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现在专司南坪酒厂厂长一职,来我的住处的次数就少了。他给我配置了一台电脑。这样,我就上网读我想读的文章,听我想听的歌,看我想看的图片。有兴趣的时候就和别人QQ一阵,以此排谴我的寂寞,打发无聊的时光。
“你好!”一位网名叫“如水柔情”的网友“问候”道。
“你好!”我回应道。
她“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十分疑惑,她怎么认识我?我们聊了好长的时间呀,从没这样“说”过。
一阵沉默后,“视频聊天”的屏幕上,山菊微蹙的眉头,惆伥的眼光,哭愁的脸,就映入我的眼帘。
“原来是你!”我十分惊喜。
“你走出了心理的误区吗?”我“问”。
从一开始,她就向我倾诉着她的苦恼:他的丈夫是一家私营酒厂的副厂长,经常不回家,性生活上也是敷衍了事,三十出头的她,生理上发育成熟,****十分强烈,而他远远不能满足她的需求。
于是,她“红杏出墙”了。
在她那所学校,有一个刚大学毕业不久的阳光男孩,全身透着青春的魅力。她和他在一个语文组,经常探讨教学的经验。时间久了,竟生出了感情。
于是,他们就常常泡在了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儿。
“他风趣幽默,谈吐充满睿智,对我关怀备至,周到细心,那份温暖如轻风细雨滋润着我的心田。”“如水柔情”这样“说”。
我打出一行字:应该警惕!你的家庭十分美满幸福,有个成功的丈夫,你应该爱那个家。
“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啊!我和丈夫结婚后,过去的激情已消失殆尽,双方只在努力维持着‘波澜不惊’的婚姻。而他,是那么体贴,常将剥下外皮的橘瓣放在我的手心,常将去壳的瓜仁送到我的嘴里,常讲着笑话逗我高兴。我觉他给我的是我的丈夫无法给予我的。”“如水柔情”这样“说”着。
“你坠入情网,不可自拔了。准备离婚吗?”我发了过去。
“不!我爱着我的丈夫。我们的婚姻来得着实不易啊!”她给我讲了她和丈夫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及至后来千转百折才结合在一起的感人故事。
“那你就应该立马斩断那份婚外情。”我劝道。
那天,聊到这里,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后,她将话题引向了别处。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如水柔情”原来是山菊。
她给我讲述道:在一个月夜,在他的单身宿舍,她和他面对而坐。窗外是如水的月光,许多小虫子在草丛中拉长了歌音。这样的夜晚,真是美好!
此时,她翘了翘腿,红裙的下摆撩了起来,露出她洁白丰腴的秀腿。他的眼光妁热,落在她的腿上,让她有种妁痛了的感觉。
“天气好热!”她说着,就解开了上身衬衣的第一颗纽扣。他也一样,解着纽扣,动作苯苯的,十分滑稽可笑。
“怎么了?”她关心地问。
“没什么呀!只感到体内躁热难当……”他支支吾吾地说。
“是吗?天气真热!”她解开了第二颗纽扣,如酥的上胸显露了出来。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眼光迷离。
当她解开第三颗纽扣的时候,她高挺的“山峰”就暴露在他的眼底了。
“啊——”他惊叹一声,“好美!”说着,就脱下了白衬衣,棕色而健美的身体在她的眼里晃动着,她瘫软了下去,脑里一片昏旋……
他将她抱上了床,压在了她的身体上。她无力地躺着,喘息着,突然,一阵钻心般的疼痛如水漫过了全身……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想挣扎,可她的手软软的,骨头都酥了啊,哪来挣扎的力气?
后来,他们只要有机会,就在一起云里雾里“奔驰”着……
“我该怎么办?”山菊“说”。
“你们有爱情吗?”我“问”。
“觉得这与爱情无关!”山菊“说”:“他只是给了我女人的快乐,那是我的丈夫不能给我的。”
“哦,是吗?”我反问道。
“我一直没有怀上孩子,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吧?”她发过来一个“腼腆的神情”。
好一阵沉默,我不知说什么才好。
“去医院检查了吗?是谁的问题?”我打破了沉默。
“是二柱的原因。他为此也很苦恼,甚至开玩笑说让我借‘种子’呢?”又是一个“腼腆的神情”。
“你现在能离开那个‘他’吗?”我问。
“感情上是可以的,但心里总想着那事,所以,就有些离不开了。”接在后面的是一个“晕的神情”。
“我不希望你为此而离开了二柱哥,他挺好的一个人,可说是天下难找的好男人。”我“说”。
“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可我现在是‘红杏出墙’了哇。真悔不该当初……”她在那边诉苦道。
“有什么办法吗?我想离开‘他’,可‘他’总是缠着我不放,每次我没办法了就答应‘他’,满足‘他’的,也满足我的需要。我们就是这样藤藤蔓蔓,纠缠不清。”她又补充道。
“如果悬崖勒马,当断得断,还来得及。如果二柱知道了,该有多严重的后果!”我说。
“你帮帮我,好吗?”她向我发出了请求。
“好吧!”我答应了她的请求。
这时,姐夫从外面走了进来,我顺手关了电脑,迎了上去……
我将山菊目前所处的情境说了一遍。姐夫沉吟半晌,说:“现在,流行什么‘婚外恋’,‘一夜情’,致使许多夫妻反目,家庭破裂。这也许技术通常所说的‘N年之痒’吧!”
“那山菊怎么办呢?”我担忧地说:“她和二柱可是蛮好的一对呀,好得都让人羡慕死了。”
“恩。要斩断这份孽情,真是不容易,得有一个过程。首先,你再做好她的思想工作,调整心态,这样,也许可以挽救他们的婚姻。”
“可山菊现在象吸毒的人,离开‘他’嘛,心里放不下;继续下去嘛,良心又受到谴责。是进是退,她左右为难……”我面露难言之色。
“哦!那个男孩一定很有魅力,也一定很开放吧!”姐夫问。
“山菊之所以只和他保持性关系,是因为他在大学里就随便和别的女孩玩那种‘游戏’。这是他亲口对山菊说的。如果不是这样,山菊现在可以考虑和他结婚的。山菊虽然做了对不起二柱的事,但她的观念还是很传统的,不想离开二柱而去。”我说。
“我真替二柱叫屈啊!他是那么深沉地爱着山菊,工作之余说起山菊就感到幸福和自豪。今天,他从外面出差回来,特地为她买了一条白金项链,说是当年结婚时,由于穷,没有钱买,心里一直非常愧疚。我看着他的那副喜滋滋的模样,心里真替他高兴呢!可现在到好,出了这么一桩事儿……”姐夫说不下去了,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烟雾立马罩住了他的脸。
“如果二柱听到什么风雨,你可一定要稳住他的情绪啊!”我知道山里人粗野,一旦纸包不住火了,他二柱还不把天都捅破了?
“我会尽力而为。不过,你得做通山菊的工作,让她离开那个男人。我可看不下去的!”姐夫说。他和二柱情同手足,肯为朋友双肋插刀的。他如果搅进去了,那可就要出大事的。
我知道情势不妙,就说:“你也可别乱来呀!”说着,我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哦,我会克制自己的,为了你,我忍了。”姐夫的双眼喷着火。
“如果有个女人,有天和你单处一室,解开了上衣的第三颗纽扣,你会‘柳下惠坐怀不乱’吗?”我仰起脸,话语里透着隐隐的担忧。由山菊的“红杏出墙”,我想到了这些。现在,这个时代,饮食男女梢不检点,那种通常的行为,就会绯闻不断地制造出来,防不胜防。我能不担心吗?
“有谁能与你相比?”姐夫无限爱怜地说,他的嘴唇在我的脸上,脖子上一阵乱吻,我感到都要窒息了……
在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开导下,山菊终于皤然大悟,痛下决心断绝那份孽情。
“想甩我,可没那么容易!”在他的单身宿舍,他的眼里露出了凶光。
“你想怎样?”山菊厌恶地看着那张扭曲了的脸。
“如果谁先退出这场游戏,就意味着谁输了,谁就得付一大笔钱!”他狞笑着说:“你的丈夫是酒厂的厂长,很有钱的。为你支付一笔钱算不了什么……”
“我白花花的身体任你糟蹋,你没有给钱我,反向我要钱,天下有这种理吗?”山菊挺了挺腰杆,冷冷地说。
“哈哈哈……还翻老黄历?什么时代了?如果是过去,你肯上我的床吗?”他咄咄逼人地说。
“钱,从一开始你就是盯着我家的钱吗?可我没有钱!”山菊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多可怕呀!她遇上了一个无赖加流氓,陷入了他早就精心布置好了的陷阱。
“能佩戴这样华贵的白金项炼,能说没有钱吗?”他盯着山菊项上的白金项炼,流着涎水说。
一阵昏旋,眼前一黑,她就要栽倒了。“我多傻呀!只因为生活上的轻率和不检点,竟让这条披着‘******’皮子的豺狼有空可钻?现在,他竟是冲着钱来了!”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愤懑之情,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说:“要多少?只要你以后不再缠我,我答应你。”她的心一阵绞痛,她感到有血流了出来。
“不多,这个数!”说着他伸出两个手指头。
“二千吗?”她说。
“把我当作叫化子了!”他摇了摇头,眼里闪着狡诘之光。
“二万?”她又问了一声。
“你只值二万吗?”他反问了一句。
“你把我当作什么了?我不是商品,有价可估的。即使是商品,也是二柱的。”山菊气得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哈哈哈……上我床的女人,不是我的女人又是谁的?”他爆发出令山菊毛骨悚然的怪笑声。
山菊此时感到心力交瘁,就转身想走。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凶狠地说:“想走,没那么容易!你看这学校里四处无人,走得脱吗?在你没有支付我足够的钱款时,你就还是我的人!”说完,他就抱起山菊,往床上一扔,扑了上去。他不管山菊怎么挣扎,扒光了她的衣服,使劲地在她的身上乱摸乱捏,弄得她雪白的身体青一块紫一块的。然后,他象魔鬼一样地狞笑着,猛烈撞击着她的身体,一下比一下更猛烈……
发泻完****,他爬起来,对绻缩成一团的山菊说:“趁你丈夫不知情,将家中存折上的钱取出,你就自由了!”接着,他补充了一句:“看我俩过去的情分,不要多,二十万就够了!”
真是狮子大张口,贪婪无厌。
山菊掩面而泣。这就是那个无微不至关心她呵护她信誓旦旦地说爱她的人啊!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山旮旯,二十万,那是许多人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一生也赚不到的钱啊!山菊的丈夫二柱是酒厂的厂长,手里是有几个钱了,但几年的工资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万呀。将家中所有的钱给了他,自己就真的能自由吗?可二柱知道了又该怎么办?
于是,山菊就说:“没有那么多的钱!”
他坐在靠椅上,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地说:“什么时候钱够了,什么时候我就放了你。否则,你每周五的夜晚就来我这里,做我的老婆。如果不来,我就找到你家去,甚至当作你丈夫的面和你作爱!”
好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山菊眼里喷着火,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他撕成千万片。
“我该怎么办?”山菊在那边“说”。
“你应该报案了!鼓起勇气吧!相信法律可以给你一个公道!”我一连几个感叹句地发了过去。
“这样的丑事叫我咋开口?外面的人知道了,我还有脸活着吗?二柱知道了,他又会怎样?”山菊的思想充满了矛盾,犹豫地说。
“他是真的胁迫你吗?如果只是说得玩的,那将他无可奈何。”我“说”。
“当然是真的!哎,当初真不该趟这浑水的。如果世上真有后悔药,我愿倾家荡产来换取。”山菊发来一个“晕”的神情。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嘛!”我劝道。
“来不及了。他象魔鬼一样缠着我。有个星期五的晚上我迟迟未去,因为二柱回来了,我就为他做了一顿他爱吃的饭菜。正在吃饭时,‘他’来了。
二柱知道‘他’是我的同事,热情地邀‘他’一起共进晚餐。‘他’也不客气地坐下,大大咧咧地喝着酒,吃着菜,还和二柱高谈阔论起来,好像就在‘他’自己的家里一样。‘他’的酒量特大,喝得十分多。‘他’与二柱较着劲儿喝,一直将二柱灌得大醉,不省人事而‘他’却神志十分清楚。
看着倒在沙发上的二柱,‘他’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他’猛地扯下我的衣服,就在二柱的身边‘强奸’了我……
我是欲死不能,欲活活不成啊!我的心在流血,我的灵魂在地狱里煎熬。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又一个星期五的晚上,我没有去他那里,结果他还是找到我家了。当时,二柱不在家。他进门后,就急不可耐地将我按在床上。我挣扎着说我来了‘例假’,身体不舒服。他蹙了蹙眉,一副厌恶的样子。我正在庆幸能躲过他的折磨时,他突然压在了我的身上,死劲地颠动起来。那晚,我被他折腾得几乎要昏了过去……”山菊诉苦道。
“真是禽兽不如!”我“说”。
“他说我不想做,就得给钱他。他现在已经是丧心病狂了!每次做爱时,他让我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使出各种花招。我稍有不从,他就使劲地抓我的脚板心,让我奇痒难受。”山菊“说”,发来一个“冷汗”的表情。
“这种人真该杀了!”我说。
“是的!”山菊也“说”。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就打出一行字“你千万不要乱来啊”发了过去。可半天没有回音,看她的QQ还挂着,心想可能有事吧!我就耐心地等着。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姐夫回来了。
我说:“山菊现在被那个小子折磨得不像人样了,该咋办呢?”
姐夫看了我和山菊聊天的内容后,感到情势不对,“她想死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道:“今天是星期五,又是她去见他的时候了……哦,快,我们赶过去,否则就来不及了。”
我们连夜租了一辆小车,急急地奔了过去。
途中,姐夫说:“我对二柱旁敲侧击地做了好长时间的思想工作。从他所说的,我发现他太爱山菊了,就是山菊有对不起他的事,他也会原谅的。”
“哦,现在,最要紧的是让山菊将实情告诉二柱。虽然这对二柱太残忍了,但能将她解脱出来也是一件幸事。”我心急火燎,忐忑不安地说。
我们马不停蹄地一路赶了过去,于午夜时分到达了二柱的家。
当时,二柱正在熟睡之中,“咚咚”的敲门声将他从梦中惊醒。
“看嫂子在不在家?”我开门见山地说。
“在,在呀!”二柱揉着惺忪的眼睛回答道。
“去看看呀!”我催促道。
二柱见我那么一副焦急的模样,心想一定有什么大事吧,不然深更半夜里我们不会登门造访的。
于是,他在前面,我们紧跟其后地进了房间。
“啊——”二柱惊愕地睁大的眼睛有如铜铃。“上床睡觉时,她明明就在我的身边呀?这个时候她上哪里去了?”
“回头再跟你说。现在,我们赶往南坪小学去!”姐夫说着,就拉着二柱的手向外走。
可是晚了一步。我们刚进入南坪小学,只听“啊呦”一声惨叫,从宿舍楼的二楼亮着灯光的一间房里传了出来。
姐夫一个箭步冲上楼去,用脚踹开了房门。我和二柱也紧跟其后,冲了进去。
眼前的情景真是触目惊心:那个年轻的男教师,捂着鲜血汩汩而流的肚子,龇牙咧嘴地倒在地上。山菊披头散发地痴痴呆呆地望着手上滴血的刀,怪笑道:“我杀人了,杀人了……”
原来,山菊在二柱熟睡之后,蹑手蹑脚地起了身。她深情地望了二柱一眼,就趁着月色,来到了男教师的房间。
“这是十万!只有这么多!”她说。
他的眼里露出了惊喜之色,一把夺过几大捆钞票,喜滋滋地点数了起来。
山菊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将一把锋利的尖刀藏在了床垫之下。
“不够!”他得尺进丈地说,手指抚摸着她的下巴说:“说好的,不能变!”
山菊见无法满足他的贪欲,就在和他做爱时,摸出了那把刀,插进了他的肚子……
二柱夺下山菊手中的刀,摇晃着她说:“你看看我是谁?”
“是谁呀?我不认识你!嘻嘻嘻……”山菊的眼光茫然。
“她疯了!”姐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