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一个人在众人都在忙着迎承皇妃时,而她却跑到一边睡觉很好笑么?”身后传来一记轻笑。
“切!这有什么好笑的!他们喜欢热闹,我不喜欢。那个园子上午才走了一遍,这会子又要跟着再走一遍,无聊至极!我才不想虐待我的脚!”闭着眼,毫不防备地说出了自己的心理话,同时不忘说一句,“嗯,舒服!往右边一点!”
“呵呵!你知道不,你现在的样子,很不着边幅,或者可以说,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又是一记闷笑,“被一个男人碰,还在说舒服!”
“因为那男人是你呀!”我嘴快地回道,忽地回过神,刚刚他所用的词,似乎很暧昧,而我的回答也很……“靠!唐华齐,你刚刚说什么?”急忙转身,对他怒目而视。
“我有说错么?”祸水一脸委屈地看着我,眼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我替你按摩,是有碰你啊……不碰你,怎么替你按摩?而我是名实实在在的男人,我想,这一点,你不会是想证实一下吧!同时,那声舒服是从你的口里说出来的,你不会是想不承认你有说过吧!你……你不会是想歪了吧!一个女孩子家的,整日里胡思乱想,好丢脸哦!”
靠!他,他简直是……过分!对,而且还是非常过分!明明是他的话语意不明,容易让人想歪,现在倒全懒我的不是了!看着我恨恨的样子,祸水笑得更欢了,语气暧昧地道:“你刚刚说我可以碰你,对么?”
生气,很生气!终于在他这句话的引导下,火山成功地爆发了!“唐华齐!唐祸水!你……你可以再过分一点,你便知道你今晚是否能安全离开这里!”猛地站起身,一手握拳放在他的眼前,一手提起他的衣领,靠近他威胁道。
不想,祸水忽然一笑,倾国倾城,就连那正欲怒放的迎春花也不及他的三分之一!失神片刻,回神时,才发现整个人都被他拥在了怀里。手,不知何时被他握着,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正欲争扎时,却听他细细地道:“你知道不,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比那个整日里只知道在生意场上算计、对人对事都冷冷清清的方清可爱!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有脾气,会脸红,会骂人,有说什么便说什么,而无须多虑。”
原本欲争扎的身体,却在此时没有了力气,整个人似乎被电击了一般,软软的,茫茫的。
“所以,每次,我都喜欢激怒你,想让你在我面前放下所以伪装,想让你做你最真实的自己。”柔柔的声音,却又那么地有磁性。
“为什么?伪装与否,与你何干?”愣愣地问道。
“因为你的下半生都是我的了,你说,与有是否有关!”直直地看着我,用着足以迷惑死人的声音轻轻地道。
看着那双足以把我溺死的黑眸,心下却是杂乱万分。这种眼神,我很熟悉,在做为方清时,陈豪曾用过这种眼神对我深情表白;前些日子看见皇帝时,他曾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了“我不会放过你了”……虽然他是在透过我看温娇;但现在……
我不是个冷情的人,我也希望有人来爱我,有人明白我。但在做为方清时,我是个注定不能得到幸福的人……从小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我,被医生判定活不过二十五。所以,我从来不给任何人机会来靠近我的身边,我不想害人害己。后来,我安稳地渡过了二十六岁的生日,算是老天给我最大的恩惠了吧!来到这里后,我有曾想过,这一切不是不表示,我在那边已经……
来到这里,接受了这个新生份,就不得不学着做薛宝钗,学着经商,学着算计,更要学着对待任何人时都得冷冷清清……这面对竞争对手时,不可自乱了阵角。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不再是我,不再是以前的方清。
现在,有人能明白我,要我做真正的自己,但这种愿望现实么?答案是不,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没做,故事还没有结局,我还是故事中的人,我还得戴着那个面具,还得做薛宝钗!
思至此,猛地推开他的和,跳起身,站在两米开外,换上个浅浅的笑容:“呵!师兄,您把话说错了,我只是自由输给了你,换句话说,我应该算是你的下人吧。可就算是下人,也都是有一定的隐私的,所以,也有您无法管到的地方。刚刚是我大意了,有失身份,还请师兄不要有什么误会才是!”
“宝钗!你……”难得见祸水面色有了变化,一脸铁青。
“呵!师兄,今晚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忙!就恕师妹不能陪师兄了。”浅浅的笑,始终一层不变,“再说这孤男寡女,若传出去,对你我的名声都是极不好的。就算我是你的下人,但我现在是薛宝钗,不是方清,已经被深深的困在了这里,无法实现那份契约的条件。鉴于这点,我会给您一笔银子,作为契约的毁约费,以后,还请师兄日后不要再来找我才是!”
不理会他,用很完美的姿态款款离去。心却生生地疼了起来,逼自己不要想太多,只当作是一场恶作剧。因为对于一个不知道未来在哪里、是在这个让人找不着北的时空还是在那个生活了二十六年的地方的人来讲,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留下仍何东西,特别是爱情……若他日不得不离去时,会伤人又伤己。
转出这间角落的小屋,穿过廊子,见灵儿正焦急地四处看着,忽见到我,急忙跑了过来,道:“姑娘,你到哪里去了,我和莺儿找了你很久了!”然后又拉着我的手,边跑边道,“快,姑娘,这会子一大家人都要去拜见元妃呢!刚刚游园时,太太问你到哪里去了,我们只说你如厕。太太听后没说什么,但看得出,太太不高兴了,见状我和莺儿便偷了个空来寻你。”
“对不起,我刚刚不小心在那间角落里的小屋睡着了。”我向轻轻地解释着,“让你们操心了。我们快些过去吧!”趁着这四处无人,运用轻功,急急地向贾母的正室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