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胡雪岩经商性格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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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胡氏用人性格(2)

在这方面,胡雪岩是有惨痛教训的。胡雪岩确实是精力过人,本事也过人,因此,他想做的事情很多,他管的事情也确实很多,开着钱庄想到去做生丝生意,做生丝生意的过程中又要开药店,然后又是军火、粮食、典当……而且,在从事自己的生意运作的过程中,他还管了许多生意以外的事情,比如解决浙江漕帮与松江漕帮的纠纷,比如帮助郁四解决家庭矛盾,比如为古应春与七姑奶奶的婚事出谋划策……这些事情当然并不能说与他的生意全无一点关系,而且,经他的手管过的这些事情也都有一个圆满的解决,但是,一个人的精力确实有限,在做这些事、管这些事的过程中,是不是就没有漏掉一些机会,也确实是不得而知。

无论胡雪岩的精力多么充沛,失察疏漏总是有的,而且,他疏漏的地方还是极其重要的,足以让他的整个商务帝国崩溃。比如他对上海阜康钱庄总号“大伙”宓本常的失察,就是一个致命的疏漏。

这宓本常本来也是一把钱庄好手,要不然胡雪岩也不会将自己的钱庄交给他来经营。但这宓本常又是个利欲熏心、胆大妄为之徒。他看到胡雪岩有这么一片“鲜花着锦”的事业,居然自己也兴起“大丈夫不当如是耶”的妄念,想着借当阜康“大伙”的便利,利用在阜康的地位,调动阜康的资本,来做自己的生意。自己先就有了这个心术不正的想法,自然经不起别人的撺掇,最后居然在他的一个嫡亲表弟陈义生的怂恿下,挪用阜康资金,交给陈义生大做起南北货生意,以至于发展到瞒天过海,弄虚作假。为了自己的私欲,他甚至有意阻挠胡雪岩收买缫丝厂计划的运作,明处掣肘,暗处破坏。他放出风声,说是胡雪岩并没有办机器缫丝厂的打算,只不过是古应春在房地产生意上拉了亏空,所以买空卖空,希图无中生有,以弥补自己生意上的窟窿。他挑唆那些想出让缫丝厂的人另找主顾,甚至连胡雪岩交代为收购倒闭的机器缫丝厂的需要而开出的款项,他也敢于拒付。古应春秉承胡雪岩意旨收购机器缫丝厂找他开银票,他不仅不付,而且连讥带讽,语多不恭。事实上,收买机器缫丝厂,是胡雪岩在与洋商抗衡的过程中,最后关头才杀出的死中求活的“仙招”。正是由于宓本常的阻挠,失去了最好的时机,使胡雪岩在与洋商抗衡僵持中终于力不能支,彻底失败。最后在挤兑开始时,也是因为宓本常的措置失当,最终加速也加重了挤兑风潮引发的后果。

关键是这种变化并不是一天两天中出现的。比如古应春曾告诉过胡雪岩,宓本常向自己逼还借款,这就是苗头。它一方面说明宓本常和胡雪岩已经离心离德——连与胡雪岩生死相托的朋友都敢相逼,这不就已经与他离心离德了么?而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宓本常的逼债,其实已经说明钱庄由于经营不善,致使银根紧张,要不然即使宓本常与胡雪岩离心离德,表面上他也不会太逼古应春。但由于胡雪岩的失察——当时他也实在是顾不过来——致使这些苗头,都被轻易放过,留下了极大的祸患。虽然胡雪岩在挤兑风潮出现之后明白过来,一想起宓本常就“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到他的脸上”,但后果已经铸成,自己受害,也只能是徒唤奈何。

胡雪岩的重大失察,事实上还不止是钱庄这一个方面。比如他的典当,本来按已有“架本”,他即使不图赚钱,一年也可以有50多万两银子的收入。胡雪岩自己也知道,如果能够精心管理,仅凭这一项生意,他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但他顾不过来。也就是这一顾不过来,为惯于作弊弄假的唐子韶之流留下掉包营私、侵吞当货的漏洞,不仅没有实现胡雪岩把当铺当作“穷人的钱庄”的初衷,他自己每年在典当一行上的损失,就达30多万两银子。

的确,一个人精力到底有限。经手的事情太多、表面上看来似乎没有什么疏漏,但由于精力有限,也许失察疏漏的地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留下很多。比如胡雪岩对于宓本常的失察,在典当业上的疏漏,都是在他经手事情太多,生意场面太大的情况下,由于实在是顾不过来而发生的。这些疏漏的地方,一定的时候都可能产生不良的后果,而且,由于一个人所有的生意运作常常是环环相扣,相互牵连的,有一些因失察留下的疏漏所产生的后果,常常是关键性的,并不只是影响某一桩或某一个行当生意的成败,它可能使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大厦整个儿彻底坍塌。

所以,帮衬是多方面的,既需要朋友同行的帮衬,也需要内部人员的帮衬,这是一个诀窍,也是现代商战中重要的经营策略。

花大价钱揽人才

人才是经商成功的源泉。没有人才,是会失去市场竞争力的。胡雪岩对待人才的宽容性格是敢于花大价钱。他曾有一段关于留住人才的精彩概括:眼光要好,人要靠得住,薪水不妨多送,一分钱一分货,用人也是一样。

胡雪岩收服人心的方法,除了以诚相待、信则不疑、用之不拘之外,一个很重要的手段就是以财“买”才、以财揽才。他筹办阜康钱庄之初,急需一个得力的档手。经过考察,他决定让原大源钱庄的一般伙计刘庆生来担当此任。钱庄还没有开业,周转资金都没到位,胡雪岩就决定给刘庆生一年200两银子的薪水,这还不包括年终的“花红”。而且,一经决定,他就预付刘庆生一年的薪水。当时住在杭州,保持每顿荤、素都有,冬夏绸、布皆备的生活水准,一个8口之家一个月吃、穿、住的全部花销也不过10两银子出头。不用说,一年200两银子,实在是高薪延聘,连刘庆生都感到这实在是太慷慨了。

胡雪岩的这一慷慨,也着实厉害得很。

首先,它一下子打动了刘庆生的心。当他气派的将200两银子的预付薪水拿出来的时候,刘庆生一下子便激动不已,他对胡雪岩说:“胡先生,你这样子待人,说实话,我听都没听说过。铜钱银子用得完,您的情是一辈子也报不完的。胡先生你吩咐好了,怎么说怎么好!”这意味着胡雪岩的慷慨一开始就让刘庆生心悦诚服了。·

其次,胡雪岩的慷慨也一下子安定了刘庆生的心。正如胡雪岩为刘庆生打算的,有了这一年200两银子,可以将留在家乡的高堂妻儿接来杭州,上可孝敬于父母,下可尽责于妻儿,这样也就再无后顾之忧,自然也就能倾尽全力照顾钱庄生意。而且,手里有了钱,“心思可以定了,脑筋也就活了,想个把主意,自然就高明了。”

不用说,就是此一慷慨,胡雪岩便得到了个确实有能力,也的确是忠心耿耿的帮手,阜康钱庄的具体营运,他几乎可以完全放手了。

生活中我们常常看到有些商人,在开辟一项新的业务,或做一项新的投资时,可以毫不犹豫地拿出大把的钱来,但在延揽人才上却做不到如胡雪岩一样的慷慨大方。这倒并不是完全因为这些人真如阿巴公似的吝啬,而是因为他们也有自己看似合理的想法。比如他们认为人心并不是金钱所能买到的,与雇员之间的交往,只要待之以诚即可,不必在乎付酬的多少;再比如他们认为雇员报酬多寡应当以经营效益的好坏来定,所谓个人收益与经营效益挂钩,效益好雇员可以多得,效益不好雇员自然不该多得。

这些想法不能说没有道理,实际运作中也确实会有收效。但往深处看,这其中却隐藏着极大的留不住人才的危机。要延揽人才、收服人心,待之以诚当然是必须的,但如何显示自己的诚意却大有文章可做。生意场上有自己特殊的价值标准和交往原则,不能简单地用日常生活中的人际交往方式照套,这是一个常识。用人于商场搏战就是用人给自己挣钱,别人可给你挣来大钱你却不肯付以重酬,你的诚意又何从显示?而以经营效益为付酬多寡的依据,则更是一种不能待人以诚的做法。因为第一,以效益好坏为付酬多寡的依据,实质上是以自己所得的多寡来决定别人所得的多寡,这本身就给人一种你仅仅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的印象,难以待人以诚;第二,经营效益的好坏,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如市场的好坏以及你作为老板决策的正确与否,都将是影响经营的直接原因。因此,以效益为付酬依据,不可避免地会将由不为人力所左右的客观因素或自己决策失误造成的损失转嫁到雇员身上,这无论如何也不能算是待人以诚了。

胡雪岩招揽人才从来就不惜出以重金。在他看来,以财揽才就如用钱买货,货好价必高,值得重金揽得的人也必是忠心而得力的人。他说用人和买物一样,“一分钱,一分货”,话是糙点但理却不糙。同时,胡雪岩也从不以自己生意的赚赔来决定给自己手下人报酬的多寡,无论赚赔,即使自己所剩无几甚至吃“宕账”,该付出的也绝对一分不少。比如他的第一笔丝生意做成之后,算下账来,该打点的打点出去,该分出的“花红”分出去之后,不仅自己为筹办钱庄所借款项无法还清,甚至还留下了新债务,就他自己来说,等于是白忙活了一场。但该给自己的帮手或合作伙伴古应春、郁四、尤五等的“花红”,仍是爽快付出,没有半点犹豫。胡雪岩在生意场上有极响的够交情的名声,无论黑道白道都把他看作是做事漂亮的场面人物,愿意帮他做事或与他合作,这与他的不惜重金礼聘、以财揽才是分不开的。

而且,更可贵的,胡雪岩在对人的问题上从来不吝惜钱财,显示出他对人的一种真正的尊重。比如胡雪岩的胡庆余堂设有“阳俸”、“阴俸”两种规矩。“阳俸”,类似我们今天的所谓退休金。胡庆余堂上自“阿大”、档手,下到采买、药工以及站柜台的伙计,只要不是中途辞职或者被辞退,年老体弱无法继续工作之后,仍由胡庆余堂发放原薪,直至去世。而所谓“阴俸”,则是胡庆余堂的雇员去世以后给他们家属的抚恤金。这当然是针对那些为胡庆余堂的生意发展作出过很大贡献的雇员。胡雪岩规定,这一部分雇员去世以后,他们在世时的薪金,以折扣的方式继续发放给他们的家属,直至这些家属们有能力维持与该雇员在世时相同的生活水平为止。如此优厚的待遇,胡雪岩的这些规矩,对于那些雇员们的影响,也就不问可知了。

我们通常说“舍不得金弹子打不得金凤凰”。对于留住人才来说,道理都是一样的。

(二)用长性格:不可死盯着缺点

睁大发现人才的慧眼

人才与伯乐的关系,自古而今,屡屡被人谈及。一句话,你要想获得人才,必须具有一双发现“千里马”的慧眼,尽可能把人才都招入帐中,一起做大事,一起共渡压力和危机。胡雪岩认为在没有竞争的压力、看不到利害攸关与生存危机的情况下,人们多安于现状,乐以忘忧,往往不知居安思危而危险自至,正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不过,在胡雪岩身上就没有那么多的现成饭、平安果可吃了,因为他是商人,他要在市场的风险与竞争中谋求发展,他需要人才,也离不开人才的使用。因此,投到他的门下,就要尽可能地发挥自己的能量。

谈生意,要动嘴;做生意,要动手;跑生意,要动腿。生意是一件实实在在的、操作性很强的事情,是智力才识的高度运用。没有良好的才识,在商业活动中是难以立足的。可以说,做生意既是才识的发挥,也是智力的竞争,对于经营者来说,重要的是能拥有为我所有、所用的一批各方面的人才。

胡雪岩以其天才般的眼光,认识到人才在商业经营中的重要性,因而不惜代价地挖掘、笼络人才。他眼里的人才,首先是要眼光好。所谓眼光好,就是能运用丰富的经验和知识,敏锐地观察、捕捉信息,抓住机遇,大胆迅速地作出恰当的判断。只有如此,才能在充满风险、复杂多变的生意场中占据主动地位。但眼光手腕两俱到家的人才是很难得的,正如“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他除了要有高智商的良好素质外,还要久经沙场、见过世面,在商场的搏击中积累了经验,磨炼出良好的心理素质和不凡身手,能处变不惊,反应敏捷,举重若轻,有运筹帷幄的本事。

要靠自己的眼光去发现人才,就得舍得花力气、花心思去实际考查,去为自己找到真正的人才,也就是要“看了人再用”。生意场上的竞争凭借的既是财力,更是人力,用人不当,受害的一定是自己。

胡雪岩在创业之初,就特别注意自己考查选用人才。而且,他对于人才的考查既细心周到,手法也很是不俗。比如他聘用刘庆生做自己阜康钱庄的档手,就很用了一点心思。刘庆生在跟胡雪岩之前,只是大源钱庄一个站柜台的伙计,身份其实很低。胡雪岩本来就是杭州城钱庄行当里的人,在聘用他之前,自然是认识他的。但也仅仅只是认识,并没有太多的了解,终归只是从表面印象感觉他是一个可造之才罢了,胡雪岩此时想要用他,自然要来一番考查。胡雪岩考查他的办法很别致。他知道刘庆生是余姚人,找来刘庆生之后,一开始只和他海阔天空、不着边际地大谈余姚风物,又从余姚扯到宁波,由宁波扯到绍兴,闲扯了个把钟头,也没有进入正题,把刘庆生弄得云山雾罩莫名其妙甚至有些懊恼。好在他本来就有极坚忍的性情,也能够耐心地听胡雪岩“瞎扯”。其实,胡雪岩也正是以此考查刘庆生的忍耐力;然后借闲谈问刘庆生钱庄方面几个问题,以考查刘庆生临场应变与对本行的熟悉程度;似乎在不经意中还问到杭州城里钱庄的牌号,借此了解刘庆生的记忆与观察能力。刘庆生对答如流,显示出不凡的本事。经过这一番巧妙的考查,胡雪岩才最后断定此人有着不同寻常的眼光与能力,也才决定大胆予以使用。

胡雪岩确有一种收服人心、化敌为友的大本事,这是他能够纵横商海,把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的重要原因,这当然也确实是他的“大本钱”。

用人先要解除人的后顾之忧

真正聪明的商人懂得用人先要解除人的后顾之忧,才能提高工作效率。一般来说,员工缩手缩脚,无非是妻室儿女父老双亲摆在那里,只要老板每事先替他们考虑,就可以唤起员工的工作激情。许多大老板也是利用这一点做羁绊,以防店员起二心。胡雪岩弃防治不用,采用激励的方式,先要人把担子减轻了。这样子一则心思更专,能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二则产生感恩心理,忠诚激发创造性。对于这一点,胡雪岩很得意,也很自负。从他陆陆续续所用过的人看,基本上是特点鲜明,能上台面,有所作为,这对形成这番乾嘉年间扬州盐商全盛时期都及不上的局面起了很大作用。他能识人,更能用人,也有一套自己的选人观、用人观。

他培养的第一个副手是阜康钱庄的第一任店务总管刘庆生。

依靠王有龄在浙江海运局的势力,胡雪岩的生意做得颇为顺当,资本也积累了不少。凭他在钱庄当了10多年伙计的经验,胡雪岩驾轻就熟,开设了一个自己的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