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假装直接杀了子昭,但又一想,子木也不是傻子,明知两人情投意合,不一定会相信好儿会狠心直接杀了子昭,所以,才换了一个温柔一点的方法。
但是,只有好儿和子昭知道那一晚是真的,绝不参假。
一场真真实实的缠棉。
一切都已真相大白。
好儿手中宝剑一用力,鲜血顺着子木的脖颈蜿蜒而下。
“好儿,住手!”子昭大喊一声,尽显焦急。
好儿力道骤减,双眸瞪着子昭。
子昭看向子木,眼神哀伤,说道,“子木,你这是何苦呢!其实,没有人逼你,更没有人能看不起你!我们都把你当成一家人,是你自己看不起你自己!”
“不要再说了!没有用了……哼,想杀我就杀吧,何必假惺惺呢!不过,我死了,越仲也就活不成了!”子木说得风轻云淡,一点都不像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
但是,传到好儿的耳中犹如晴天霹雳,拿剑的手明显一僵。
“你什么意思!”好儿的语气冷到了极点,不带丝毫温度。
“也没什么,记得越侯前些日子道都城公办,我只是请他到府里一叙,仅此而已。”
好儿的脸渐渐转白,手腕一翻,宝剑入鞘。
怒喝道,“敢伤我父亲分毫,我要你陪葬!”
子木眼一眯,眼神带着明显的挑衅,“哦?那要看我的心情和你的表现了!只要你把他留在越国,我保证你父亲平安无事,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子木一手指着他痛恨的子昭。
“要是没什么事本宫我可要回去了。”说完,转身大摇大摆地离开。
好儿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满是阴霾,那是她不常出现的眼神。
子木回到都城,怒火中烧。稍有不如意,跟前的人就会遭殃。
整个宫殿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所有的宫女,侍从都心惊胆战,躲得远远的。
子木叫来侍卫林一,问道,“那老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林一忙上前答道,“那老东西骨头硬得很,就是不肯屈服,而且还不肯进食。”
“哦?那本宫倒要去看看。”
说着,子木起身,朝宫外走去。
子木带了几个侍卫,一路策马疾驰,来到郊外一处隐蔽的山洞。
洞口很小,由树枝杂草掩护,如果不是仔细找或事先知道是很难发现的。
刚一进入洞口时,路非常狭窄,漆黑一片,拐了几个弯后,两边的墙上插着火把,将洞内照得通明如白昼。
走到深处,路一点点变得宽阔,空间也越来越大,里面豁然开朗,一点都不比子木的宫殿小,俨然是一座地下之城。
子木走到一个方形的石室内停下,在事先准备好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椅子上铺了一张雪白的兽皮。
石室的一面分若干个小石室,每个石室都有厚重的石门,用一把超大的锁锁着,要是被关在那里面,就是插翅也难飞。
子木一坐下,负责把守的侍卫立刻过来请安汇报。
子木一摆手,示意那个侍卫起来。
“去把越侯请出来。”子木的语气平淡,面无表情,猜不透他的想法。
不一会儿,其中一个石室的门打开,两个手下押着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准确的说那个人是被拖出来的。
身上的衣衫破碎,像一条条的破布挂在身上,手臂上,身上到处都是伤痕,一层层密密麻麻,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越仲虽然一身伤,脚上,双上还带着镣铐,但依然腰身挺拔,威武之气丝毫不减。
子木看到越仲后,故作惊讶道,“哎呀,越侯怎么弄成这样了?”接着对后面的侍卫大喊,“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对越侯用刑,不想活了是不是?快点,给越侯去掉枷锁,看座。”
侍卫知道子木的脾气,不敢怠慢,连忙冲过来,去掉枷锁,又搬来一把椅子。
越仲也不客气地坐下,但一直都没正眼看过对面的子木。
“越侯,真是对不起了,怪本宫管教不严,也是一时疏忽,才让越侯受了这么大的罪,本宫在这里向越侯赔罪了。”
虽然嘴上说赔罪,可眼中却不见一点点歉意。
越仲冷哼一声,对子木依旧不理不睬。
越仲心知肚明,那帮侍卫对子木怕得很,见了他就像见到魔鬼一样,如果没有他的授意,他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对他用刑。
子木对越仲的无礼并不介意,继续说道,“其实,请越侯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要越侯答应和本宫合作,本宫立刻放了越侯,而且,事成之后,本宫答应封康好为王后,那时,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越仲听后,突然转头,大喝一声,“呸!你狼子野心,本侯若帮你,天理不容,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地,对不起列祖列宗。”
越仲言辞犀利,声如洪钟,气得子木立刻变了脸色,满脸乌云,一群侍卫都为越仲捏了一把汗,心道:这回越仲算是完蛋了,敢对四皇子这么说话,还不被扒皮啊。
子木盯着越仲,眼睛一眨不眨,握成拳的双手嘎嘎直响。
“哼!你好好想想,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然,本宫让你永远出不了这石洞,永远见不到外面的太阳,还有你的,康,好。”
“把越侯带回去休息。”
说完,子木一甩衣袖,大步走了出去。
经过一番折腾,身体早已疲劳,在脚上知道父亲被困在都城,精神压力过大,处于崩溃的边缘,回到府里后,一病不起,滴水不沾,昏昏沉沉过了两三天。
子昭并没有住到侯府,依旧住在客栈里,不过这几日却是衣不解带地在侯府照顾好儿。
又过了几天,好儿才渐渐好转,能吃些软的东西,并下床走动。
子昭白天陪着好儿,晚上回到客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