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不是个爱乱发脾气的人,更不用说乱砸东西了。虚荣心极度满足,也许真对我动了情也不一定。府中人员混杂,难保就有牵制我们的眼线掺杂其间,为此我们想了很多法子都不甚如意,谁想这次却因祸得福,赶巧解了心头大患。一部分人被遣散,倒也能安心一阵子。尽管胤祥失了势但在别人眼里夺嫡一日不结束他就是一日潜在的威胁:他虽然没有军功,但早年曾在古北口练过兵,丰台大营、绿营等京师戍卫队大部分都是他的部下,以他的气度待人方面将士们对他忠心耿耿也是必然。他与四阿哥一直有书信往来,虽然不知道内容,凭他与他四哥的交情,他们未尝不会有所谋划的。
待到第三天,宫里的小太监在门外回话:“爷,侧福晋请您快回宫,说再晚了皇上怪罪下来,谁都担待不起。”
他朗声颇有威严道:“知道了,先候着吧。”
我终于等不到他的坦白,只得自己问:“您这次出来跟素慎的交换条件是什么?圆房吗?”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皱了眉头叮嘱我道:“等月子坐完之后我会接你进宫,到时你要乖乖跟我回去,听清了吗?”
我立马笑着点了点头。可能是我太干脆了他疑心道:“我总觉得你根本不会听我的话。”
我跟他信誓旦旦:“我一个弱女子还能跑去哪儿啊?一定听您的话。”
他终于开心笑了。
又过得数日后,身子恢复得差不多,我终于能下床走动,就把杏儿叫了过来:“收拾东西,咱们出府。”
杏儿惊讶地问:“格格说什么?敢情奴婢听错了?”
“你没听错,我要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