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那些年写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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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从新开始,无法去否认以前的一切,但是过去总有那么多的瑕疵。我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但是我想我应该放下了。22年的浮躁不安2,从那一刻开始渐渐消去。《后来》已经有400万字了,也已经完笔了,每天反复修改……结局,总是让人感觉美中不足。就像笛安姐说的:“其实这个结局已经很好了,我们不可能面面俱到,你要给读者的是一个完整的故事而不可能是一个完美的故事。”

我的文章可能没有一篇是完美的,但它们都是完整的。

大学已经渐行渐远,我在这里,祝愿自己可以画一个完整的句号迎接一个不错的开始。

7月2号作品《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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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天之端的你,弦之歌

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

也许一切曾太美好,所以感觉逝去那么突然。当过去又袭上心头,只有泪水和酒精来陪伴。是缘分,让我们彼此靠近,带给脆弱的心,重新飘飞的希望。认识你的岁月,是难以品味的酸甜。如果我曾做错什么,那不是我本愿。我,并不完美;你,也很平凡。

回忆的画面呈现,你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微微地对我笑着,你说,安小陌你一定要幸福,珍惜你的所爱。黑夜里,若隐若现的你,努力的想要抓住,而你毫不理会。不顾咸咸的泪水流进嘴角,我急忙的告诉你:“岑羽,我好想你,好想你……你就是我的所爱,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想要走向前拥抱着岑羽,可无论如何也抓不到岑羽,好像离我越来越远。“小陌,乖,不哭,你是最坚强的,你会找到你更爱的人的。”岑羽仿佛化身成天使,微笑地对我说道。黑暗中的你慢慢地,不顾我的哭泣,消失在我的眼中。

“岑羽,岑羽……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伸着手努力的想要他不要走,浮光一现,惊醒梦中人。环顾四周,月光隐现的夜里,安静的如画,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枕头两边已布满哭泣的泪水,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次了。岑羽,如果你没有离去,该有多好?我就不会像现在,寂静的夜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再讲故事给我听,没有人在我失眠的时候,哄我睡觉,没有人在我哭泣的时候,安慰我了。

清晨,雾气环绕,迷迷糊糊的走在路上,这条路,这座大楼,一幕幕街景都不曾变过,为何总不经意之间,已物是人非。两三步快到车站了,一位大婶送孩子上学,急忙忙的,不小心撞到了我,手里抱着的文件夹也因此落下,还没说抱歉就已经走了。望着她们的背影,思绪飘过心头,急急忙忙,好像世界所有的人都很忙,她们都在干吗呢?看见形形色色的人,她们都在想什么呢?思绪理不清。低下准备捡起文件夹,却看见一双手帮我捡起文件夹,抬头一望,很眉目清秀的男子,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仿佛他的笑容里都有阳光的味道。

两人站了起来,他把文件夹递给我,我望着他,轻声说道:“谢谢。”他微笑的说道:“举手之劳,你学摄影的?”他看见我身边挂着单反相机,我想他总是这样搭讪陌生人吧?我点了点头。只见他又开启唇齿,说道:“你叫什……?”还未说完,我看见我的车来了,便打断他,说道:“车来了,我走了……”然后不顾愕然的他,跑上了挤满人的公交车上。

阳光般的男子,看着有她的车子缓缓开过,想起她那哭红的双眼里,藏着倔强,心里不禁疼惜。他对自己说道:“我们还会再见的,可惜,为何你却看不见我的存在……”

【NO】。2遇见一首心内之歌

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苍老”多美的一句话,一种领会之后的感叹,一种唯美的诗意……从等待的那一天起,我们就注定了苍老……

生活在忙碌之中,疲惫的灵魂总渴望着解脱和释放,钢筋水泥和高楼林立的空间,使得呼吸更加的滞重。张姐总是这样说,好想有很多的时间,陪着老公,陪着孩子,或者,到处游山玩水。我却觉得,当心停下来的时候,宁静之处,若大的空间里,只有孤身一人,既然生活还得继续,为何不让自己忙忙碌碌,暂时忘记痛呢?我很羡慕张姐那份豁然。她总说,小陌,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苍老,忘记吧,你才能更好的生活。

在大学毕业后,是远方亲戚张姐介绍我来现在这家公司实习,张姐人很热情,大家都管叫她知心大姐。“小陌,你怎么眼睛红红的啊?”我刚坐下,张姐就过来问我。“就是刚刚来的时候不小心沙进眼睛了。”我不想张姐又为我担心,说了个慌。“恩,那没事吧?”张姐关心的问道。我笑着跟张姐说道:“没事,张姐,小小一粒沙而已,没事的。”张姐心里想着,小陌这孩子就是心里有事不愿意说,刚转身又想到新来的实习生,又转过身说道:“小陌,等会有个实习生,座位就在你旁边,你告诉他,我出去有事了。”我也才来不久,会是怎样的人呢?我点了点头,笑呵呵说道:“张姐你有事就去忙吧,等会他来我就告诉他的,没事。”张姐嗯了一声,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没一会,接待人就领着一个男子过来见我,柔和的声音说道:“小陌,这就是张姐说的那位实习生。”我一看,这不是我早上碰见的那位帮我捡东西的人吗?怎么会是他?我一愣,他看见是我也跟着一愣,彼此笑了笑,指着对方异口同声的说道:“是你!”接待人笑了笑,说道:“原来,你们认识啊。小陌,那我忙去的。”我点了点头,她转身离去。

没想到是他,世界还真小。我内心感叹,才遇见的人,以为不会有交集,然而,意外总是让人措手不及。“你是安小陌?对吧,我叫苏倚歌。”他自我介绍的说道。“嗯,我是安小陌。”苏倚歌,心里念了一遍,很好听的名字。早上他想问我名字,没想到还是知道了。这是缘分吗?“张姐有事去了,让我告诉你,这是你的工作的位子。”我指了指我旁边的桌椅,对苏倚歌说道。苏倚歌微笑得看着我,点了点头,说道:“嗯,谢谢,张姐电话里告诉我找你就知道了。”难怪,看来事先通过电话了的。

其实,世界真的不大,如果当初,我们不曾相遇,是不是就不会永远是两条永远无法相交的平行线。

每天在车站会遇见倚歌,倚歌说,我多买了一份早餐,一起吃吧,我知道他说的巧合。倚歌的摄影天分其实比我好,他会很细心的说我所不懂的地方,的确,他是一个很好的工作搭档。我的一切好像他都很关心,我知道他会是一个很好的亲密爱人,但只是,我能接受他的关心,呵护,却只能拒绝他的感情。

【NO】。3心已动情深,奈何?

有很多时候,我们都会觉得好多事物似曾相识,的确,我总觉得在那里见过苏倚歌,可老是想不起来。

张姐说,自从苏倚歌来了,似乎我变得开朗多了,或许是吧。我的桌上总有一杯卡布奇诺,苏倚歌说,总喝咖啡对胃不好,没想到,习惯也可以渐渐改变的。空闲的时候,苏倚歌拉着我和同事们出去玩,他让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他的渐渐陪伴下,我好像已经习惯依赖了他,我总对自己说,这样不好,他不是岑羽。

苏倚歌从来不在乎我的淡漠,或者这样说,其实,他很懂我想要的是什么。

夜晚,抬起头看着车窗外的天空,深蓝而神秘,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很喜欢坐在车尾,仅仅只有两三个人的空车上,沿路欣赏熟悉的街景。苏倚歌坐在我旁边,他说:“小陌,能认识你真好。”我转而看着他,不明白他所说的。然后倚歌继续说道:“以前,在大学的时候,第一次遇见你,是准备去打球不小心撞到了你,你微笑地说没关系,那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像仙女,却又感觉如此的柔弱,很想要保护你。后来,我打听着你,只是关于你的却很少,仅仅只是安静,很不爱说话,唯一的只是喜欢摄影,也没什么好朋友。”难怪,我是说苏倚歌好像在哪见过,还以为只是我的错觉。“后来,想要找机会认识你,而你却好像很神秘,总是不见你身影,就算替情书也被你看也不看给丢掉了,在毕业舞会上我邀请你跳舞,而也被你拒绝了。毕业后,我到处打听,才知道你实习的公司,你知道我有多开心能守候在你身边吗?在我以为这辈子我和你都无法交集,谁知,竟然能够默默地在你身边,就算你心里现在没有我,我也不在乎,只要能守护着你,待在你身边。”

大学的时期,原本是很快乐的,可对于我来说,好像全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失去了对所有人的信任,好像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独来独往。而这么说,苏倚歌原来知道我叫什么,也知道我实习的地方,那么,一切都只是他计划当中的?“那么,车站的遇见也是你故意的?为什么当时还问我的名字?”我疑惑的问道。苏倚歌好像并不意外我会这么,耐心的说道:“不是,只是巧合,我也没想到,原本想借机认识你的,谁知你却跑了。”原来还有这一出,我并没想到苏倚歌这份注视背后的故事,或许,我们的认识会是必然的。

佛说:凡人用千百个轮回,才换得今生的一世回眸,只因为那是命中注定。苏倚歌与我转来转去,终究相识了,只是,有谁会想到,这一切只不过是有缘无份。

我笑着看着苏倚歌,待在他身边,好像拥有了太阳,全世界的温暖。寂寞的星空,不知不觉,我和倚歌都说出了彼此的心声,我很感动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守护着你,并不要求什么,倚歌这一份注视,触动心弦。

【NO】。4素年锦时,抓不住的时间

望着倚歌,我很认真地说道:“对不起。”未等他问为什么,转过头看着窗外,继而说道:“每个人心里永远都有一个无法忘怀的爱人,认识岑羽的时候,我记得是在高一,他给我一切都很温暖,在我以为世态炎凉的时候,他的出现彻底打翻了我所想的,他让我知道什么叫勇敢的爱,他说,小陌,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眼泪不知不觉已顺着脸颊划落而下,然而,我继续说道:“后来,同样是他,他的离开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独一无二。仅仅四年,一切就已经物是人非了。”

倚歌静静的看着我,柔声地说道:“那他去哪了?为什么会离开”面对倚歌的问题,我该怎么说?街景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了,我擦干眼泪,说道:“我到了,明天见。”下车后,一步一步地走着,看着这条没有尽头的路,突然间,好像没有了勇气。一瞬间,倚歌拉过我的手,佻然转身,投入到他的怀抱中,这种温暖绝无仅有,原来,倚歌并不是岑羽。

倚歌温柔的擦拭我的眼泪,说道:“小陌,我还是没有办法让你信赖我,无法对我说出他的离世。”我抬头望着倚歌,说道:“其实,你不喜欢摄影,对吧,离开吧。”苏倚歌突然笑了,说道:“其实,小陌很懂我……”

海誓山盟、历经磨难后的感情谁也无法保证永久是两个最初的人。之后,张姐告诉我说,是和倚歌聊天中,无意透露的。张姐还说,也是心疼我,希望倚歌能治愈我心中的伤痕,最终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而在跟我倚歌说完之后,他亦然的辞职了。张姐告诉倚歌说:“从小小陌的父母就离异了,然而,在小陌懂事之后,她活得并不快乐,她觉得就连相爱的父母都会离开她,这件事在她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可能就是这样,就孤僻了起来。后来,听说遇见了岑羽,小陌这孩子,笑得比谁都开心,比谁都幸福,勇敢的面对生活。只是幸福似乎异常短暂,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听说年少英逝。小陌这孩子哭了好久,只要想起和岑羽的曾经,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她这孩子真的够可怜的,也不向谁说,自己独自承受。”

但是,张姐所说的只是部分,我告诉倚歌,在大一那年的暑假,岑羽与父母在旅游回来的时候,出了严重的车祸,而岑羽就再也没醒过来。突然,我觉得世界好像都黑暗了起来,我总觉得他并没有离开我,只是在某个地方看着我,与我玩捉迷藏,而我始终找不到他。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摄影吗?是因为倚歌,倚歌说,每一个瞬间都是记录了小陌在我眼里最真实的一幕,我想留住它作为纪念,告诉小陌,我们都曾来过这里,过去的都是真实的存在过。

这也是为什么在大学的时候我把自己藏起来,脑海里藏满了关于岑羽的独家记忆,而因为这样,倚歌也无法结识我,无法走进我的心里。

【NO】。5繁华落尽一场梦

突然间,又好像回到了以前的生活。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坐车……做着一个人的事情。然而,似乎太过依赖倚歌,没他在了,心里觉得仿佛少了些什么。走过的街景,那时候的笑容,拥抱,流泪……脑海里放映的都是我和倚歌,再也不是我和岑羽了。倚歌是用他的心一点点的换我的心,整颗心从此装着一个他。

第一次遇见倚歌的车站,第一次喝着倚歌给我泡的卡布奇诺,第一次拥抱我的时候,整个心脏噗通噗通……原来,我并未发觉,他已经占据了我整个心。倚歌,倚歌……为什么都是倚歌,不对,不是这样的,我心里想的都是岑羽,只会是岑羽。

绵绵细雨,止不住的哀与愁。雨洗初春,风吹哀愁,唯见烟雨一片苍茫,遥望天边,这夜雨未眠。凄迷彷徨的画面,抬头偶望,烟雨朦朦,从远方飘来的深情旋律,仿佛诉说着缠绵往事,脑海闪现出无数画面,在这淋漓雨季,飘忽在打湿的思念里……

我不知道我内心的纠结何时才能明白,或许下一刻,或者是明天,又可能是永远……听着窗外滴答答的雨声,我多想它能我入眠,就不会想苏倚歌。他说,小陌。他明天下午的五点的飞机,我的父母希望我回去,他们说帮我找了一个女朋友……如果,你能来,我们一起回去,我会一直守候着你,不离不弃。

一个人失眠,全世界失眠。整个夜里,听着时钟一次次的转钟,胡思乱想依旧扰乱着我。天微亮,灯渐暗,外面零星小雨依旧,此时我才渐渐入眠。梦里,梦见了岑羽,这是隔那次之后再次梦见岑羽。楼台上岑羽背对着我,他的温和地说道:“小陌,珍惜身边的幸福。并不是错过了就是最好的,无须缅怀过去,无须憧憬未来,只需活在当下。照你的心而行……”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打他电话却已关机,一切是否如此的巧合?来不及多想,我赶紧出门了。我想苏倚歌一定是岑羽送到我身边的,其实我只是不敢承认自己喜欢他罢了。我以为这次只要将爱缩小,勇敢并不能代表什么的,只是,如果当初,我勇敢一点点,结果是不是就会是我们想要的。整个城市笼罩在雨雾当中,我努力的拦着车子,却没有一辆能停下来,我努力的在雨中奔跑,追寻属于我们的幸福,时间能不能慢点,再慢点,就当我自私一回,让我找到倚歌,告诉他,那属于他幸福的三个字。

十字路口,我想我不曾不顾的跑过,我的一切将不会偏离轨道。灯光刺眼,刺耳的刹车声,等我想逃离时,它已撞到了我。血染红了白色裙子,滴答落下的雨水也已被血染红了,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昙花一现。尖叫,呼叫,急救车,人们的目光……可惜,奈何情深缘浅。我还是来不及对倚歌说,有他在,我很快乐,其实,苏倚歌,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上空飞机划过,可惜,我爱你的心声,你已听不见了……

【NO】。6后记

当苏倚歌在另一头时,打开手机看到的是好几个“最爱小陌”的电话,当拨回去的时候已经无法接通了,突然有种不好的念头萦绕心头,而此时,张姐终于打通电话告诉了苏倚歌,苏倚歌立刻打返机回去了,不敢相信听到的事实,如果,我能勇敢一点点,是不是此时的小陌就在我身边,不会如此孤独的走了呢……是不是我们永远都只是平行关系,无论走多近,离多远,人生总是默默对看的过客。

小陌的幸福亦痛苦都已结束,意外的结果常常让人意想不到的发生,痛彻心扉,为何命运如此捉弄人?

五年后……墓碑照片上的女孩笑颜如花,苏倚歌身边站着一个女子,犹如看到了当年的安小陌身影,只不过,仅仅只是神似而已。苏倚歌给小陌墓前送上白玫瑰,他记得小陌说过,白玫瑰的花语是足以与你相配,现在的他,应该寸步不离的守护着你吧,小陌,在天国的你一定会是幸福的。

阳光浮现,苏倚歌仿佛看见了,不远处,安小陌穿着白色的裙子微笑地看着他,苏倚歌,你一定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