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先锋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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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凰公主

“平哥哥,这些年里,你在涪陵还过得好吗?”黄衫少女看着身侧的青年,眼中时刻闪烁着一缕晶莹。

“咳,公主殿下,这个称呼还是幼年时候的,您现在贵为一国公主,直呼臣下名讳即可了。”赵平总觉得公主殿下周围的白耳侍卫看着他的眼神很是不善,于是小心翼翼地吐出这么一句话,可是他又小心翼翼地发现,公主殿下眼中的晶莹有扩散的趋势……

“天哪,我要是把这宝贝给惹哭了,大哥会不会直接放我午门弃市?”赵平觉得心里面有种哭笑不得的苦涩。

“你们先下去吧!”总算公主殿下冰雪聪明,看到了那丝熟悉的狡黠和隐隐的无奈,马上挥退了身边的护卫。

然而一向忠心耿耿的护卫队长却此时有点执拗了,“公主殿下,此人来历不清,您万金之躯……”

凰公主见状脸上立刻泛起来冰霜,“什么来历不清!他是我平哥哥!”

护卫队长灰头土脸地躬身下去了,临走还不忘剜了赵平一眼,赵平能够深刻地察觉到这位护卫队长眼中燃烧的——那是怒火还是妒火?

望着护卫队长远去的身影,赵平终于莞尔一笑,“没想到当年的小不点如今也有这么疯狂的拥趸呐?”赵平轻佻地刮了一下少女挺翘的琼鼻,一如七年之前。

黄衫少女微微一扭头却没有躲过,双眉微微蹙起,似嗔还喜,可爱的琼鼻上浮现出两道小小的褶皱,“才不是呢,很多人要向皇兄提亲,这个人叫李达,是白耳军的武节郎,也算锦官军校为数不多的青年俊彦,他确实对我有意思,也不止一次托他父亲向皇兄念叨了。”

“然而我们可爱的凰公主坚决地拒绝了,表示这样的傅粉子弟绝不是自己想要的!”

打断凰公主的话,赵平一本正经的调戏着少女,少女顿时就不干了,挥动粉拳就往他身上砸……

久别重逢的一双小儿女,开心地打闹在一起……如水的时光,仿佛并没有给萌芽般的爱情镀上过很多层现实中的无奈和不甘。

…………

“查清楚了吗?”看着重伤卧床的兄长,谯彦的心中就像是被油煎了一般。

“刚从涪陵回来的军部推荐太学生——赵平!”一个大白天都浑身笼罩在漆黑色夜行衣的男子躬身向着谯彦回话。

“原来是他!那他现在在何处?”这个名字总让谯彦有些心慌——平心而论,见多了锦官城中茫茫多的青年俊彦,作为这一时代蜀汉数得出的美女,谯彦总是觉得自己可以一眼看穿那些草包们腐烂黑暗的心胸……他们无非是贪图自己的美色以及谯家的权势,他们围绕着自己团团转的根本缘故无非就是想得到些什么。赵平却不是这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是她男扮女装,扮作父亲身边的一个侍卫,目的不过为了上门推掉当初那极不靠谱的婚约。初次见到他,他娓娓而谈,一向在政坛号称不老青松的父亲起码在言语上并没有占到便宜,能有这个本事的年轻人,除了当今圣上,和极个别精于辩论的书呆子们,整个锦官城都是极少极少。自己也就不禁对他产生了好奇,但他昨日重创自己兄长,却让她很是愤怒,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你大舅吗?

谯大美女,难道你不知道当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的时候,就是踏入情网的开始吗?难道你不知道你居然把自己的兄长直接当做他的大舅么?

自然,美女这般性如烈火她的心理对自己的拷问目前无从知晓,可她的的确确已经风风火火地仗剑冲回了太学!

…………

“平哥哥,你这次回来还走吗?”不知不觉中,少女已经依偎在少年的怀中,少女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秋水一般的双眸紧紧地盯着赵平,仿佛她移开视线少年就会突然不见。整整七年,那些日日夜夜少女对少年的思念,何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吐露与倾诉?他读懂了她,她也明白了他……

“祖父当年的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应该不会离开锦官的。”

“是啊,先皇太糊涂了,赵老将军败仗,侯爷失踪,赵大哥在涪陵立下不世奇功却被诬陷入狱,断了双腿,人也疯了,这是我们皇族亏欠赵家的。”

“公主,是你父皇的错,但是这不能由你们来承担,不论皇上还是你,都对赵家已经极好了,我嫡亲大哥遭受惨不忍睹的刑狱之灾后完全是个废人了,皇上能够念在当初我和他的情分,以及大哥的武勋,这些年来养着他,还有师傅也是,你们在那么些个庞大的家族面前给我这样那样的无声支持,我已经很感激了!”

“皇兄继位才几年,确实对朝政的把握还没到如臂使指的地步,所以……”

“没事的,我不委屈,赵家的男儿都不会觉得委屈,没有当年的经寒帝,哪里还能有赵家?皇室对赵家有大恩,赵家但凡还有一息子嗣,都不会对蜀汉做出哪怕一丁点的损害,我们可以被人委屈,可以被人误解,但是我们不能没有报国报恩的机会!”赵平的眼光深邃,很多年前,赵骁曾经就是这般对他兄弟两个说的,迄今,他都不敢稍忘。

“但是……”

“轰!”忽然间一道剑芒飞了过来!剑气凌厉,笔直直地往赵平身上划去!公主还在怀中,陡然间遇到袭击的赵平在一个呼吸间就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一把将公主推向旁边的草丛,随后趁机向旁侧纵跃,只听见“喀拉拉”一声,赵平身上的儒士服被人为地开了个大口子,如果不是赵平见机得快,这一剑恐怕就要被开膛剖腹了!

“什么人!”跌落在草丛中的公主清斥一声,伸手便要拿出胜邪和鱼肠。

“公主小心!”赵平大喝一声,但是却还是晚了,远处一百米开外的小山丘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黑衣人的身后闪烁着五道阴沉沉的剑影,一手乌铁长剑在向赵平扑来的同时右手一晃,一张紫蓝色的大网,兜头盖脸地便朝着公主罩去——从来只有在武校场和别人切磋较量的公主一点实战经验都没有,实战的时候别人可不会傻傻的等着你释放出武脉!公主被大网罩住之后就觉得浑身乏力,五个呼吸之间便慢慢地软倒了,擎在手上的两柄宝剑都没来得及出鞘……

另一侧,白耳军第一军团千夫长,凰公主殿下的侍卫队长李达一把扯住了要往上冲的同伴,同伴不解地看着队长,李达铁青的脸色显得是那么狰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哼!最好借那个黑衣人的刀杀了那小子!”

麾下一个高个子侍卫有点焦急,“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那个黑衣人宰了那小子他不会对公主动手的,如果动手了,那么我们一齐上去列阵对敌,我们五个人组成的剑阵,就是六脉黄武者都要掂量掂量,何况只是个宇武者!”

李达的眼皮和嘴唇都非常的单薄,给人直观就是为人尖酸,心胸狭隘!

而正面打斗下,赵平面对高出自己整整一个阶的武者,开始战斗了!

“藏头露尾的小人,看招!”一声怒喝,赵平摘下了背后的龙胆,“铿锵”脆响,两截看似平平无奇的木棍顿时变作一杆八尺长枪!

这是一杆怎样的长枪啊,在这个时代第一次出现就爆发出龙吟般的鸣响!银色的枪身,隐然有一道五彩的光华环绕着,枪头与枪杆交接处,是一头栩栩如生的神龙,神龙吐珠,缓缓上延,逐渐拉长成为兵锋,这就是天下神兵!这就是名镇宇内的龙胆枪!

掏出龙胆枪的同时,赵平也没敢怠慢,体**息运转,鼓荡至丹田,在敌人奔袭前来的前一刻,快速完成二老武脉的召唤,四道蓝金色的武脉枪影出现在赵平身后,华丽非常,耀眼非常,在一旁的侍卫队们简直看呆了,而李达的脸色更是铁青!

“龙胆枪!龙胆枪!!!龙胆枪居然在这个小子手上!怎么会在他手上!!!”不知为何,李达似乎对龙胆枪出现在赵平手上格外的震怒!

“咦,居然是神兵?”黑衣人一声轻呼,左手乌铁剑又一次劈向赵平。

剑为百兵之首,但是剑一般效用都是以穿刺砍杀为主,用来劈砍的一般都是重剑!而这黑衣人使的乌铁剑,正是一种重剑武脉,以大开大合的凶猛态势,在军队中,装备重剑或者陌刀的重装步兵队伍,一般都是用来对付有着巨大冲击力的骑兵。重剑武脉出现在一个武者手上,那么这个武者主学的必定是势大力沉的武技!

果不其然,只见黑衣人突然身后第一道剑影闪了一下,原本势如奔马的乌铁剑就像一柄重锤似的朝着赵平砸来,赵平眼见无法硬挡,清喝一声,身随枪走,龙吐珠上忽然亮起一阵蓝光,背后第一道枪影就像是附和着龙胆的光芒,在龙胆闪亮的同一瞬间,枪影随之爆射出明亮的蓝光!

“螺旋突刺!”

长枪仿佛疯了一般在赵平手中按照极其快的转速转动起来,随后枪头喷射出一道枪芒!

“嘭!”螺旋枪芒直接击中了黑衣人的左手剑上,暴戾的枪芒射穿了整个乌铁剑,乌铁剑上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个指头粗细的孔洞!

瞳孔骤缩,黑衣刺客显然没有想到对手手中长枪竟然如斯锋锐!

眼见黑衣刺客有这一瞬间的愣神,赵平猛地一抖长枪,内力贯通,背后第二第三道枪影接连闪亮,龙胆之上又是两道流苏般的内力划过,泛起两朵异常美丽的枪花。

“升龙破!八方灭!”

两朵枪花前一朵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越过黑衣刺客剑网的封锁,直击黑衣人的下颚,另一朵枪花则是笔直直地飞向黑衣人密不透风的防御剑网,就在接触剑网的时刻陡然爆裂成四朵,以扩散后再包围的姿态,向着黑衣人碾压过去!

黑衣剑客绝对没想到一个四脉武者居然这么难缠,加上拥有了龙胆枪提升的枪招锋锐得骇人,赵平这一手突然暴起的连招,把黑衣人打得措手不及。

“哼!”沉闷的一声低哼,五脉的刺客哪怕背后剑影连续闪动,阻挡了升龙破直捣黄龙的一击,却没能防住八方灭的前后四个角度凌厉的夹击,暴退三尺,黑色的蒙面上慢慢渗出来一朵暗红色的玫瑰,显然,因为轻敌,黑衣刺客受了点伤!

另一侧,赵平使出“十七招”中的三大精髓枪法,毕竟修炼时日尚短,修为尚浅,三招绝杀几乎耗尽了内力。

“虽说你依仗神兵之力,但是能够依仗四脉初的水准伤了我,今天算我认栽了!”黑衣人阴骘的眼神死死地盯了赵平好一阵,随后转身一个提纵,转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酣战良久的赵平好一阵脱力,拄着长枪艰难地往公主那侧走去,这时,方才打斗过程中看不见人影的白耳军们,却都出现了,其余四人七手八脚地把罩在公主身上的蓝紫色巨网解开,而李达却拦住了赵平向前的路。

做出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模样,一身盔甲的李达放下护面,看不到刚才赵平心中隐隐有些嫌恶的薄刀片般的嘴唇,可是那漠然地仿佛是注视蝼蚁般的目光,一样让赵平心里面千百个不舒服。

“阁下有何见教?”对方的漠视,让赵平也有点不爽。

贪婪地盯着无时不刻都散发着丝丝华光的龙胆枪,听到赵平的讲话,才把眼神转了过来,“赵公子刚才和公主在一起,却让公主收到如此重伤,我想请赵公子到我们白耳军第十八司走一趟!”

白耳军第十八司?!

白耳军的诞生要追溯到先主时期,跟随先主南征北战历经千锤万凿所锻炼而出的精兵,白耳精兵一向也是蜀汉禁卫军的代名词,在锦官城中吃着皇粮的白耳军经过近千年的扩张整编,虽然还是沿用当年的旗号和名称,但是职责与任务却有了很大的变化。

其中,白耳军第一军基本是清一色的蜀汉贵族子弟,也都是皇族皇室勋老功臣的侍卫。皇上哪一天心情好,突然要封赏几个功臣,通常会有一条恩赏便是赐予多少多少侍卫,这里面的侍卫基本上便是白耳军第一军。贵族们的子嗣往往想让自己那些并没有继承爵位的庶子后代镀一层在军队历练过的金子,白耳军第一军就是最好的去处。于是历史上不止一次出现过这样可笑的场面,某位爵爷前脚刚把自己的次子送入白耳军第一军,没几天皇上恩赐这位爵爷三位皇家侍卫,侍卫一进家门,某爵爷才发现其中就有前几天刚送参军的儿子!

第一军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标志性典范,远没有建军初期,白耳军首任统领陈到几百杆枪就能阻住东吴千军万马的风范了。

而第二军与第三军则依旧保持着一定的战斗力,锦官校武大操场右侧便是两军的驻扎地,两军作为都城直辖军队,直接受军部与皇帝的管辖,曾经有人说,如果攻克了锦官却没能击溃白耳军二三军,那么就不代表完全占领锦官城,更不用说皇城了,因为皇城的驻守还包括御林军与白耳军第四军,第四军规模远远小于前三个军,但是其精悍程度却远超前三军。锦官军校很多优秀毕业生员都会被招募到第四军,第四军中光光拥有的武者数量就占据了整个锦官城的八成!魏国曾经有人说过,如果第四军的驻地被人一锅端了,那么攻克蜀汉都城的任务难度系数会从九点九降到三点三……

如此庞大复杂的军团就连后勤部,装备部,情报部,军法部都能组成一个第五军,可是偏偏第十八司却游离在五大军之外,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在统领着白耳军第十八司,这个充斥着阴暗幽森意味的部门总是给不熟悉的人一副最神秘的面纱。可是赵家不是一般的世家,三代有大将军出身的赵平很清楚,白耳军第十八司在汉朝时期还有一个别名,那就是“诏狱”!

“我一不犯法,二不抗旨,送我去十八司的理由是什么?”虽然在虚弱之中,但赵平的话依旧掷地有声,辞锋之间尽显如枪般的锐利。

“你与公主独处却使得公主身处险境,现在仍是昏迷不醒,护驾渎职,这不是大罪这是什么?!”

眼看着对面的侍卫队长有点蹬鼻子上脸了,赵平横眉怒视,嘴里面直接蹦出三个字“你放屁!”都是都城的贵族子弟,平时优渥的教育良好的教养对于李达这样的孩子来说,骂人说上一句混账已经是很底限的底线了,“放屁”这种粗鲁的骂辞他一向不屑于说,因为这是下等人之间泼洒怒火的武器……

然而他现在被这么骂了,骂他还是一位太学生!太学生难道不应该是张口闭口之乎者也的吗?他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位可真不是一般的太学生,他从幼年就被送到军队,经历过常人难以想象的厮杀磨砺,如今他回到锦官是他一点一点的功勋搏击出来的成绩,没有一丝一毫的水分,哪怕再挑剔的长官都不能否定赵平七年从军的生涯中剔出一丁点的劣迹——当然,在军队中找不到劣迹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最优秀的军人,另一种是最优秀的兵痞,碰巧的是,赵平居然既是军人又是兵痞并且都做到了最好……所以,高贵的李达男爵被骂傻了。

“侍卫职责本身就是保护公主!这个职责你们不承担反而要推卸在我的身上,简直是军人中的败类!”瞠目怒喝,句句在理,李达被说得哑口无言。

“李达,你先退下……”虚弱的声音从边上传来,凰公主殿下在这个时候悠悠醒转过来,“赵平救驾有功,不能这么说他,你们也不用担心,本公主无妨的。”

“可是殿下……”妒火几乎快成为实质性火焰从李达的双目中喷射出来了。

“可是什么?赵平还会害本公主么?你都不知道赵平曾经多少次在危难之中救过我和皇兄了!”

“轰!”仿佛一声炸雷在他脑海中炸响!“什么?这个在涪陵当了七年的小兵,怎么会和皇上牵扯上关系?他居然还救过皇上和公主!”

李达不傻,他知道真正意义上的救驾是什么样的功劳,赵平真实的身份除了各大家族的一些老不死了解以外,年轻一辈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所曾有过的那如同流星般闪耀的身世,更不清楚幼年时期就能够在锦官城中闹得风风雨雨的三兄弟是多么狠的角色。

“赵平,你打伤我大哥,这笔账怎么算!”突然由远及近又出现了一位绝世美女,火红色的箭袖,一柄宽刃双手剑平举,剑锋直指赵平。

“谯大美女,这么快你就来兴师问罪了?”赵平的眼神平静,甚至谈得上波澜不惊。

谯彦是真的诧异了,这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啊?女性有一种超乎第六感的直觉,在承受异性关注的时候,她们总会在第一时间敏锐地捕捉到这些不寻常的眼神,和爱慕或者严重地说和色情并没有关系,这只是男性对于优异女性的欣赏,所以哪怕这里本身就有一位超绝美女凰公主在,在容貌上彼此不分轩轾的自己甫一出现便令周围的男性眼睛一亮——只有这个男人眼光始终冰冷如霜!

这样冷冰冰刺目的眼神让谯彦有点发慌,好像和她对视的不是一个人,是一只洪荒巨兽!

“你总要给我一个说法!”谯彦努力克服心头的慌乱——关键还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慌乱如斯?锦官城名媛云集的大聚会她没有慌乱,太学潜武殿入试之时直面成群的对手她没有慌乱,六岁随父亲上殿面见先皇的时候她也没有慌乱!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慌乱地就像是胸口有只受了惊的小鹿,难道是因为眼前男子是娃娃亲的未婚夫吗?

“说法?他谯绝恃强凌弱就被吃这样的苦头,就该被打!我是一个军人,我在蜀汉的皇旗之下起过誓,所以遇到这种事情,你说我该怎么办?”

凰公主忍不住摇了摇头,什么“遇到了这种事情”还不是因为你是受害者?还不是谯绝自己撞到你这块又臭又硬的铁板上了?连宣誓都说出来了。好在她也不会主动去驳赵平的面子,活动着刚刚被束缚的四肢,缓缓地调息着,那个蓝金色的大网很是神奇,网绳上渗透出来的香味有种催人入眠的效果。

“可是你下手这么狠,也是应该的吗?你可知道他是灌阳侯府的世子?你要是伤了他,就是伤害朝廷勋戚,罪当该斩!”总算努力克服了心头的恐惧,然而一味愤怒下的少女却错把赵平给她造成的慌乱当成了是赵平在不自觉中释放出来的一种秘法,越想越怒,挥动双刃剑背后四道武脉逐一亮起,清喝一声“盛世莲花!”

“不好!”赵平心中不由得一苦,“这小娘皮真会挑时候,接连释放十七招,浑身内力都已经消耗殆尽,怎么办?”

“谯彦,你放肆!”凰公主着急地大喊,然而中了神秘大网的毒,使得她暂时功力全失,竟然激发不了凤凰武脉!

“你们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他俩拦下?”可是原先对她言听计从的侍卫队们,这时却仿佛都突然聋了,傻了……

“拼了!”赵平不是很喜欢借助外力,因为他知道外力永远是暂时的,总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跟着自己,所以从很小很小的时候赵平就比常人懂得一切只能靠自己的道理!

眼前的莲花状剑气逐步放大,赵平一把抓起本有些华光黯淡的龙胆枪,长枪递刺,直指莲花中央!

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