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和莲儿是先从自己卖起的。她们说:“丈夫糟蹋了家的老婆,那就让家来糟蹋他们的老婆吧!”得!不仅仅是为了赚钱,还有报复的心理呢。
她俩接待的第一个客人,是经常来凤凰镇办山货的,生意做得大,出手阔绰,包她俩一夜就是五千元。柳儿和莲儿之所以两人一起干,是因为现在的客人有变态的心理,寻求强烈的刺激。
她们都是三十多的人了。三十多岁的女人乃残花败枝,不少年过三十岁的女人为自己红颜老去而黯然神伤,很为女人没有自信而倍感怜惜。
但她们是在山里长大的女人,是那种敢于在寂黑的旷野里独自唱着歌走路的女人;是敢于在没有桥没有船的渡口泅渡过河的女人;是敢于在没有风没有月的星空下凳山的女人;是敢于在浪涛怒吼的雷雨声中听海的女人。
她们有散发着温情的最自然的微笑,有穿透人世浮躁的锐利的眼睛,有冷若冰霜的唇和多情善感的心,有足下生风健康矫捷的步履,有超乎第六感观的敏锐感受和准确判断,有丰富的思想和睿智的大脑。
她们可以是春日融融的暖流,可以是盛夏清凉的河风,可以是深秋山涧的流水,可以是严冬崖际的傲梅!
她们的身材悄悄地失去了几许丰腴,几许阿娜,那是生命对她们的恩赐!她们的身体中是已经剥离出一个新的个体,是她们一生中最灿烂的杰作延续着的美丽。瞧!那一天天挺拔的身材,一天天茁壮的娇艳,让人觉得“这个世界如果少了女人,将失去十分之七的美,十分之三的真。”
那晚,她们拿出十多年来练就的本事,直把那个客人弄得云山雾海,辩不清方向了。客人一阵阵地兴奋,一次次地疯狂,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放松。他从来没有这样快乐过!无怪乎,临走时,他还特地加了五百元的小费,算是奖励一下她们的优质服务。
首次轻易地赚了六千,喜得她俩眉开眼笑。菊儿和刘流见着眼红,在芸儿面前嘟嚷道:“她们赚了钱,倒把我们给忘了。那我们以后吃什么?”
芸儿随说道:“给她们望风吧!”
菊儿和刘流信以为真,就在柳儿和莲儿接待第二个客人的时候,他俩一左一右地立在门外,给屋里的望风把门了。
那菊儿本想自己干的,无奈她长得又高又壮,话没说两句,客人就吓跑了。但她绝不是省油的灯,在望风时,听着屋里的荡笑声,她就忍不住把刘流唤到眼前,双手在他的身上游走,兴奋起来后就抱住刘流使劲地亲着,并一声高过一声地叫着,和屋里的“声音”一起合奏着欢快的乐曲。
当然,还真靠菊儿呢。柳儿和莲儿接待的第二个客人,长着一双三角眼,尖下巴,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果然,此人是玩女人的高手。他笑着让两个女人摆出各种姿势,做着各种动作,可怜的柳儿和莲儿,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玩法,吃了不少的苦。在她们实在忍受不了的时候,柳儿一脚将客人踹下去了。客人大怒,不肯付钱,转身就想走。
这时,菊儿挡在了门口,一把揪着他的衣领,低吼道:“玩了不给钱,老娘揍死你!”
那客人见状,只好乖乖地付了钱。
又是一个五千元!赚钱来得好快呀!“农家乐”的人们沉浸在无比的兴奋和喜悦之中了。
我在这个污浊的环境里,难敌金钱的诱惑和体内的躁动不安。
我的第一个客人,长得很帅气,他上身的黑色西装外套抛到床下,我看见他精致的白色衬衫敞开着,哇,坚韧的线条、结实的胸肌、健硕的肌肉、小麦似的肌肤,以及那肌肤上残留的些许晶莹的水滴——他和姐夫真象!
怎么又想起他了!我的心里一阵酸楚,强压着涌动的心潮,在房内床头柜上散发着淡黄色柔和的光芒的水晶灯下,我头发散乱地双目紧闭,上衣扣子尽解露出粉蓝的蕾丝胸罩,胸罩下雪白的双峰在灯光的作用下更加诱人。
他眼光迷离,我浑身酥软——姐夫的影子浮现在眼前,恍惚做我情不自禁地仰头凑上他那带着淡淡薄荷味道的唇,纤细的双手抚着他宽厚的胸膛,薄薄的指甲若有若无的划过,我感觉那上面闪出一朵朵电花。
当他的舌尖以火炬的形式燎绕在我月光般柔美的身体上时,一种摧残性的疯狂令我无法歇止自己的冲动。我的手指不停地抚弄着他,嘴里发出缠绵的吟哦,那是多么甜美的声音啊,是我心里最深刻的渴望,灵魂最深层之处颤动啊。
夜色正浓,房间里上演着激情的“爱情”。啊,好象远方,不,是从天际,从梦幻里,如丝如缕地飘来了摄人心魄的琴音:
“一直向往着如诗如画、如风如云如月般的心情
让一曲月光下的凤尾竹
那轻松明快的乐曲在我的耳边共鸣
在我的心里盘旋
温馨委婉醉人缠绵
让我忘却红尘的纷纷扰扰
让我流连于心旷神怡的世外桃源
让我十指飞动轻敲键盘之际
思绪飞跃千山万水
感悟一份山高水长的意境
向你倾诉万语千言
愿你在梦想的每一刻
听到我弹指间的心声
让轻风明月的飘然
追随在你紧锁的眉间
让蓦然回首间看到你深情的眼
伴着我的心痛与心酸
都随多少往事多少梦想与多少意境飞扬
让一曲轻柔的乐曲与你相随
让飘逸的心情伴随你诉说沧海桑田
一生不变
如诗如画
让我于千回百转惆怅忧郁之际
在孤独中幻想
在幻想中朦胧
晃如一帘幽梦
伴我情深深
雨蒙蒙的梦境
轻看金秋枫红叶落
飘舞于天上人间
让思绪随风而舞
渐渐飘入记忆中的大海
倾听着秋夜的缠绵
让我轻挽秋夜的月光
留恋于你文字的碧水青寒
就这样临屏轻叩十指
轻诉淡淡的轻愁与哀愁
让山高水长
悄悄地醉在这宁静中”
出奇的安静,出奇的平静。突然,我的大脑清醒了过来,猛地推开他——“我这是在那里?你是谁?”当我想起这是在和男人做“交易”时,急忙穿好衣服,在他的惊谔中匆匆离去——离去时有种犯罪感从心里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