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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静忍训练——小不忍则乱大谋

古人云:德量自忍耐中大,甚是有理。佛法亦云:“六度万行,忍为第一。”

中国是一个讲究修身养性、崇尚人伦道德的民族,五千年来,百家诸经无不推崇勤俭、忠义、守时、谦让、孝顺……为美德,多少古圣先贤更是一之为修养、为传家宝。其中,更将“忍”视为人生最大的修养。在佛教,忍辱更是菩萨必修的德目之一。

我们反观今日的社会,种种乱象的根源,多是不能忍。忍不下一口气,而恶言刀枪相向;忍受不了他人的春分得意。而嫉妒诬陷;不能生活各项压力,而放弃人生;不能忍穷忍苦,转而投机取巧,期满诈骗。可以说整日在不能忍当中汲汲营营、费尽心力,把生活搞得乌烟瘴气、一塌糊涂。所以说。忍不但是人生一大修养,是修学菩萨道的德目,也是快乐过生活不可或缺的动力。

一个人做不成事,动不动“英雄气短”,往往是因为忍不住,缺乏耐性。

苏东坡被贬居黄州时,一日豪兴大发,写了一首诗:

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

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

东坡感觉甚好,于是把诗封好,差家僮过江送给他的朋友佛印禅师。佛印拆开看了,心里明白,东坡表面上是赞美他所居西山寺大雄宝殿中的释迦牟尼像,实际上是“夫子自道”。于是题了评语,交家僮带回。东坡以为定有好评,拆开一看,诗后竟是“放屁”二字。东坡一下子气涌脑门:“岂有此理,竟用这样的秽词来评价!”立刻过江,直奔西山寺要找佛印,却见禅堂禁闭,门上贴一张纸条,写的是:

八风吹不动,一屁打过江。

东坡不禁哑然。

东坡居士缺乏耐性,佛印只是轻轻一激,他就血涌脑门,岂不贻笑大方!在现实生活中,如果我们能够稍稍耐一耐,戒戒急,用用忍,稍安勿躁,很多事都会峰回路转又一村,心性也会因此而更趋老熟。

有一个叫花子,中了爱国奖券第一特奖,高兴得不得了。由于需要等半个月才能领到奖金,他没有地方保存奖券,就把它夹到讨饭的棍子里面。等待期间,叫花子仍是欢天喜地,走路轻轻飘飘的,每天讨饭之余,都在梦想领到奖金以后,该如何规划?买一幢楼房,冷气、电视、冰箱应该样样俱全,还要一部轿车,再讨个老婆,几年后,带着妻儿到国外游乐,啊!那种生活说多惬意就有多惬意。想到心花怒放时,叫花子情不自禁把木棍扔到海里去,还不屑地骂了一声:“哼!我发财了,还要这乞丐棍子干什么?”没想到,要领钱时,才猛然想起奖券还夹在木棍里,可是木棍早已经随着海水不知去向了。

叫花子得意忘形,无法安忍不能静心接受,让大好美事成了泡影。反观东晋谢安,在淝水之战中,侄儿谢玄以寡击众,大胜符坚几十万大军,捷报传来,正与人奕棋的谢安仍然不露声色,丝毫不为所动,淡淡然接受快心事,越是有智慧的人,越能安忍于动乱中,以冷静沉静回应一切,理出应付事变的方法。

猴子屁股坐不稳,人最容易犯的毛病之一就是耐不住。有一个词语叫“耐烦”,的确,耐的就是烦。当今世代是一个人人都追求成功的年代,说白了,成功其实非常简单,每个人都具备成功的基本条件,每个人都应当成功,每个人都能够成功,只要你能耐得烦。另有一个词语叫“能耐”,把能力与一耐字连在一起。这也是大有意味的,在《说文解字》中,“忍”与“能”同义,曰:“忍,能也。”

邓小平在政治上三落三起,最后成为新中国继毛泽东以后的伟大政治家,一“耐”字功不可没。有国外领导人曾这样评价邓小平:他拥有一个最高的德行——善于忍耐。要是没有坚忍能耐的品性,邓小平可能第一落就没下文了。

如何养耐呢?每当要怒不可遏时,攥紧拳头,或是抓一把沙子在手中,或是默念“生气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或是对要生气的对象想着“宜将冷眼观螃蟹,看它横行到几时”。每当要喜不自胜时,双手展开,收至胸前,向下压抑,来一个“气沉丹田”的动作。

现代生活足以使人发疯。我们每天都要面对一大堆的信号、噪声和信息。我们无法躲避广告和大众媒体对我们感官的侵害,这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发疯。大多数医院和监狱人满为患,而这仅仅是我们无法应付的、当代世界给我们的压力的一种表现。

随着技术的惊人发展,我们生存的社会也日新月异,瞬息万变。世界上充满着基因工程、杀虫剂、臭氧层破坏、潜意识广告、灭绝种族的屠杀、黑社会、冷战和热战、乱伐森林和核武器的威胁等等,我们怎么能够接受和吸收得了呢?

我们受不了。

整日与大量的令人生畏的变化和不可预测的事件相伴,我们怎么能不发疯呢?但除非我们去当隐士,否则我们就无法对周围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所有这些会从四面八方进入我们的耳朵和眼睛。为了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必须承受数不清的压力、困扰和难以预测的事件。你该怎么对付这一切呢?在这些浮躁喧嚣之中,如何才能保持思想的平静呢?让自己疯狂去吧。这并不是和你开玩笑。在我们这个世界中,每人每天应该至少有意识地疯狂一次。

在面对生活中的种种人事物境,如果我们心中有佛法,有忍得智能,能由生忍、法忍,到无生法忍,渐次具足,自然能够放下世间的人情冷暖、是非荣辱,进而淡化对心外世界的执著,这样内心世界就变得宽广豁达,就能活得踏实自在了。

试一试

一位教师在总结教学工作时深有感触地说:“当你因学生的过失发怒时,冷静三分钟,就能解决许多原先不能解决的疑难之事。”这是经验之谈,是一帖专治“恼怒症”,不能忍耐的良药。

在任何情况下,都应该往好处想,不要太执著,学会原谅,这样人生会更美。

我们必须认清一个事实,其他人不会故意去触怒你,在绝大多数时候,愤怒是因为自己用自己的思考模式、想法去诠释别人的行为、言语所产生。所以,不要对别人的言语或举止做过多无谓的猜测及诠释。

愤怒时,设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并寻找愤怒背后的需求是什么?找到根源,问题就容易解决了。

你看到了和听到了许多令你烦躁的事情,你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这时,你感觉自己受到了侵害,脑子里充满了狂想,有一种要毁坏东西的渴望。想把碟子扔到墙上,或者用拳头在墙上乱捣;想喝一大瓶波旁酒或者冲别人大嚷大叫。

不要做这些傻事。留住你的瓷器到吃晚餐时再用,不要在一怒之下出去买枪,不要打破邻居家的玻璃窗,也不要用拳头捣墙,节省一点医疗费用和打官司的费用。

到你的卧室中去,锁上门。把衣服脱掉,对着镜子看你自己。(如果卧室没有镜子,安一个。同时,在浴室中也安一个。)观察你脸部抽搐的肌肉、攥紧的双拳、喷火的双眼,还有一起一伏的胸脯。仿佛整个世界的狂乱都在撕扯你。

现在,拼命的挣脱世界对你的纠缠,把你的全部力量都爆发出来。尖叫,高喊,咆哮,大哭,狂笑甚至胡说八道。把现代生活中周围世界强迫你咽下的苦水、烦躁和郁闷全都通通吐出来。蹦蹦跳跳,左右摇摆,做鬼脸,跳舞,做拳击动作,吐唾沫,跺脚,做乱砍乱剁的动作,也可以以手为枪,胡乱射击。完全地疯狂,不要担心你会失去理智。你能够克制住自己,这没有问题。事实上,这种有意识地发泄疯狂的情绪会使你内心更加平静,神志更加清楚。

当你在镜子面前疯狂了足足十分钟之后,让自己倒在地上,就好像死了一样。直到你感觉自己缓过来了,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吃什么饭为止。

顺便说一下,如果你和其他人同住一个房间,为了不让他(或她)给精神病院打电话,做本练习的时候最好声音小一点,噪音越小越好。你也可以只张嘴不出声,但时间要加长,而且也要用力。

自我奖励也是提高耐力耐性的好办法。比方说,每当需要体力上的忍耐——如跑步时,就不妨在心里面对自己说:忍一忍,再忍一忍,马上就要过去了,然后自我奖励一顿休息或一次好吃,甚或消费一次演唱会。

你还可以试一试英国研究应激反应的专家理查德·卡尔森的建议。

理查德·卡尔森的一条黄金规则是:“不要让小事情牵着弃子走。”他说:“要冷静,要理解别人。”他的建议是:

他人表现出感激之情——别人会感到高兴,您的自我感觉会更好;

学会倾听别人的意见,这样不仅会使您的生活更加有意思,而且别人也会更喜欢您;

每天至少对一个人说,您为什么赏识他。当然是不违心的;

不要试图把一切都弄得滴水不漏。只要找,总是能找到缺点的。这样找缺点,不仅会使您,也会使别人生气;

不要顽固地坚持自己的权利,这会没有必要地花许多精力。

不要老是纠正别人;

常给陌生人一个微笑;

不要打断别人的讲话;

不要让别人为您的不顺利负责。要接受事情不成功的事实——天不会因此塌下来;

请忘记事事都必须完美的想法,您自己也不是完美的。这样生活会突然变得轻松得多。

静心课三十

大多数人像秋天凋零的树叶,在空中飘荡翻转,最后掉落在地面上。只有很少的人能像沿预定轨迹运行的星辰:不受风的影响,而有自己的方向和路线。我知道很多像这样充满智慧的人。在这些人当中,有一位十分完美,我绝不会忘记他。他就是乔达摩,一位杰出的信仰讲道者。数以千万计的年轻人每天都听他讲道,每时每刻遵循他的指示,但他们都像凋零的落叶;只因他们内心世界中没有真正的智慧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