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到了市医院我径直来到迈克妮娜的病房里,迈克妮娜脸色憔悴、苍白,穿着医院的病服,看上去轻飘地像一张纸。
一进病房我没有问她好了些没有之类的话,而是用怪罪的口吻说,你不是去美国了吗?干嘛要骗我。我不清楚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我感觉得到我的眼睛几乎都湿润了。
迈克妮娜含笑着对我说,我觉得没事,不想担搁了你的工作,我不能在公司上班心里就乱哄哄的,如果你知道我病了也不安心的,这我知道,所以我不想把这事告诉你。何况我要出院了。
迈克妮娜的笑像涟漪一样,轻轻的,柔柔的,我的心都快醉了。我的心都痛了,看着她那柔弱的身躯,想着她是异国它乡之人,心里竟升起无限地惆怅来。
看着她那柔柔弱弱的样子,我的心一下子也软了下来,我开始后悔自己来不来就冲着她发怒。她是我的上司,我们是什么关系。她是一个巨富,我是什么?一个穷书生。我是没有资格对她发这种凶恶的太度。可我这么做了,我们是知音的,知音是不要什么关系,没有穷富之分的,所以我这么做了。迈克妮娜也堂而皇之地接受了,就像接受丈夫的责备一样,我看见她留下了泪水,因该是幸福的。
迈克妮娜见我的眼睛湿润了,竟一下子冲过来,把我紧紧地抱住。我一把将她钳紧,钳怪,我感觉到了她的心跳和她血液的燃烧。菊香站在一旁也感动地一塌糊涂,见此她只有拉紧病房的门,出去了。
一阵拥抱之后,我们几乎都颤栗地都快晕倒过去。忙乱中我找到了迈克妮娜的嘴唇,紧紧地把它吮进自己的嘴里。她也一样,用舌头纠缠住我的舌头。我们连在了一起,这种感觉很强烈,像火山喷发了一样。
出了医院,我驾车。把迈克妮娜送回到她的别墅里,我对她说,不准你去上班,你先在家里好好地休养一段时间,到时我再带你到广州去复查一下,等我完全放心了你再去公司。迈克妮娜调皮的说,好啦,我听你的,公司里有你去打理,我当然放心。然后温柔地冲我笑,生活中的迈克妮娜跟工作中的她完全是两个人,生活中的她是一只羊,很温顺很柔美。工作中她完全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
到了房子里,迈克妮娜直接去了卧房。佣人问她,太太需要什么不要?迈克妮娜说,不用了,我想早点休息,别打扰我。后来佣人就没有再出现过。迈克妮娜说,莫寒你紧张吗?我说紧张什么?迈克妮娜眼前充满了对回忆的向往说,记不记得我们同居同房过,睡在一张床上,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是多么美好的事儿呀!
我说,我们是朋友的,朋友跟朋友在一起有一种隔膜叫幸福,编织隔膜的东东是爱和关怀,你说呢?
迈克妮娜说,莫寒你说得很对。我很幸运把你从街头捡了回来,本来我是孤独的,可怜的,自从你来到我的身边后,我便有了幸福。你就是我的幸福,真的。说着说着,迈克妮娜又流出了眼泪来。迈克妮娜看上去虽然温柔有时也刚烈,在公里里遇到再大的挫折也没见她流过泪,可是现在她只要一跟我说话,泪水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