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吗?
风雷阴沉的将视线投落小小身上,“方小小,你生是南国人,是我风雷明媒正娶的妻,南国的皇后,现在,跟我回去。”
呃……
话题一下子就扯到她的身上来了,她以为,风烈不会给她机会开口的。如果要她回答,她是南国北国都不想呆,省得自寻苦恼。
“她不会跟你回去。”
“她一定要跟我回去。”
兄弟再次争锋相对,两边手下,皆严阵以待,随时有出手的可能。
“风雷,如果你想葬身北国,朕不会让你失望的。”风烈起身,白发飞扬,黑眸,泛着些许红光。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弑父弑母,现在弑兄亦不为过。”彭远大喊,气愤之气表露无遣。
南国谁人不知,风烈是个多么恐怖的男人。
弑杀先皇为一,杀其母为二,被赶出南国之前,甚至杀手大匹南国将士,他是一个完全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的男人,只懂得为所欲为。
没有感表,没有恩情,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绪,他不过是一具冷血的活死人罢了。如今,尽想至他们最尊贵的皇于死地。
不……
谁都没有资格,风烈为最。
“彭将军,退下。”风雷怒斥。
彭远不甘,却不得不退下。
小小怔怔的,身在南国,对南国的事,她了解的并不多,更不知道,风烈在南国尽有这样的说法。
他……
真的弑父又弑母?还杀死南国好多的人?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又如何。”风烈一派不以为然,完全不在意,但是,那深幽的蓝眸,却藏着什么让人看不透的情绪,“想想也是,何必如此麻烦要南国的百姓拉你下马,他们本是愚昧之人,愚昧的相信你风雷,让一群愚昧之人拉你下马,也不是多值得让人开心的事。”语气猝然一沉,“不如现在杀了你,好让还在护国寺里的梦妃悔不当初。”
身躯移动,快如闪电,谁也没有看见,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动的身,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动的手,风雷身边,彭远的脖子被人提起,提得高高,双腿离了地,堂堂的大将军,却只能瞪大双眼,涨红着脸,无法喘息。
他是风烈,向来不把人命当成一回事。
杀人……
之于他,太过简单。
他未登基为皇之前,是北国“狂将”,谁人不知道,“狂将”之名,所到之处,没有半个敌人可以存活。
没有人可以在跟他做对之后,安然无样。
原就不平静的场面,终是失了衡,风雷在隐忍,他见过这样的风烈,那不是他们一行可以对抗,更不是南国任何一支军队可以敌抗的。
“风烈,放下彭将军。”
“若朕不放呢?”
他手中的男人,已然进入弥留之季。风烈泛着微红的蓝眸,妖异的让人不敢直视。他在笑,张狂的笑,“没有人可以要求朕做什么?风雷,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死去,最后一个,轮到你。”
“你若真这么做,南北两国,誓必起战端。”他若未回,南国上下,必定会寻来,到时候,纷争难免。
“那又如何,你以为,北国会惧怕南国?”语一狠,“别太天真。”
彭远不动了,被他提得高高的,一动也不动。
小小吓傻了,她只能呆呆的望着,呆呆的看着陌生的风烈,他的红眸,他的冷言,他毫不留情的手法。
那个男人,真的要死了。她该做些什么……
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着,一直在说着,但是,她没有办法动,没有办法……
“不……不可以……风烈,放下他……”努力的想开口,出口的话,却轻得,只有她自己可闻而已。
他听到了!
彭远被丢下,丢在风雷的脚边,他软软的倒下,浑身抽搐了好几下,就不动了。
“他……”该不会死了吧。
“还活得好好的。”风烈冷哼一声,不过是缺了几口气,他不应该用这么麻烦的手法,直接拧断他的脖子岂非更快。
小小松了一口气,提到嗓子口的心,稍稍的放下了些。她真的担心,他会当场杀了风雷身边的人。
她更担心,他那疯生的模样。
平时的他,已经够让人担心,现在……
她的话,他听到了吗?是听到她的话才放了那个人,还是……他原就没有打算杀了那个人。这一刻,小小真的好希望,风烈本来就没有打算杀人。
真的好希望。
“彭将军,彭将军……”元成出手极快,点向彭远周身大穴,那个一动也不动的男人,总算可以看出有着轻微的呼吸。
不明显,出气多,进气少……
“雷王……”十二骑并没有全数在场,只是在下面候着,“属下立刻让十二骑上来护雷王回国。”如果北皇打算真式开战,那么,南国定然奉陪到底。
雷王是何其尊贵。
风烈身为雷王的弟弟,身为南国皇室之子,到头来,却拿着刀帮着外人指向自己人。弑父弑母不止,如今,还想弑兄。
这样无情的男人底下,又怎么会有善良的百姓。
“怎么?怕了……”风烈冷嘲,“踏上北国国土,就是你的失策,风雷,这个错误,誓必由你来承担。”
“那么,弑父弑母的错,又由谁来承担。”风雷亦是阴冷以对。
轮嘲讽,兄弟俩,谁也不会输给谁。
又是老调重弹,风烈却不怒反笑,张狂的大笑,“弑父弑母啊。”靛蓝的眸中,闪着水意,如同一汪无底深水,却瞧不也,这深水之中,到底藏着何物。他的表情太过古怪,小小下意识的上前,抓住他的衣袖。
不知为何……
她就是想要抓着他。
好似,不抓着他,他会做出什么让人心酸的事情来。古怪的感觉,却意外的鲜明,浓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