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时间飞逝
时间飞逝，一切都过去了，没有人在谈论柳枫，连玲玲也不问他，只有齐飞他会不时地想起，他留在了他的记忆中，没有结果，他不能写报道，他又回到了他自己的生活，他感到窒息，他总有一种想挣脱的冲动，却又显得无能为力。。。。
这天齐飞刚游泳出来就接到了李果的电话，“白美丽出事了，在人民医院抢救呢？”
“我马上过去。”
急救室里安静的躺着这个女孩，皮肤白白的，黑黑软软的头发齐到耳边，紧闭着双眼显出长长的睫毛，手腕上打着点滴，露出细白的小手。齐飞感觉和她好像很久前就见过。李果坐在傍边的凳子上，看见齐飞过来站了起来，指着床上的白美丽小声说：“抢救过来了，太危险了。”
“怎么知道的？”
“一个男孩给我打的电话说白美丽吃药了，他给送到人民医院，让我过来。”
“你见到那个男孩了。”
“没有放到这他就走了，我进来时正抢救呐，这不刚完事你就来了，这时也不知该找谁，也就你值得信赖。”
这是这段时间第二个女人说信赖他。齐飞点点头，今天看李果显得安静很多，“我听柳玉菊说你被刑拘了，没事吧？”
“警察说我怀疑没报告，就拘了我十五天，我又没亲眼看见他把我姐推下去我能乱说吗！”
“我给你打了好多遍电话。”
“知道，我一开机都是你的未接来电。所以白美丽在这我第一个就给你打了电话。”
“太好了，我也正想找白美丽谈谈呐。”
“白美丽家属到主任室一趟。”
李果和齐飞赶紧过去，一位看上去只有三十几岁的男子接待了他俩说：“病人胃不好，又吃了药，有些胃出血，办个住院再查查，做个胃镜，在打十天针。”
“好”李果去办住院手续，齐飞回到白美丽身边。住到消化科十疗区三十八床，齐飞又帮李果把白美丽送到住院处，这个过程她一直紧闭双眼，你也不知道她是醒了还是在昏迷。
“你先回去吧！跟着跑半天了。”李果温柔的说，现在齐飞看李果已经完全是个女人了。
“我明天早上就过来，这几天我帮你护理。”
“你没事吗？”
“没什么大事，看这孩子也怪可怜的，给他爸爸打电话了吗？”齐飞轻声的说
“我忘了，等她醒了再说吧！我也没他爸爸电话。”李果把齐飞送出了病房。。。。
晚上齐飞告诉玲玲白美丽找到了，自杀躺在人民医院。
“怎么回事？只要和柳枫有关系的人，最后都以不正常的死亡来离开这个世界。”玲玲颇为激动的说
“抢救过来了，住院呢！这几天我帮李果护理护理，也好跟她处处，能多了解一些情况，再给我点钱吧！”
“行。”玲玲打开钱包给了齐飞两千块钱。
齐飞看着玲玲的钱夹问：“哪来这么多钱。”
“我的三篇稿子文摘都要了，一共一万八。”玲玲得意的说着
“我老婆就是能干。”齐飞却有气无力的说，这个家真的是玲玲在撑着，他的心又开始不舒服，他的一辈子真的就这样了吗？他一夜无眠。。。。。
齐飞到病房时，李果正在吃饭，白美丽就那样的眼巴巴的看着，很可怜的样子。齐飞忍不住问：“你不给她喝点小米粥啊？”
“今天化验还有很多检查，还有胃镜，什么也不让吃，现在水都不让喝。”李果又恢复了那大咧咧的劲。齐飞再看白美丽，一双大眼就像婴儿一样的清澈纯净，精致的五官，白净的皮肤没有任何的斑点，真的是大美人，不自觉的齐飞的心动了一下。说话的口吻明显带出对白美丽的关心，“那你别在她跟前吃了，看着食物她会感觉更饿。”
“那我上哪吃？好了，我快吃完了。”李果有些不耐烦的回答，这时白美丽却感激的看着齐飞。这时李果才想起来介绍：“这是我朋友齐飞，你就叫舅吧！”齐飞不假思索的说：“你叫我齐哥就行。”李果看着齐飞露出了坏笑。
“今天上午我有事，化验都完了，检查上午你推她去，下午做胃镜。”李果命令的口气说完
“行，你忙去吧！”
“老姨你干什么去呀？”白美丽生气的喊着
“我都多少天没上班了，你想让单位开除我呀！都是因为你家那些破事。”李果气急败坏的吼道，白美丽没在说话，闭上了眼睛，齐飞感觉她流泪了。李果给齐飞做个手势，俩人来到病房外，“我没告诉她，她妈妈是柳枫杀死的。”李果小声说
“她早晚都得知道。”
“好好再说吧！麻烦你了。”
“没事，走吧！”
李果拿上包就走了，只剩下白美丽和齐飞，他有种不知讲什么话恰当，这一段时间一直听说一直想见的女孩突然就在你的面前，好像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这个白美丽和他脑子里的那个形象完全不同，疾病让她变得格外的安静。屋里一共四张床，挨着白美丽的是挂床的，每天下午打针。另外两张床住着两位五十几岁的阿姨，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家常。
“我渴了”白美丽有些小女孩自娇的说
“我问问大夫做胃镜前可以喝水吗？”大夫告诉他不可以，实在太渴了，用棉签沾点矿泉水阴阴嘴唇。他赶紧买来矿泉水和医用棉签，告诉白美丽只有这个办法。他轻轻的用棉签蘸着水小心的为白美丽擦拭略显干裂的嘴唇，白美丽也很享受齐飞对她的照顾，齐飞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很温柔。白美丽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说：“你是我小姨的男朋友吗？”
“不是，我们是通过别人认识的算好朋友吧！”
“她怎么会把你叫来帮她护理我？”白美丽疑惑的问
“相信我吧！”两人正说着护士来通知可以做胃镜去了。齐飞推着白美丽跟着护士进了一间专门做肠胃镜的房间。白美丽有些紧张，一位五十几岁看上去很和气的中年大夫，皮肤白净戴着眼镜，很有知识分子的样，说话很轻：“不要紧张，一会就好。”确实不太长时间就做完了，还剪去了两小块息肉，这时的白美丽已经处在虚脱状态，脸色惨白汗流不止，说实话齐飞有非常心疼这个姑娘的感觉，回到病房白美丽几乎是被齐飞抱到床上的，他赶紧招呼大夫，大夫告诉护士现在就把点滴给打上。过了好长时间白美丽才睁开那双大眼，气息也平稳了很多。一天一个人也没来，齐飞没有办法连上厕所都得求临床帮忙看针，中午简单的吃了碗面条。整个下午白美丽一直在昏睡，都快到五点了李果才来，“刚下班我就过来了，谢谢你呀！”
“明天我来。”
“今晚我给她爸爸打电话，也不能都让咱俩管呐！”
“好的，明天我到单位报个到就过来。”
“那你几点能到？”
“八点三十肯定到。”
“那我就先走一会，我八点上班，你过来看着她打针就行，还是你们单位好，出来也没人管，也不扣工资，我晚一会都不行。”
“你在什么单位？”
“江北化工下属的松江化工厂，现在是个人的了，一变个人就完蛋。”李果带着怨气说
齐飞拿起包往外走，想起了白美丽。回头说：“我走了，明天再来。”白美丽勉强挤出了点笑容，眼里却露出了不舍。齐飞的小心脏竟然有了点异样的感觉，漂亮的女人真的是祸水呀！齐飞想着走了出去。
晚上齐飞和玲玲谈起了白美丽，玲玲突然侧头丁丁的看着齐飞说：“你怎么这么心疼她！不会迷上了吧！要这样我可不让你去了。”齐飞的脸一下红了，赶紧说：“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再说现在正有病，看着真可怜，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越说越激动，脸更红了。“你干嘛这么紧张，你越是这么的解释越有问题。”玲玲装着生气的说
“我是这么想的，对她好点，她能更信任我，不是能跟我多说一些真实的情况吗？”齐飞都有些嗑波了，玲玲看着他笑了：“我逗你那！我老公又没有病，见到漂亮女人有反应是正常的，不过小齐的，你得把我侍候好。”
“那现在就侍候吧！包你满意。”说着俩人滚到了一起，亲热起来。说来奇怪今天齐飞的感觉格外好，却不时地有白美丽跑到他的脑子里，我真的是病了，看来男人确实是动物。。。。。。
来到病房时，针已经打上了，李果早走了，白美丽的脸色也好了许多，笑容也不那么僵硬了，见到齐飞高兴的说：“齐哥来了。”齐飞的情绪明显的带着兴奋地说：“刚才大夫告诉我了，你可以吃点东西，下午到晚上少吃点小米粥，我下午给你买去。”语言里充满着关怀，“谢谢你，齐哥。你是干什么的，和我小姨以前的那些朋友不一样。”
“你小姨没有告诉你。”
“故作神秘不说呀！”
“过两天你好好，我再告诉你。”齐飞这话激起了白美丽的极大兴趣
“快告诉我吧！我没关系，我坚强着呢！”
“坚强还自杀。”
白美丽的脸色暗了下去，齐飞的口气立刻软了下来，非常动情的说：“不要在干傻事了，你要好好地活着呀！”白美丽看着齐飞咬住了下唇，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泪还是从眼角留了下来，齐飞不自主的想上前给她擦，还是停住了自己的手，不过心里却下了决心一定要帮助这个美丽的女孩。
“怎么不想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齐飞反问道，白美丽睁开眼睛笑着说：“那就快说吧！。”
“我是记者，白山日报的记者。”
“你是记者，怪不得这么有气质呐。”
“啊！”齐飞这是第一次被人夸有气质，尤其是白美丽这个所有人眼中的大美人夸他又气质，齐飞一下高兴的不得了，强忍着心中的喜悦，脸都红了。笑嘻嘻的说：“你就忽悠我吧！”
“不是，齐大哥，我说的是真话，你的头型多有范呀！你的脸型和五官特有男子汉气概，时不时的还有一些忧郁，太有型了，齐哥你是真的有气质。不过你怎么和我小姨成为朋友的呢？”在白美丽讲话时有一位看上去四十几岁的男子走进了病房，直直的看着白美丽，齐飞看着这位男子刚想要问，就听白美丽喊了声：“爸爸！”那男子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齐飞赶紧站了起来，想说还没说时男子就坐在了齐飞的位子握住了白美丽的手，“姑娘啊！你就是傻呀！有事跟爸说呀！
“没事了，我小姨说得告诉你。”
“那当然了，好点没。”
“好多了，昨天做的胃镜，就是有些溃疡，得打十几天的针。爸；你把我住院的钱给我小姨吧！我以后有钱再还你。”
“说什么呐；姑娘，爸给；是爸爸对不起你，把你造这样。”男子说着又流下了眼泪，白美丽伸手给她爸爸擦去眼泪，自己的眼眶也红了，带着颤音说：“爸爸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总让你跟我操心，我知道你爱我，爸；我也爱你。”俩人对着默默地流泪。齐飞这时细看男子才明白，白美丽为什么长成这样，男子细细高高的，白净的皮肤，大眼睛高鼻梁，嘴唇特别有形，可谓是一张明星脸，只是显得有些单薄。
“爸，你怎么瘦了?”
“我前段也是胃不好，就瘦了。”
“那你现在还能干活吗？”
“我现在当领队，不直接干了，专管技术。”说着拿出两万块钱给白美丽。“太多了；给我一万就够，把医药费交了就行。”
“剩下的你留着花，再有事给爸爸打电话。过几天我要到外地干活，也照顾不了你。你一定要听你小姨的话，保重自己，不行犯傻呀！”男子心疼的说着
“放心吧！不会了，这次没死了，就算还完了。”白美丽悠悠的说着，到这时男子好像才注意到齐飞的存在，白美丽赶紧介绍说；“这是我小姨的朋友，这两天我小姨上班，他来照顾我，这是我爸。”
“叔叔；你好。”
“差辈了。”白美丽爽朗的笑着
“多谢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这两天有时间我就过来，后天出去干活，就过不来了。”白美丽的父亲客气的对齐飞说
“叔叔你忙去吧！这两天我没事，我来照顾美丽。”
“好的，谢谢啊！”男子和美丽告别，齐飞一直把他送到了电梯。。。
“你爸爸长得真帅呀！”
“年轻时更帅。”
“那你妈妈还跟他离婚。”
“都是命吧！没有这些事，也不会有今天。”
“看样子你爸爸对你很好。”
“原来对我老好了，可喜欢我了，我小的时候上哪都领着，见人就说你看我姑娘多好看，可愿意听别人夸我漂亮了，总认为我大了能当明星，后来娶了这个后妈就不行了。”白美丽叹了口气，齐飞想直接和白美丽谈谈，于是转了话题：“你知道我怎么认识你小姨的吗？”
“我这不正问你，你也不说呀？”
“我是采访柳枫自杀案子时，认识的柳枫的四姐柳玉菊，也是在调查过程中认识的你小姨。”说这些话时，齐飞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白美丽，想看她的反应，她的脸越来越阴沉，汗也流了下来，“美丽我知道你清楚很多事情，你的身体再好好，我要和你好好谈谈。”齐飞一紧张说话强硬起来，白美丽的眼睛也显出了凶光，不耐烦的说：“我也死过一次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说了。”
这时旁边的床都去检查了，病房里只剩下齐飞和白美丽两个人，齐飞的声音温柔了许多：“你知道吗？你妈妈是怎么死的。”
“知道，我小姨昨天晚上告诉我了。”齐飞看着白美丽那冷漠的表情，她又恢复到别人眼里的白美丽，她异常的镇定，齐飞明白这不是个善茬，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可怜小姑娘，他要直击要害，不给她过多思考的时间。
“那你知道柳枫为什么要害死你妈妈吗？”
“那我怎么知道。”眼里充满着反击
“因为你妈妈太贪婪和无休止的敲诈。”齐飞故意要刺激白美丽，他要听她讲真话。
“你胡说，他才最该死，他是杀人犯，他才是坏人。”白美丽说着哭了起来，手上的针也给甩掉了，齐飞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酷。放缓了声调，慢慢的说：“对不起，你失去了妈妈，柳枫也自杀了，柳子涵失去了爸爸，你还有爸爸，子涵现在真成了孤儿了，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了。”白美丽没有在激动，泪水却不停地流，齐飞注意到提到柳子涵时，白美丽显得是那样的悲伤。齐飞继续温柔的说：“告诉我，你妈妈是不是知道柳枫什么秘密，威胁他了，他才杀了你母亲，我不相信柳枫是为了钱害死你妈妈的。”白美丽没有说话，紧紧地闭着嘴唇，大眼睛斜了齐飞一眼，不屑地说：“哼；你那么相信他，他为钱不会杀人。”齐飞把脸靠近白美丽低声的说：“柳枫杀了柳子涵的妈妈魏佳惠是吗？”
这回轮到白美丽惊愕了，大睁着眼睛，慢慢的坐直了身体，“你怎么知道呢？”
“柳子涵的姥姥和舅舅都知道，可他们没有说出来，也没有去威胁柳枫，他们为了让柳枫把柳子涵安全的养大，知道吗？”说着齐飞的眼睛湿润了，白美丽的眼泪也流了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害死了我妈妈，也害死了子涵的爸爸。”说着白美丽痛哭起来，齐飞不自觉的坐到床边，抱住了无助的白美丽，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轻柔的说：“为什么都怨你呐？你到现在也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孩子。他们大人应该有决定他们处理事情的方法，他们都选择了恶毒。”齐飞起身拿手巾到水房洗了洗，又叫护士把针重新给扎上，白美丽也恢复了平静。“跟我谈谈吧！不要一个人都扛着。”
“我跟你说，你不能说出去，不能告诉柳子涵他爸爸杀死了他妈妈，我又把他爸爸杀了。”齐飞听到这心里一惊，急忙问：“柳枫是自杀，怎么是你杀的呢！你千万不可乱说话。”白美丽平静的看着齐飞，陷入了回忆。年轻的脸上现出历经世事的沧桑。“我妈妈真的是为我呀！”说着悲伤的低下了头。
“我听说你妈和柳枫关系关系不好，就从你妈想让你和柳子涵搞对象开始。”
“他们家全都看不起我，认为我学历低，他儿子学历高。”
“我听说你初中没念完就退学了，为什么？”
“那时在学校老有男孩子追我，一个和另一个打起来了，他们有各自带来了人，动了刀，刺到一个男孩的脊柱，下身都瘫痪了，家长天天到学校闹，我也害怕就不念了。”
“你到卫校上学没几天就失踪了半个月，你到哪去了？”
白美丽沉思了一下说：“到北京看柳子涵去了。”齐飞这下明白为什么柳子涵说话总有护着白美丽的感觉。“那你俩为什么不告诉父母你们很相爱。”
“那时太小了，我俩都是第一次和异性在一起，子涵不敢说，我告诉我妈我喜欢子涵，我妈也喜欢，我妈就那么一提，他家就炸庙了，反对的不得了。根本就不行，柳枫以死相逼。”
齐飞这时脑子里反应的是两个玉人都把自己最年轻最干净的身体给了对方，多少的美梦瞬间就被打破了。“家里反对只要你们相爱，再说那时你们还小，为什么不坚持呐？是柳子涵变心了吗？”
“不是，我变了。”白美丽沮丧的说：“他家一反对我就生气，柳枫和他四姐还说了好多恶毒的话，那时年龄小追我的男孩又多；就完了。有一次我几天没回家，正赶上子涵哥放假，他们一起来找我，他看见和我在一起的那个男孩，子涵转身就走了，头都没回，我就知道一切都结束了，这一切都是柳枫给毁的。”白美丽恶狠狠的哭喊着
“所以从那以后你就更不好，更证明他们家不要你是正确的，就使劲的造害钱让柳枫难受是吗？”白美丽没有回答，低下了头。没人知道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她的内心是怎样的世界。
“你被绑架是假的，只是为了向柳枫要钱；对吗？”
“绑架是假的，手指是真的。”
“什么手指。”
“当时为了吓唬我妈和柳枫就说我被绑架了，怕他们不信剁了别的女孩的一个小手指，答应给她两万。”齐飞吸了口凉气，气愤的说：“为什么这样的事你也做！看来不要你真的是正确的。”白美丽咬着手不说话了，齐飞不用好眼色看她。
“你妈妈怎么知道的；柳枫杀了柳子涵的妈妈的事？”
“在那次绑架后，我妈妈认真的跟我谈了一次，她告诉我说；他们刚结婚不上时间，柳枫晚上做梦说出来的，我妈妈听到问他，他就承认了，说当时因为经济困难，为了子涵上学，在治疗下去也是死，顶天多活两个月，就给子涵妈妈打了几针杜冷丁，心脏骤停死了，他告诉我妈千万不能让子涵知道。为了我被绑架的事，我妈妈威胁柳枫不拿钱就告诉子涵，所以我妈妈觉得柳枫这个人很阴，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告诉我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一定是柳枫把她害死的。”
“那你妈妈死的时候为什么没跟警察说？”
“我当时在外地，回来警察告诉我是花台脱落意外死亡，我也叫不准，就没说。”
“跟任何人都没说吗？
“说了，我只跟柳枫说了。”白美丽带着挑衅的语气说
“你跟柳枫说了！”
“他承认我妈妈是他害死的，他求我不要把这一切告诉柳子涵。”
“你就答应了！“齐飞疑惑的问白美丽
“我答应了，他说明年柳子涵结婚后三天内；他就自杀谢罪。他害死了子涵的妈妈；又害死了我的妈妈，他最该死，最应该死的是他。”白美丽失控的大哭起来。齐飞悲悯看着这个女孩，激愤的说：“他那么该死，你却为什么自杀，一切都是别人的错，你为什么这么难过。”
“还是因为我，我要是好好的，我妈妈不会老去管柳枫要钱，也不会威胁他，我妈妈也不会死，最终还是因为我。”白美丽哭诉着，不停地说：“我也想把这一切带到坟墓里，让子涵哥永远别知道这些丑陋的事情。他好好地生活吧！起码有一个是幸福的。”看着眼前的姑娘，她有几面性呀！她真的像人们想的那么可恶吗！如果当两个孩子真心相爱时，没有那么多的偏见，多给理解和鼓励，这个女孩会滑向这罪恶的深渊吗？如果柳枫在魏佳惠生命的最后时刻，能有一颗真正善良的心，不只为了那几个钱，让她自然而然的离去，心里就不会背负那永远抹不去的罪恶。如果当柳枫和大萍在一起时，他能勇敢的担当，我爱你，我要娶你为妻，就不会让一位怀着他孩子的女人在孤独，可怜，羞耻的心境中死去了。如果当李梅能知道女儿的一次次作妖无非是在报复柳枫，而不是过多的纵容和娇惯，她也不会死，她的女儿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如果；一切就这样不可逆的发生了。。。。。。
“你是记者我告诉你的不能写，也不能同别人讲，我不想让子涵哥知道。”
“我答应你，我不会和任何人讲的，你以后也要好好地生活，知道吗？他们的死就是为了你和子涵生活的更好。”白美丽没有说话，低着头泪不停地流。这天的夜晚齐飞的心情格外阴沉，他都不愿意和玲玲多说话，只简单的讲了几句，他答应白美丽有些话他连玲玲也没有说，他决定不告诉任何人。
“你知道结果却不愿意发布了。”玲玲说
“我答应她了，不能影响子涵和白美丽的生活，他们还年轻，我们不能太自私太缺德了。”如果写也是咱们小说作品中的一段故事吧！这篇报道中不能写。”
“我知道，放心吧！”玲玲躺在齐飞的怀里略带感伤的说
“做人真的要好好做呀！不管多难；不管经历怎样的艰辛，也不要做违背良心的事，不管多久你一定是要还的。”齐飞带着感慨慢慢地说
“那当然了，债是一定要还的，不管用哪种形式。”
“人的一生真的很短，心里有愿望一定要去实现，要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
“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不想当这个记者了，不能再这么混下去了，我跟我大哥到俄罗斯种地去，我是农民的儿子，又是学农业的从头干，一定能成。”齐飞用坚定的语气说
“我支持。”玲玲也同样坚定的回答
“真的。”
“真的，一言为定。”两个人都笑了，玲玲知道齐飞终于找到了自己，不管未来的路有多么坎坷，有了希望有了梦想，那就是幸福。。。。。。
第二天到单位，齐飞想给柳子涵打了电话，告诉他白美丽在医院，因为能真正帮到白美丽的只有柳子涵。电话响了两声就接了起来：“子涵，我是日报你齐哥，白美丽自杀了，在人民医院住院。”还没等齐飞说完，那边就传来柳子涵的惊叫：“自杀了。”
“别着急，抢救过来了。现在胃有些溃疡，在消化科住院那。”
“知道了。”没等齐飞说话柳子涵就放下了电话。从电话的语气中，齐飞放心了，他打这个电话就想知道；他心中还有没有为了他；可以自杀的白美丽，他有，她就值了。
当齐飞赶到医院时，看到了两个抱头痛哭的孩子，都在不停地和对方说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只有齐飞明白他们的“对不起”中的不同含义。齐飞听到子涵充满感情的说：“为什么这么傻呀！从今天起我永远是你哥，是你的亲人，永远管你，一直到我死。”
“谁用你管一辈子，我还永远不结婚了，你都结婚了。”白美丽带着小女孩的娇嗔说
“那我永远是你的娘家人，你可以依靠我。”子涵用坚定的语气深情的说，白美丽有了一点小女孩的羞涩，这时俩人才发现齐飞，白美丽赶紧介绍：“这是齐哥，我小姨的朋友。”子涵看着白美丽说：“是齐哥告诉我你在这的。”白美丽感激的看了一眼齐飞。
“齐哥，我在这护理美丽，你有事忙去吧！”齐飞看着这一对碧玉一样的孩子，多么的般配，可生活就是这样的无情。他的心情轻松了不少，高兴的说：“那我走了。不过白美丽你得把电话和微信给我，我要知道你的情况。”
“放心吧！齐大哥，我不会再做傻事了，不过认识你我真的高兴。”俩人加了微信记了电话号码，齐飞走出了医院，他的脚步从来没有这样的轻盈，他觉得天都更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