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罹儿也好想你,好想,好想。”放下手中的剑,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床上女子的手,另一只手,抚着女儿的脸。一滴泪,从眼角划过。“娘亲怎么可以如此的懒散,罹儿好想娘亲,娘亲怎么可以不理罹儿。”俯下身,紧紧的贴在女子的怀里,失声痛哭。
窗外,槿儿也有些抽泣,不是说不流泪吗?没有人在的时候,还不是照样流泪,不过,干嘛哭那么伤心。连他都要哭了,“嗞。”身体后退,踩在一根树枝上。
“谁?”罹儿惊,声音落,剑已经指向槿儿。
“呵呵,有谁说过不哭来着,竟然还说,娘亲罹儿好想你。”槿儿学着罹儿的声音道,“喂,你个混蛋。”看着掉落在地的几根头发,槿儿发怒道。
“下次再敢偷听,小心你的命。”倔强的转过头,挥去眼角的泪。继续舞动着手中的剑,槿儿在旁边抓狂,脸色怔住。一丝无奈,又忧伤的笑。施展轻功,向一座山而去。
目光再次转身木屋,举起剑砍了些木材。木屋要再换大一点,将房间里多摆设一些东西,娘亲醒来时,不会每天无聊了。可以陪他舞剑,可以弹琴,可以上山采药。
剑的声音,如同往一样,在她的耳边响起。有些急躁,他的心一定很乱,这样练剑会走火入魔的。她坐在蔷薇花上,静静的听着,心里很担心。
她就一直听着,天黑了,然后又亮了。接着,又是黑夜,一天又一天的孤独。
“别抢。”槿儿夺过盘子中的一只鸡腿,很厌恶的看了罹儿一眼。每天除了练剑,什么也不做的家伙,还要和他抢鸡腿吃。
“哼。”罹儿很不屑的冷哼一声,剑出鞘向槿儿去,鸡腿滑落,被罹儿接住,想也不想,咬了一口。
槿儿怔怔的看着,目光中透着得逞。“感觉如何?”他的武功虽然不及他,可是,毒却比他强。
罹黑着脸,竟然下泻药,他真的是不想活了。“找死。”罹恒气急,拿起桌子上的剑,向槿儿去。两人一使毒一使武,在房间内来回,齐战枫笑,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看了片刻,摇着头,拿起一坛酒走到外面,喝了起来。
“有本事不用剑。”槿儿的轻功很好,经常上山采药,虽然武功不及罹儿,但加上手中的毒药,再动用轻功。罹儿还是伤不到他的,可是这样躲下去,毒药也会用完的。
“等你毒药用完再说。”罹儿道,当他白痴吗?没有剑与他交锋,是毒药的对手吗?突然感觉肚子有些痛疼,罹儿脸色一变。看着槿儿在那笑,该死,他这次加重的药量。
“呯。”一掌向槿儿打去,脚轻点木屋飞到一边。只听“吱。”一声,木屋支撑的一根柱子倾斜。
“看你还能撑多久?”槿儿奸笑,立在另一边的木屋上。期待着罹儿抱着肚子在茅房一直蹲着出不来,只是,来不及他再开心。罹儿已经几掌向他挥去了,该死的,就算丢脸,也先把他收拾一顿。
“轰。”两个向旁边的空地而去,身后,木屋突然倒下。两人怔住,齐战枫听闻声音,连扔下手中的酒,向木屋而去。一片狼藉,“叶儿。”声音有些颤抖,冲向前,扒开木棍,还有木板。
“娘亲。”两人异口同声,同齐战枫一起,将木板一块又一块扔向一边。
一个很温柔善良的男子,身边,两个孩子很帅,一个寒冷,一个邪恶。脸上带着深深的伤,在狼藉中,双手翻开杂物。
就是他们,每天在自己耳边说话吗?好熟悉的男人,她的梦里,总是看见他对她笑,带着忧伤,带着无奈。
“不用找了。”慕容叶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手支撑着下巴,怔怔的看着他们。
“娘亲还在里面,继续找。”槿儿先开口回答,声音里透着急切的关心。旁边两人,也没有停止住,突然三个人身体一怔,看向身后。
白色的烟纱裙,长长的黑发,披在身后,一双眼睛带着神采。脸色红润,透着妩媚和妖娆。
“娘亲。”
“叶儿。”
三人像被抽干了一样,有些不敢相信,他们是不是在做梦。慕容叶站起身,带着微笑,将罹和槿抱在怀里。真的好帅,好听话的样子。
“真的是娘亲。”两人捏了自己一下,抱着慕容叶,头深埋在慕容叶的怀里。娘亲的味道,好香。
“娘亲?”身体退后两步,看了他们几眼。是指她吗?“你们没死?”目光变得冰冷,看着他们两个说道。场面变化太快,刚刚还如在天堂,听闻慕容叶的疑问,他们的小脸又结成了冰。
“叶儿。”齐战枫不知道是应该喜,还是忧。已经睡了八年了,八年的时间,她还在气恨这两个孩子。无奈的声音,齐战枫的皱眉再次紧锁在一起。罹和槿低沉着头,面带苦涩。
“一个每天喂奇怪的药,一个推倒木屋,你们想谋杀娘亲吗?”她最放不下的就是他们,还以为自己当初真的杀了他们。自己原来已经睡了那么久了,他们都长到自己的肩膀了。再过几年,就可以娶妻生子了。
“娘亲。”两人目光带着委屈,手紧紧握成拳,果然娘亲还是不喜欢他们。
慕容叶上前一步,抬起手,一掌向罹儿背后去,“娘亲不要杀哥哥。”槿儿声音颤抖,眼泪流出。
“叶儿。”齐战枫也是一惊,连上前握住慕容叶的手腕。
“还痛吗?”蹲下身,一手抚着罹儿的额头。泻药用内力逼出来,出点汗就不会再痛了。三人大眼瞪小眼,齐战枫不好意思的收回手,看向一边。“原来槿儿也会担心罹儿。”擦干槿儿眼角的泪水。她睡的时候,他们两人每天都在吵,打,不过,他们彼此深爱着对方,关心的对方,她知道。
“娘亲。”头深埋在慕容叶的肩上,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脖子。娘亲不是杀他们,娘亲还是会关心他们的。
“娘亲饿了,可以先吃点东西吗?”推开两人,再这样哭下去。她可担心把他们哭病了,两人一听,立刻向厨房而去,还好厨房是在侧面,是分开的。“谢谢你。”站起身,看着齐战枫,她欠他的真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