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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起先我还有些担心这投入资金太多沂凤会有所不满,毕竟与沂凤多年的姐弟情份下来我对他如同亲生的姐弟无异,这么大手笔的投入若不能征得他的同意我自也有些心下忐忑,难得沂凤这般知事理我便全然没了后顾之忧,便扶起他将自个的想法细细说与他听。

“姐姐的意思是要置个安善堂么?这个好办呀,正巧咱今儿不是得了块地么,我瞅着那面积甚大,拔出个三五亩地来置个安善堂于咱也无损,也不过是多费些银子的事。”沂凤听了我的想法后甚是赞同。

我轻拍他的肩道:“也不全是三五亩地的事儿,这要多盖几间瓦房对咱来说不是难事,但我的想法是咱除了要安置那些孤寡老人之外咱还得安置那些个年幼失孤的孩子,这说起来就不是给口饭吃就能完事的事情,老的年老体弱看病诊治这些花费已是不少,咱还得替这些孩子谋划一下将来不是,远的不说这除了吃喝拉撒之处终归得会识几个字吧,如此以来咱们开销也就不菲了。我粗粗算了一下,以咱们现下的身家多的咱也不说,这老的小的能安置下来三十人已是极限,如今咱家全仗你在打理,如果我接了这担子却让你担着你乐意吗?再则就算你乐意你又有把握将此事坚持下去么?不过你若不愿接下这担子姐姐也不会怪你,顶多另谋他法也就是了,所以你休要勉强,认真思量过后再答复我罢!”说到底这个才是我最担心的。

虽然我有意做这桩善事,以我们目前的情形来说也不什么难事,但要将这件事长期坚持下去却需要勇气和毅力,身为女流在这时代社会体制不容许我有太多的自由和精力来持续这件事,是以这付担子最终还是会转嫁到沂凤身上,所以如若此事沂凤不是自个真心愿意去做的话我亦不愿去勉强于他。

沂凤认真地考虑了半晌方慎重答复我道:“姐姐,这担子我接了。”

“沂凤!”我感动之余认真地审视着他的形色是否有勉强的成份在内。

沂凤见状逐笑道:“许是姐姐还不相信我是出自真心罢,怎的这般眼神看我。”

我上前轻握他的手道:“沂凤,此事非同一般,你若接下这担子后不仅耗财更是件耗心力的事情,因而姐姐不愿你有丝毫勉强的心态。”

“姐姐放心,此事沂凤已慎重考量过了并无丝毫勉强之意。男儿大丈夫立世为人自当有番作为才是,沂凤虽然无意仕途但若有心一样可以为朝庭效力,为百姓谋福,再说沂凤曾受姐姐授之恩惠,如今羽翼渐丰自当予之于人,是以才不枉姐姐一番栽培的苦心。”沂凤言语间多了分血性汉子般宣誓的意味,我欣慰之余也就再无顾虑。

沂凤如今办起事来倒也渐有齐磊的风范,雷厉风行的甚有效益,再则这些泥水匠也全是流民中挑出来的,做起事来吃苦能干,所以工程进展倒是极快,秋末时分这计划中的工程便已完工了,是以我们选择安置的对象便在年冬来临之际率先搬进了新居。

如此一来加上这厂里需要的雇工连带安置的一起算来,我们安置了百余名流民,不过在看了那些未能安置和被雇用的流民失望的眼神之后,我与沂凤除了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并无半点激动之情。

不管我们如何努力终归是能力有限,面对庞大的流民队伍更需要朝庭出面给予解决,民间的力量实在是太薄弱了。这么长时间了传得沸沸扬扬的新帝登基大典一拖再拖,也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每每问及齐磊也吱唔着不说,总以为事关国家大事不是咱们平头百姓该关心的事,是以也不便再追问下去。

尽管焦急,不过我也只能将此事隐藏在心里。只是熠他到底在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这个国家急需他快快重新整顿的么?难道他不知道这些流民正急待他去安置么?焦急之于我也只能在心里暗道:“熠,你千万别让相信你的朝臣们失望!也千万别让天下期盼你登基的子民们失望!”

又过了些时日,虽然流民已安置妥当,但新建的厂子正忙着新手培训及准备生产的事项,不过在这紧要的当儿我却被入冬前的那股寒流给击倒了。也许是最近操劳过度,加之又患了伤风是以非常煨寒。沂凤便再不许我出门让我在家安心养病,说是凡事有他让我放心。

病怏怏地躺了几天,最后还是齐磊招来了他的专用太夫常遇春,说起来也是老熟人了,在丹东那会病了也是他给瞧好的,是以对他我倒是非常放心,见了他不仅心里蹋实了连带这病也好得快了,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真是他医术了得的缘故。

这天身体已是大好了,外面秋风霍霍大雨阵阵的,我不由觉得有些凉意,巧儿见状便乖巧地将客厅内的壁炉生了火。我随意披了件居家的外衣,斜靠在新置厚实的沙发靠垫上曲了腿支了下额,盯着跳跃的火光正自出神,突然东福慌慌张张地在外轻声道:“小姐,上次那甚么黄老爷又来了,你可是要见他。”

东福话音未落房门却陡然被推开了,我扭头望去不想来的竟是皇上。心下除了意外还有些许的不悦,虽说他贵这天子,可这般目中无人的做法仍是让我极不习惯,且有些微的愤慨,不过忆及自个现下所处的时空不同也只得忍了。

突然醒悟我现下毫无坐相可言便慌忙站了起来,又轻声地招呼惊愕中的巧儿与七彩退了下去,这才起身来至他身前盈盈拜倒口呼“万岁!”

他随意地浏览着我这屋子半晌,这才打鼻孔里哼了声:“起来吧!”

见他还在四处打量着,心里虽然揣测着他此次前来的用意,不过手上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替他沏了壶好茶后这才上前请他就坐。

“唔!”又是打鼻孔里冒出来的一声冷哼,让我的心里益发忐忑不安起来。心里暗自盘算着近日自个的所作所为,自忖没有行差走错的地方,也不知这皇帝老儿三番五次的上门找茬倒道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