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五)
找迈克妮娜的唯一线索就是通过圣约翰大教堂,在中国的时候,我通常是拔她在圣约翰大教堂朋友的电话问迈克妮娜的。其实迈克妮娜的住宅也有电话,不过她跟我说过,她在美国没有固定的住宅,她的住宅也是临时租来用用的。
在国内的时候我也打过电话,好多次都是她的佣人接的。迈克妮娜没有直接去接。
迈克妮娜说来美国只是度假的,想在这里好好的呆上一班时间,安静一下。
可是她到美国已有大半年的时候了,对于公司里的事也不管不问的,那个公司好像真是我的,想想心里就急。
我到圣约翰大教堂找过她的朋友,那个修女说她也好长时间没跟他来往了。先前是住在离约翰教堂不远的的士拉街,现在搬走了。连她都不知道她去了那里。
修女摇了摇头说,你还是回去吧。
我对修女说,你一定知道她在那里,她不可能不告诉你的。
修女说,我真的不知道,知道的话我真会告诉你的。
我说,你撒谎,你是修女不可以撒谎的。
修女说,正因为我是修女,所以她才会走,也正因为我是修女,她才不会告诉我很多关于她的事,尽管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这回我相信修女的话了,我很失望。
修女大概看出了我内心的失望,便对我说,你就是莫寒?
我点头,嗯!
修女说,我听迈克妮娜提起过你,你们的事她其实也跟我说过。我也知道一些,但是她离开这里我却实不知。
我很失望,很迷茫。
修女看我很难过,便用一种近乎同情的眼光看着我说,有一条事我不得不告诉你。
奇迹出现,我震撼了。
修女说,老实告诉你,迈克妮娜病了,是绝症。她来美国并不是想度假,而是想逃离。那个让她逃离的对象便是你。她知道你会痛苦,其实她比你更痛苦,你知道吗?
天啦,我的头翁地响了起来,天在转,地也在旋。
我抖动着嘴唇,身子不经意地后退,我说不会的,不会的,你在骗我!其实我知道修女是不会骗我的,我只是不想相信,修女的话是事实。
修女说,我知道你知道后会难过的。迈克妮娜就因为怕你担心和难过,才不想告诉你的。她现在不辞而别,走了。就是怕我把告诉你,她的住处,所以也没跟我说。这回你相信我的话了吧,我说过的,我是修女不会骗人的。修女在主面前撒谎是天理不容的。
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修女。
我知道在这里跟修女再纠缠下去,也无济于事。
我向她告辞,然后匆匆离开。
我该怎么找到迈克妮娜呢?
我打在国内时给她打过的电话,接电话的人说她们走了。
我说,什么时候。
问答是一个星期前。
也就是我出国的时候,难道她知道我会来美国吗?
我说,你怎么会让他搬走了。
对方说,你神经病呀,你!她租我的房子,不租了走人,管我什么事。
我说,SORRY,然后挂了电话。
对方还说,神经病,然后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