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冰凌中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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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相遇海哲

第九章相遇海哲

“别;别;大娘你这么大年纪了,我应该请你吃顿饭,可不敢麻烦您。行;今天就到这,我回去把电话地址告诉他舅,他们会去看你孙子。”

“那谢谢,还惦记呢!”到最后也没听出老太太的口音,周大娘一直把齐飞送到道口,他走出很远无意回头看见,老人依然孤独的立在那里,看着她模糊的身影,齐飞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他想妈妈了,今年春节一定要回家看看自己的老爸老妈。

来时和老周光顾说话,回去找了半天才找到超市,看见自己的车,肚子咕咕响,真的饿了,还是进超市买个面包,再问问去七队的路怎么走。女人在吃饭,一嗅饭香更饿了,他找了个面包和火腿肠,边结账边问:“大姐往七队怎么走啊?”“出村沿大路向东直走,看到大屯标牌向右转,翻过那座山就是老七队,现在叫什么我也不清楚,归大屯乡管了,找不到你就问老七队都知道。”

“谢谢,大姐。”

“不客气。问明白了,那钱是谁汇的?”

“周大娘也不知道,还得继续调查。”

“好好查吧!”

“再见。”

齐飞坐进车里非常的冷,他想开到七队再吃吧!路不好走车开的很慢。他突然想起这是吉林省最有名稻米产地“金珠大米”,那年他下乡来过,吃过这的大米,确实好。车开快一个小时才到地方,径直开进村子老远就看见“金珠超市”门脸很大,一看这里的房子就比八队富裕很多。好多家都是二层小楼,东北和南方不一样,气候干燥,人们不习惯起高楼,有钱也是平着盖房,只不过是多盖几间,除非特别富裕的地方才盖小二楼。齐飞把车停在超市门口,一看还挂着个牌子“金珠饭店”,这还有饭店,进去吃点热乎的吧!冻死了。屋子非常宽敞,一边整齐的放着几排架子,上面放满各种商品,另一边放着四张大圆桌。“吃饭啊?”齐飞看见一位二十多岁的小媳妇,红红的脸膛,不大不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一笑两个酒坑,厚厚黑黑的头发像刚洗完。让人的心情立刻好了不少。

“吃饭。”

“炒菜还是炖菜。”女子欢快的说着

“要快点,热乎的。”

“现在有杀猪菜;大肠;小肠炒辣椒,炖鱼;正宗松花湖鱼,大锅炖,雪里红炖豆腐都有。”听着女子的介绍,这极大的刺激了齐飞的食欲,含拉子都快掉下来了,这都是自己爱吃的。“给我来碗酸菜加血肠,再来个辣椒炒小肠和肥肠各半。”

“我们还有护心肉;排骨;新杀的猪,可好吃了。”

“就来这两个吧,吃不了。”

不到几分钟两个菜一起上来了,还有一大碗白白油亮的米饭。齐飞也可能是饿急了,他好像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米饭弹性十足不软不硬完全的米香,这就是中国最好的稻米。如果说吉林省人民最幸福的事,那就是他们常年吃着全中国最香甜的大米。他们到别的地方无论大饭店小吃部,那些米饭在这里的人们看来都是砂砾子,不能成为稻米。东北的酸菜在冬季也是那种甘冽纯粹的酸,绝没有南方的酸臭味。齐飞撑的都动不了了,这时才发现那女子一直盯着自己看,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太好吃了,血肠;小肠;单卖吗?”

“单卖”女子微笑着说

“我吃的这种大米多少钱一斤.”

“三块八,拿一百斤就三百五。”

“那你给我来一百斤大米,就要我吃的这种。再来二斤血肠。”

“加上饭钱你一共给我四百就行了,我在给你拿点小肠。“太谢谢了。”齐飞拿出四百元递给女子

“看你挺爱吃,都是自己家的东西。”女子说完向后边走去,不一会自己背出一代大米,能有五十斤,脸都涨红了。齐飞忙说:“还有吧;我帮你拿”

“不用,我公公下来了,他马上过来。”正说着,一位五六十岁的男子拿着一袋米出来。“爹,放车上去。”齐飞也接过女子的米一起走了出来,女子把包好的血肠小肠也送过来。“麻烦问一下金萍家在哪?”

“哪个金萍?”女子疑惑的问

“去世能有十多年了。”

“大萍家就在对面这个大院。”还没等齐飞说全,女子的公公就肯定的说

齐飞顺着男子手指的方向望去,虽然不是二层楼,确是一个有着很大院子,门口装饰讲究的房子,一看生活很富裕。“我把车就停这吧!”

“你去吧,停这没事。”

齐飞朝着大萍娘家走去,围墙是黑色的铁艺,水泥铺的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这是个生活很有条理的家庭。大门没有上锁直接来到了院子,齐飞喊了一声“有人吗?”屋里走出一位七十左右岁的老者,身材不高不胖,一双大眼布满皱纹,头发花白,披着一件军大衣,看走路反应很是硬朗。

“找谁呀?”

“是大萍家吗?”

“是,有事吗?”

“我是受魏佳强委托过来看看孩子,顺便看看你们二老。”

“哪个魏佳强。”

“大萍到城里工作去的他家,管他的妈妈叫姑姑,你们有亲属关系。”

“啊!知道了,她三姑老魏家,快请进。”老人热情的招呼齐飞。屋里的地面都铺着米色的瓷砖,擦得很干净,齐飞赶紧换鞋,室内好暖和,屋里的摆设都是老家具,但没有破旧感。“大娘呢?”

“中午眯一会,起来打麻将去了。”

起飞看了一眼表都三点了,“大爷你身体挺好的。”

“挺好,没啥病。她三姑怎么样?好多年没见了。”

“也挺好。”齐飞心虚的回答,他只听到了魏佳慧妈妈的声音没有看到本人。“大爷,她家二姑爷死了。”老人迷茫的看着齐飞。“大萍在他家做钟点工,后来他老婆魏佳慧有病都是她照顾的。”

“想起来了,那年她姑的二姑娘没了,跟大萍先后脚没差几天,现在姑爷也没了。”

“没了,还是自杀,儿子刚结婚三天。”

“是吗?哪为啥事呀!”

“大爷我就只直接跟您说了,她三姑的二姑娘魏佳慧和姑爷柳枫早就离婚了,大萍在他家做钟点工时俩人关系特别好,我听三姑的老儿子说,他妈还想让大萍嫁给柳枫,因为大萍的男人在监狱没离成婚,这事才没成。你知道吗?”

“不知道,还有这事。”老人若有所思的说

“真的一点没听说。”齐飞焦急的问

“一点都没说呀!这个傻丫头。”

“大爷,大萍到底是得什么病死的。”

“吐血,到县医院没抢救过来就死了。”回答的太快好像早就准备好了。“是谁把大萍送医院的,你能为我讲讲当时的情况吗?她正护理着魏佳惠为什么突然回来?”说完齐飞掏出一颗烟递给老爷子。

“那年外孙子海哲要上学,回来给孩子办上学手续。大萍结婚后户口没迁走,听说她婆家那边要占地,她得把户口迁回去。刚过来事情还没办就病了,她大哥送她去的医院,到那就死了。她男人也没在家,我们就把她埋在自家林地里了。”齐飞看着紧缩双眉诉说的老人,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他告诉老人:“我们整理柳枫遗物时发现了这个日记,这里边有几首诗都是为大萍写的。”说着齐飞翻到那一页为老人读起来。

那一日;你与我走过小溪

花草满身;芳香遍地

那一夜;你与我共赏星空

亲密缠绵,柔香绵软

风吹你秀发飘飘

就这样的想和你浪漫天涯

你温热的身体

让我不再怯懦让我坚强

牵手的岁月

我不在惧怕不在恐慌

爱人就这样走一直走好吗

他一页一页的读着,老人泪流满面,悲痛异常。他不忍再问下去了。他转过话题对老人说:“我回到城里一定会去看大萍的儿子,海哲工作的地方是白山市最大的发廊,他已经是大工了。现在和他二姐住在一起很好,发展的也很好。”老人喃喃地说:“大萍死后就没来过几回,这几年忙就更不来了,他家对孩子还是挺好。

齐飞离开大萍娘家时已经天色大黑,路更不好走,他想还是在县城住一宿,明天到县医院查查大萍的死因,这样的天和路太危险了。这时才想起没给玲玲打电话,一看手机我的天哪!没电了。他赶紧找个旅店住下,马上打电话,只响了一声玲玲就接了起来。“我的妈呀!你这是上哪去了,吓死我了。”

“我去大萍的婆家和娘家。”

“那你不告诉我一声,我们都担心坏了,你现在在哪呀?”

“我在县城,道不好开,我明天上午回去,早上正好去趟县医院,看看大萍到底是什么病死的。”

“行;行;这晚上千万不能开车,明天也慢点,不着急。”

“好的,放心吧”

旅店很干净,也很暖和,齐飞真感觉累了,因为中午吃的太多太好,一点都不饿,所以他简单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他很早就醒了,准点退了房间,到街上的小吃部要了豆浆大果子,好长时间不吃,觉得非常好吃。他只问了一个人就找到了县医院,这是一座崭新的大楼,看装潢看楼体都不是个小医院。他在前台问了一下导诊就找到了医务科,接待他的是一位中年妇女,戴着眼镜嘴唇红红的,别人称呼她唐处长。齐飞拿出记者证,说正在写关于柳枫自杀的案子,金萍在他家做过保姆,也有病去世了,想查查是什么病,因为这一家人都是各种原因去世,看看有没有什么关联,希望唐处长给予方便,看一看大萍的病志,齐飞口若悬河的说着,没有半点用途,唐处长不停的摇着头,“我们不能接受你的采访,看病志需要法律部门的介绍信或者病人自己,外人一律不接待。齐飞无奈只好先开车回来了,心想现在的人都非常谨慎,再来还需要小秋的帮助。

他到单位时已近中午,给玲玲打电话约两人直接到食堂见面。

“做事还是挺认真的,查的这么细。”

“谁像你们竟对付,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出个样子来。”俩人边吃边说起话来。

“有什么新情况,到底是什么病死的?”

“她婆婆不知道,她父亲也不说,到医院一说是记者不给查,还得找小秋帮忙。”

“现在到医院你还敢说是记者,不用小秋弄的那么吓人,找个认识医院的人看是什么病死的就行,我有同学在县中学问问他。你把详细的名字,年龄;还有去世的时间搞清楚发给我。”玲玲一副老手的样子说

“什么事交给你就简单了。”

“知道你老婆能干吧!”玲玲知道齐飞性格专牛角尖,做事却是认真有条理的。

“我记下大萍儿子的电话和工作地点。”

“在哪上班?”

“蓝色妖姬发廊”

“挺大的,我在那烫过头。孩子叫什么名字?”

“周海哲”

“你想去见见?”

“我一定见见这个孩子,这次去知道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大萍去世以后一直到上月,每个月都有人给她婆家汇一千元,已经十多年了。”

“是柳枫汇的。”

“我想一定是。”

“还是很有良心的,这样的人能杀老婆吗?”玲玲颇带感叹的说

“人都有两面性,恶的;善的交织存在。”

“柳枫这个人真的不好说,也许是我们都在冤枉他。”

齐飞觉得自己一个晚上没回家,玲玲和自己亲近不少。

“中午还去睡觉?”

“我有些累了,还得睡会。我买了一百斤金珠大米,还有一些血肠和小肠,可好了。”

“那的大米好。”

“我晚上给爸妈送去,咱们还留点吗?”

“留也吃不多少,开春该生虫子了,都送去吧!在那吃。”

俩人分手后,齐飞回到原来的办公室睡她的午觉。玲玲迎面碰到记者张新,“玲姐,我明天早上想直接去采访,那里离我家近,我到单位再回去得两个多小时。”

“去什么单位呀?”

“公安的朋友给我来电话,日照刑警队,抓着一伙制作黄色录像的,还组织女子********那去吧!把卡给我,明天早上我给你划到”

“谢谢玲姐,你最理解我了。”说着把卡放到玲玲手里

“你这死丫头,早准备好了。”玲玲笑着骂道

“我就知道你能答应。”张新娇嗔着说着退了出去

玲玲想现在的孩子就是鬼精,她来找你办事时,具体怎么办,她得心里早就想好了。。。

齐飞下午没有去游泳,早点回到了丈母娘家,刚进屋就看见二老要去接文博。赶紧说:“妈爸我去接吧!”齐飞好长时间没接孩子了,门口有许多来接孩子的家长。不一会文博在班主任的带领下走了出来,一看见齐飞就大叫:“我的小头爸爸。”弄得齐飞很不好意思,别的家长也都笑了。他俩边走边玩,文博一会上雪堆,一会和齐飞打雪仗,把身上弄得乱七八糟的,齐飞看着儿子心里甜甜的。在那一瞬间他想起了大萍的儿子周海哲,像文博这么大就没了母亲,爸爸还在监狱,那个孩子是如何度过他的童年,他有了想见周海哲的强烈愿望。

晚上的饭是齐飞做的,丈母娘说大米确实好,血肠也灌得好。玲玲说农民自己吃的东西能不好吗?不好的都卖城里人了。

俩人晚上躺在床上,齐飞用手摸着玲玲的**房,“想我了吧!”又摸摸玲玲的下身,“分泌的这么好”,每到这时他才觉得自己能真正的战胜玲玲,听到她的低吟和高潮时的叫喊,比自己**还要兴奋。齐飞想说是女人伺候男人吗?男人更多是心理的满足,想尽办法让女人兴奋高潮,来显示自己的能力,而内心的脆弱又不愿意对别人述说。。。。

今天齐飞想休息,把前几天的采访资料整理一下。明天再给周海哲打电话,也顺便理理头发。好几天没有上网了,先看看电子版的白山日报,晚报,这是他的习惯。看着看着一则消息引起了齐飞的注意。“我市与二零一五年一月十日在日照光明小区八栋六楼发生一起女子坠楼事件,具体原因警方正在调查核实中。”这个地点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柳枫家那个小区吗?齐飞赶紧查了一下柳枫家的地址,我的天哪!怎么能这么巧,竟然是和李梅掉下来的房子挨着。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什么风水,一年掉下来一个。齐飞起来到玲玲的办公室,告诉她挨着李梅妈家的楼房又掉下一位女子,楼号紧挨着。“张新在采访,那条就是她报的,又有新情况,她今天直接去了。”

“有结果告诉我一声。”

“你不会怀疑这个女子也是柳风害死的吧!”玲玲略带逗笑的说

“那倒没有,我想知道这个女子是什么原因掉下来的。还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那这个小区的房子就真有问题了。”

“你老迷信了,特像你妈,神呀!鬼的。”

“又扯我妈那。”说着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提起妈妈好长时间没联系了,看屋里人多到走廊给家里打电话。响了好多声才传来爸爸不耐烦的声音,“谁呀?”

“爸,我是齐飞,

“三条,啥事?”问的齐飞心好凉

“没事,就是问问你和我妈的身体怎么样?”他的口音也随着父亲换成了山东味。

“好;没事,我打麻将呢,你娘给人出去看病了。”

“看什么病呀!我妈也不懂医学,别看出事。”

“出啥事呀!前几天上村头老刘家卧床好几年,你娘一去,下地跑了。”

“真的;假的呀?爸你也疯了。”

“真的,以前我也不信你娘有这么大本事,人家都来谢了!我现在服了,一次谢礼就给一千元。”齐飞爸爸极其兴奋的说着

“都好就行,你让我妈谨慎点,春节我回去。”

“行;行”说着父亲放下了电话,他不由的担心起母亲。齐飞的母亲是一路要饭从山东来到东北的,跟电影演的一样,他爸爸早一代来东北已经扎下根,用两代米娶的他妈妈。这个村子几乎都是山东人,他的父母口音没有改变,他小时候也说山东话,后来上学工作才改说普通话。他记忆中母亲一直神神叨叨,看天空正大晴天就知道要下雨,村里的妇女怀孕看肚子的形状就知道男孩女孩,到底有多准谁也不知道。让齐飞妈妈马花妹名声大噪的是村里有个孩子天天哭,马花妹给做了法,又给喝了点小药,从此不哭了。还有一位老人天天不睡觉,晚上也出去走,家里人都受不了了,也是马花妹给做的法,喝了七天药,又睡了三天好了,从此齐飞的妈妈在十里八村有些名气了,一些疑难杂症都找她看,但齐飞一直都不是真清楚他妈到底会不会看病,是真明白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来找马花妹的都是一些怪了怪气的病,他妈治病也不多要钱,人家给多少算多少,也就是这一条一直弄下来也没出事,所以马花妹更像一位巫师。齐飞想这次回家一定跟妈妈好好谈谈,别治那些危险的病容易出事。

齐飞一整天心情都莫名有些忧郁,具体为什么事,不知道,他有种预感像有什么事要发生,是担心妈妈吗?又不全是,就是有种不安的情绪。。。。

第二天齐飞上午九点就到了蓝色妖姬发廊,门口站着两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其余的人正在店里排队高呼着口号,好像是早会。“上午好”俩人鞠躬到底,还把齐飞吓了一跳。“请问找那位发型老师。”

“周海哲”

两个孩子茫然的看着齐飞,“我们没有周海哲发型师。”

齐飞愣了一下,刚想说我问过他家。这时一位小伙走了过来,笑着说:“我就是”那个学徒模样的孩子惊奇的说:“果哥,你叫周海哲。”齐飞细看眼前的这位玉人,真的无法用语言形容,年轻时的梅兰芳相片也不及他,个子不高不矮,瘦瘦的身材,雪白雪白的脸,不太重的眉毛,一双大的丹凤眼,粉红的嘴唇,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上身黑衣衬衫,下身穿着宽松的黑色长裤,系上了一条黑色围裙,有一种飘飘的感觉,很是轻盈的样子。是那种男人看了也喜欢,很有阴柔之美,可能过去学小旦的都是这种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