可以说是同穿一条裤子,铁的估计今天晚上去睡对方的老婆都没事儿了。
当一位仁兄殷勤的招呼展狂献唱后,整个活动降至冰点。
“抱歉,我五音不全,只能喝酒!”展狂一张脸紧绷着,就连房顶柔和的水晶大打下的光线都温暖不了。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呵呵,那我还是唱歌吧!”讪讪的,那人拿着话筒继续用展狂所谓的五音不全的公鸭嗓子将现场的气氛愣是弄上了高潮。
“你没事吧!”一直躲在一边不答腔的兰晔挤到展狂身边,实在是不看好展狂。
他依旧是面无表情,僵硬的脸,好像刚刚从某知名杂志扣下来的模特,冰冷,苍白。
展狂挺直着背脊,没吱声,抿着的唇又紧了紧。
当那帮人终于大赦,坐着之前来时用的车子,跟着憨态可掬,同样摇晃的区经理,跟螃蟹一样的扬长而去。
车尾的灯光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已经是夜里两点了,可这里是T市繁华的娱乐区,夜生活正是高涨的时候。
展狂颀长的身子一晃,整个人的防御系统彻底崩溃,“兰晔!”有些虚弱的低喃。
“你还好吧?”有些勉强的扶着展狂,担心的抚稳他庞大的身子。
他当然不好,他浑身大半的力量都放在她身上,她此刻可谓是同是醉中人。
“不好!”展狂嘟囔着,碎发有些扎扎的,埋进兰晔的脖颈间。
妈呀,兰晔打了个激灵,好冷的一张脸,低着头看了看,天,简直苍白得像纸一样。用力推了推,“喂,展狂,坚持下,一会儿司机就来了!”
伏在兰晔肩膀上的展狂却一点儿都不想坚持,刚还摊在兰晔身上,就摊在了地上,哇的一声,将那些人民币吐了个干净。
兰晔一边儿拍着展狂的背,让他好吐个干净,一边看着停车场的方向,“丫的,这司机死哪去了,UT每个月开给他工资可不是让他来开小差的!”
她哪里知道,展狂早吩咐司机走了,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兰晔……”声音柔和了不少,兰晔竟从里面听到了撒娇的味道。“我难受!”
“活该,就算是你花钱,你也不用这么喝啊,喝酒伤身,你知不知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千杯不醉!”在他面前,她无意识的总是把自己当成姐姐,实际她也是!兰晔嘴上骂的厉害,可心底却疼的要死。
这男人,自打认识他起,就没见过他求人,更别说低声下气的陪人喝酒了,那乌烟瘴气的地方,她都快受不了了,可他就是有这本事,冷着一张脸坚持着!
“不是伤身,是伤心!”嘴里咕哝着。
兰晔一个怔愣,什么意思,伤心?
“展狂,你说什么胡话,拜托你帮帮忙,我要送你回家啊!”有些牵强的扶起展狂,久等不到司机,兰晔干脆招手打了一辆车。
“展狂,你现在住哪里?”拍了拍他的脸颊,那双长睫毛的眸子早已合上,刚才仿佛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公司。”说完展狂就彻底窝进兰晔怀里睡着了。
怎么会?他怎么会住在公司!可他既然说了是公司,兰晔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多想了,毕竟现在两个人就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住公司就住公司!
跟司机师傅一说,出租车呼啸着朝UT开去。
直到兰晔费力根据意识模糊的展狂的指示到了他的办公室,打开他办公室附设的休息间大门后,兰晔才恍然。
“展狂,你不是吧,你好歹是公司的销售经理,我们公司就算是个小小的区域经理,都有自己的豪宅,你怎么这么委屈自己!”虽然这里装修的也算可以,一应设备俱全,可怎么说,这里也是公司,不能当家啊!
把展狂安置在床上,兰晔看了看房间,想着他刚刚吐过,还是漱漱口比较好。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远,刚还浑身无力的展狂紧闭的眸子猛然睁开,脸色依旧苍白,可眼睛却如深海一样,幽深,明亮,暗潮汹涌。
“哎,你醒了!”兰晔一阵狂喜,可随机皱起眉,还不如不醒。
展狂适才还晶亮的眸子转瞬眯起来,好不朦胧的看着兰晔,“我要洗澡!”有些耍赖的拉扯着自己的衣服,钻石袖口啪啪的被他扯得崩开,落了一地。
“喂,喂,别,别,别脱啊你!”兰晔受惊吓的赶紧阻止,天爷啊,真让他脱了还得了,她绝对受不了诱惑。
“不要,我要洗澡!”耍赖似的,男人跟女人之间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就算是‘醉酒’之后。
三下五除二展狂就扒了个干净,兰晔还在奋死挣扎,可一看见展狂那一丝不挂的身子,实在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张着嘴,就差流下哈喇子啦。
她承认,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对美男向来没什么抵抗力,否则当年也不会因为同事们的取笑,头脑一热,就拿展狂开了荤!
今天好像故事重演一样的,展狂依旧是一丝不挂,不同的只是,现在醉的是展狂,而不是自己罢了。
看着男人那倒三角的身材,紧致的蜂腰,还有那挺翘的小屁股,尤其是那张漫画中才会有的俊美脸庞,兰晔只觉得鼻腔一热,心底好像有把火在烧,虽然是星星之火,却有燎原之势。
那性感挺翘的屁股在她眼前晃了晃,一个转身藏到浴室去了。
呀,他洗澡,行不行啊。
‘噗嗵’一声。
“展狂,你喝醉了,不能泡澡!”飞快的从衣帽间抽出一条浴巾,兰晔想也没想就冲进了浴室。果然看见超大型的按摩浴缸里躺着一枚美男。
长针眼,绝对要长针眼了,兰晔觑着眼,拿着浴巾的手遮在自己的眼前,偷偷瞄着展狂。
哎呀,幸亏他睡着了,一动也不动的。
“兰晔!”展狂突然出声。
啊!兰晔吓得一哆嗦,可一看展狂还闭着眼,就知道他这是在说胡话呢。
“为什么背叛我!”躺在浴缸里的男人低喃着,似乎也没想别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