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纤掩不住的满脸高兴,又开始说:“福晋您怎么脸色不好,是不是该请个大夫来看看?”
我气得恨不得撕了她,脸上还在笑,“不碍事,只是吃坏了肚子。”
她看了看胤祥,再说:“福晋您倒是胃口好得很呢。”
此刻我非常不愿被她打压下去,也装作心情好极地笑着撒谎:“我一向胃口很好。”
胤祥垂着头,拿着汤匙的左手一滞,皱着眉头扯嘴角苦笑了一下。我这样不在乎的话,也许让他很是难堪,看起来他并没有胃口吃饭。就是这个表情让我的胃又翻江倒海地折腾起来。
吃完饭在屋里看管家呈上来的账目,杏儿捂着脸回来了,我起先并没有在意,等发现的时候五个指印支愣愣地摆在明处。我皱眉问她怎么了?她摇着头没说话,我冷笑,“好,如今姑娘大了,竟连你也开始瞒着我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格格,奴婢求您了,别再折磨爷跟您自己了,就服个软还不行吗?”
我只盯着她看,“说,是谁打你的?是爷吗?”
她连忙摇头,“爷待下人一向好,不是他。”
“那是谁?”
“是,是庶福晋房里的人。”
问清了由来,我从地上拉起她就往石佳玉纤的院子里去了。
通报过后,进了屋毫不意外地看见胤祥在里面。我走了过去,端端正正地给他行了礼,不再看他,只是紧紧盯住了玉纤。她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就勉强带了笑说:“福晋您来有什么事吗?”
“若是没事,我用得着来你屋吗?向来不是你去给我请安行礼的吗?”我冷笑着说。
大概从来没有这样用身份压过人,所以我这样说话连胤祥都面上带了惊讶。玉纤脸色十分难看,“福晋就算要问罪,也该让人知道是什么事啊?这样莫名其妙的是干什么?”
我还怕你不问这句话呢,“你屋里的人狗仗人势打了人,可曾跟你说过?”
她大惊,忙呵斥四周问:“是谁打了人?”
她的贴身丫环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跪在了地上,“福晋恕罪,奴婢只是气不过杏儿说话所以才动手打了她。”
玉纤脸上惊怒交加,问:“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小丫头总不能说是嘲笑了我几句,所以才跟杏儿吵起来的。只是脸上十分不愿意地说:“奴婢错了。”
玉纤看她这样,就赔笑道:“福晋息怒,让她赔个不是就算了吧?”
我也笑了,转头看着胤祥道:“爷,您自小长在宫里,皇宫里是不是有规矩规定宫女只能骂不能打,若确实不像话打了人但绝不能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