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听说是华佗的后人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的!”阮品瑜打了个哈欠,一脸疲倦的睇着我道:“你先在此梳妆,我累了,需去小睡一会儿,晚上才有精神游灯河!”
华裙出去,门叶轻轻关闭,将一盏高悬的碧玉宫灯关在门外,丝丝缕缕的光影透过门上的镂空洒了一地,若一地破碎的记忆。多少个早晨,我曾站在这里,目送他华光奕奕的背影离去。然后门一关,微笑僵在嘴角,化成落寞的等待。
若不是做了一回二十一世纪的人,我还真不知道,自己那会儿的愚昧和可怜呢!若报了仇,我便还是回到二十一世纪去。青梅竹马的清远哥哥快要从国外学成归来了,家里人正准备给我们订亲呢!还有,开法拉利那小开,也够拉风,每次他来校门口等我的时候,都会为我招惹一堆嫉妒的眼球。若是做他的豪门新抱,也比做皇帝的妃子要好得多了。最起码来说,他若出轨了,我还能拿起法律的武器,发动舆论的力量,给他来个狂风扫落叶。
毛爷爷说过:“对待敌人要像狂风扫落叶般无情!”
……
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下的,妆台上的手饰盒子已经被拉开了,一层层珠光宝气,闪得人睁不开眼。
眼角微微一凛,我看着锦盒,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盒子中的饰物,许多都是当年我用过的,此时竟和完好的保留在此处。
轻轻拈出一条金片珍珠项链,正圆的珠子锃亮温润,在指尖滑溜溜打滚。
“素素,这条链子,是夏国公晋献给太后的,说了一大堆它的好处,朕只听见它能压惊镇神,就把它讨了来!这几天晨起,朕见你总是昏昏欲睡,想必是夜里惊眠,没有睡好。戴上它,看看到底能不能镇神!”
朗朗的话语犹在殿内回飘,手心儿的珠子却已冰凉,留在心底的,唯有刺痛。
约半个小时后,我已收拾停当,身上是一件白羽纱裙,头上是雪贴片和串坠。白羽纱裙像极了高贵的婚纱,却远比新时代那些婚纱要名贵得多,毕竟是宫中的东西。白纱是雪蚕丝织的,在烛光的照映下,有七彩光泽,不刺眼却极吸引人。裙子的接缝都是以银丝线接拼的,虽然这会儿还没有机械制造,这一针一眼却都比那些智能缝织机做得精细多了,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