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慎头转向里边并不看我,道:“她端来我也不喝。”
我失笑,学她也赌气道:“喝不喝是你的事儿,做不做随你,素慎,你是不是也是穿过来的?怎么就烈成这样?”
她有些不解,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给她喝这个,也不明白穿过来什么意思,但还是极好地控制好了自己,彻底无视我。我笑呵呵地对她说:“这儿也没有别人了,我也不爱拐弯抹角的,咱们谈条件好了,你到底想要什么直接说吧?”
她猛然转头看着我,可能这一下子太耗费体力了,手扶了半天眼睛才勉强能看清我,可脸上却得意地笑了,说的话坚定无比:“你输了!你知道我要什么的!”
我笑道:“就算他不爱你,你还是要他吗?”
她依旧精芒倔强地死死看着我。
我缓缓道:“你真是聪明,聪明到可以揣测人的心,上次利用弘暾,这次利用胤祥,逼得我走投无路,想找个退路都不行,就算明知是悬崖也只能闭着眼往前走。”
她也扯嘴角笑,“你这个人就输在心软上。所以你永远都斗不过我。”
我摇了摇头,“我已经过了争强好胜的年纪了,我也不想跟你斗,胤祥心里到底谁的分量重你我都明白。”她煞白着脸看着我,我接着说,“我是输了,但不是输给你,而是输给了我对胤祥的心。你说得对,你死了他会对你内疚,我不能让这样累心的他再受苦。脑子转得真快啊,看来一巴掌倒让你想出个好主意来。心软有什么不好?女子精明过分了,就要天天算计,天天受良心的谴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突然就敏感起来,使出了全身力气歇斯底里道:“我要怎样活是自己的事,不用你管!我变成这样全是你们逼我的!我不内疚!是你们欠我!”
我起身,淡淡说:“我会如了你的愿。你这个烂脾气,迟早都要疯的,记着我这句话。”
她毫不示弱地还了回来:“你们迟早都要分开的,不信咱就走着看!”
我再不愿理她,扭头就走。
出了屋去找胤祥,我正经八百地盯着他说:“胤祥,你跟她圆房吧。”
他依旧看他的书,对我视若无睹,听若罔闻,根本理都不理。我双肘撑在他书桌上,用手捂住了书面,再接再厉地劝说:“我知道让你做这事你为难,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她这样精明阴沉的性子,我也不喜欢她,我也为难。可是她说得对,她若真为你死了,你会内疚一辈子的。先是皇阿玛那儿就说不过去,她娘家的人也不会罢休,咱们就永无宁日了,你给她个孩子吧。以后就不再欠她的了。”
他突然就扔了书,怒道:“我还不至于受一个女人的威胁。”从桌上抽了张信笺抬笔就写了休书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