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卑微的童年
“大哥，楼下开会，楼上请吧！”齐飞跟着海蜇上了楼，楼上更加宽敞，装潢的金碧辉煌，很有气魄。齐飞坐下，海哲问：“大哥第一次来吗？”
“第一次，你在这叫什么名子？”
“为了好记，我叫苹果。大哥你有什么特殊要求吗？你的头发可以烫烫更好打理。”
“不烫就剪”。
“那好，我让他们给你洗头，我取工具”海哲对着对讲机说：“楼上一位洗头，只剪不烫。”
“剪发和烫发洗头的方法不一样吗？”齐飞问给他洗发的孩子
“不一样，只剪发可以随便洗，可以抓头皮，烫发不可以。”
海哲开始给齐飞剪发，他的手很轻，剪子在他手里运用的极其娴熟，就像一个小玩具，每一下都很细致，他剪发的样子极具美感。“你做这行多少年了？”
“八年了”
“成手了”
“我从十五岁就开始干这行，正式剪头也有五年了。”
“你的手法一看就是大师傅。”
“那不敢当，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你奶奶告诉我的，”海哲突然停了下来，“你什么时候见我奶奶了。”
“前天，我到你家去了。”
“你为什么到我家？”海哲紧张的问
齐飞笑着说：“你知道吗？这里有你个舅舅，他妈妈姓金和你妈妈金萍有亲属关系，你母亲到城里工作就是他们帮找的。”
“好像听我奶奶讲过。”
“我到你家那边办事，我和你舅舅是朋友，他让我去看看你奶奶和你”。
“啊，这么回事，吓我一跳。我奶奶身体还好吧？”
“你多长时间没回去了”
“我从初十回来就再没回去过，这回春节我要多呆几天。”
“你和你二姐在一起住，听你奶奶说她给你洗衣服，对你挺好。”
“海哲笑了：“我那是安慰我奶奶，要不她又担心了。”
“你姐对你不好吗？”
“不是那意思，”海哲笑着说，“她比我大几个月，我俩分工她洗衣服我做饭收拾房间。”
大人总是那么紧张，孩子会根据各自的能力安排自己的生活。“听说你爷爷活着的时候对你特别好，你大爷的两个孩子不生气嘛？”
“不生气，都是大人生气。我没妈没爸有什么好嫉妒的。”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有什么事吗？”周海哲有些疑惑的问
齐飞赶紧说：“没有，你妈妈在城里生活，我通过你舅舅知道了一些，现在你也大了，想和你谈谈。”
“啊！”海哲长舒了一口气，“谈我妈妈，我还真知道的不多，那好吧！我只有下周一休息，周六周日不休息也不让请假。”齐飞说：“可以，那就下周一吧！在哪你比较方便。”周海哲向外一指对面“金龙港茶餐厅”，“那的奶茶好喝，是鲜奶做的。”
“行，就在那，上午九点不见不散。”
“十点吧！好容易休一天，我想多睡会。”海哲有些撒娇的说
“那好，十点半”
“谢谢哥哥”海哲一脸的笑容，很感谢的样子，齐飞看着眼前的男孩，有种说不出的怜惜和喜爱，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这样的感情。“很多人都喜欢你吧！”
“好像是”
“女孩多吗？”齐飞逗他
“没有，她们把我当哥们。我也不想找对象，负担太重，我这两年才多挣点。”说着齐飞的头剪完，这是他这些年理发最成功的一次。头两侧光光的，上面又留的很浓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显得齐飞个子高了许多，非常精神，像年轻了好几岁，也时髦了。齐飞满意的说：“你的手艺确实不错，我好像显高了。”
“大哥你下次应该把头发烫一下离子烫，也好打理更显高。”
“是吗？”齐飞有些动心了，只要能让他高的办法，他都是愿意用的。
“非常显身高，用一点啫喱膏抓抓，再用热风吹吹，就像现在这样能挺好几天。”
“那我下次来你给我烫烫，年前吧！”
“好的，大哥，包你满意，我们这还有一款啫喱膏，现在你的头发我就给你打了，回去以后你可以像我这么弄，打上一点，再用热风吹，特显高。”
“给我来一个。”
“大哥，你这样不如办个卡。”
“办什么卡？”
“我们的会员卡，剪头半价，买产品八折。你看你今天剪头三十八，半价十九元，比小店都便宜。啫喱膏八十；八折六十四元，能省不少。大哥你的头发我包了。”
“办卡存多少钱？”
“起存一百，但存三百有礼品”
“什么礼品？”
“现在存三百什么礼品？”海哲对着话筒说
“大哥你太有福了，”
“怎么了”齐飞以为自己中奖了
“你今天存五百，给一张一百五十元的烫发卡，你和家里人都能用，也就是你再来烫头，烫一百五十元的你一分钱都不用花。特大优惠，昨天还没有这个活动，刚才早会才宣布。”
“是吗？”齐飞很少到这种大店，确实觉得自己像中了彩票。“那就存五百，我爱人也能用吗？”
“能用，嫂子能用，全家都能用。”海哲愉快的说，齐飞也非常高兴。“用你电话给我打一个，下周见面别忘了。”
“不会的，大哥；我也想了解我妈妈。”海哲给齐飞打了电话，是他奶奶给的号，他又仔细的给定定型，齐飞觉得自己确实洋气了。俩人下楼到前台交了伍佰元，办了一张主卡送了一张烫头的副卡，拿了一瓶啫喱膏，齐飞高高兴兴的走了。周海哲也暗暗的笑了，这月的存款任务完成了。
齐飞乐颠颠的回到单位，给玲玲打电话约在食堂见面。科里年轻的女同事见着他不由的说：“齐哥今天好帅呀！”这把他美的。原来做个头发也能让人如此快乐，以前怎么不知道呢！玲玲见到齐飞也睁大了眼睛，“这次的头发剪得真不错，是那孩子剪得。”
“不错吧！年前我在烫一烫就更好了。”
“还烫头，遇到什么事了变化这么大？”
“你没看见那孩子，老有味道了，男长女相，那个白呀！比你都白多了。”
“特好看呀？”
“还不是好看不好看，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我想梅兰芳小时候可能就是这样，扮上装比女人还女人，男欲娶女欲嫁的那种。”
“你不会同性恋了吧？”
“恋什么恋，伺候你都伺候不过来。”俩人都笑得有些暧昧，齐飞继续说：“我还得个烫发卡，咱俩都能用。”
“你花多少钱给你个卡呀？”
“存五百就得卡。”
“你就是被那个小孩忽悠了。”
“忽悠什么，可好个孩子，可贴心了。”玲玲笑了知道齐飞实在。安慰的说：“你不烫头发，春节我也得烫，他家倒是不错。”
“我还买了啫喱膏。”玲玲更乐了
“那孩子真有招，还能让你买啫喱膏，你怎么用啊？”
“把头发用啫喱膏打了向上拽，再用吹风机吹特显高。我现在就是小海哲这么给我做的头型，好吧！”齐飞兴奋的讲着，玲玲听明白了，这个孩子是很会察言观色的。他知道齐飞对自己的身高特别在意，推荐的东西时都以让齐飞显高为理由，他就买了。这个海哲不简单，能让这么抠的人花五百办卡。“这个海哲很有心眼，你还心疼人家，谁都没有你傻。”玲玲充满温情的说
“没爹没妈的孩子，有点小聪明，都是为了生计，多赚几个钱罢了，也没有恶意，我们都能用上。”齐飞温暖的说
“我老公是真善良啊！大智若愚。”玲玲欣慰的说。“问到什么新情况了？“
“理发怎么问？再把我头发弄坏了。”玲玲扑哧一下乐了：“你还是头一回这么重视头发，以前让你剪都不剪，可护头了，儿子就像你，剪个头像要杀他一样。”
“我以后得好好弄头发，这次我觉得自己像变了一个人，又精神有显个头。年前我在把头发烫烫，即显高又好打理。”玲玲笑着说：“这就是人性的弱点，只要你找到那个人的这个点就没有攻不破的。。。。。。。”
齐飞中午没有睡觉，他怕躺着把头发弄乱了，下午也没有去游泳，见水头型就没了。他想让丈母娘和儿子看到他现在的样子。说来也奇怪，今天没睡午觉，也没有像每天那么困，人就是精神作用。下午三点就回家了，丈母娘正在看电视，老丈人在北屋画画，丈母娘看了一眼齐飞：“怎么回来这么早？”
“今天没事”没提头发
“爸，我回来了。”
“那你去接文博吧！”连头都没抬，齐飞有些失望，他倒了一杯水进屋：“爸，画什么呢？”
“一百单八将。”玲玲的爸爸极具绘画天赋，从没真正学过，却画什么像什么，这是从水浒连环画中提取的原形象，他爸把这一百零八将都画在了一个条幅上，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爸，您画的真好，也教教文博吧！”
“你儿子现在坐不住，我都怕他给我弄坏了，只有他不在家时我才能画，他回来我都不敢画。”文博确实有点多动，也没有表现出对绘画的喜爱。这时文博的姥爷好像才注意到齐飞的头发，“换发型了，有点精神，在烫几个弯就是***子了。”
“好吗？爸”
“挺好的；年轻人不能老气横秋的，你和玲玲太爱吃，该打扮也得打扮。”得到丈人的肯定，齐飞心里真是高兴，“我去接孩子。”他走出去时，丈母娘正在看“甄嬛传”摆摆手说：“给孩子把衣服穿好，别又到雪地打滚。”
齐飞是哼着歌到的托儿所，这几天接孩子可以到一楼大厅，因为屋子太热，外衣都到大厅再给孩子穿上。文博看着齐飞就高兴的大叫“爸爸”，他给孩子穿上外衣戴好帽子。文博突然说：“爸爸;你今天好帅呀!”就这一句话，周围的家长都看齐飞，倒把他弄的有些尴尬了。齐飞愉快的陪着孩子边走边玩，一会爬雪堆，一会打刺溜滑，玩的不亦乐乎。
“爸爸；我要吃巧克力蛋糕。”
“好的”父子俩进了一家专做手工蛋糕的点心店，各种口味松软松软的蛋糕非常好吃，有一段时间文博放学就得买一块，在这点上姥姥姥爷对孩子真的好，天天给买直到文博自己不要了，今天不知为什么又想吃了。
晚上吃饭时，丈母娘也发现了齐飞发型的变化，“这样挺好，看着利索，你以前的头发太长，显老还不精神。”齐飞想看来这个小海哲的手艺真不错，还得听他的把头发在烫一烫，更高更帅。
第二天早上起来，齐飞一直再弄自己的头发，先把头发洗了，又用啫喱膏拽，再用吹风机吹。玲玲看着他说：“人性的弱点真可怕。”齐飞也不理，“自己烤面包，热奶吧！”他大声说。这一切弄好，玲玲和孩子已经穿戴整齐等着他了。
“从来没看你这么爱美过，就是那孩子一句话的效果。”
“哪句话？”
玲玲没说显高，她知道一提齐飞个子矮，他就生气，所以改口说：“剪头发显精神。”
“儿子都说我帅。”文博也一直叽叽喳喳的说着，因为孩子有点口齿不清，不特别认真，你还真听不出他在讲什么。。。。。
齐飞坐在办公桌旁喝着茶水，想起了昨天看到的那则消息，李梅娘家挨着的楼掉下的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他抬头转了一圈找张新，看见她正端着咖啡进来。“张新”齐飞喊了一声。张新直接来到齐飞身边，“姐夫，有何吩咐？”“你玲姐说你前几天到日照刑警队采访从老光明掉下来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啊，自杀。”
“自杀，因为什么自杀呀？”
“说来话长我正写着呢，明天截稿，我给你发过来看吧！”
“行，那你直接发我邮箱。”
“姐夫，邮箱号给我。”齐飞写好交给张新，“明天就发给你。”齐飞又看看新闻，又看了一会电子版的白山晚报，再抬头办公室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人，刚才满屋子的人跟鸟一样突然就都飞走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喂，那位？”
“齐老弟，我是魏佳强。”
“啊！强哥。”
“你去大萍家了吗？”
“去了，看见她婆婆和她父亲了，孩子我昨天到蓝色妖姬发廊也见着了，都挺好。”
“那到底是什么病死的？”
“她婆婆不知道，他父亲不说，我到县医院没给查，我也正想给你打电话，你姐是哪年几月几号去世的。”
“是2002年8月29日没的。”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我阴历的生日是8月29号。”
“还有这么巧的事。”
“就这么巧。”
“那大萍也就是8月30日或者31号这两天吧。”
“好像是。”
“大萍到底多大？“
“比我大三岁，今年四十岁，我属龙七六年生的，她七三年的。”
“几月几号知道吗？”
“那就不清楚了。”
“好，强哥，我在找人到县医院去查。”
“有信告诉我一声。”
“放心吧！”齐飞觉得魏佳强真的对大萍很好。齐飞把大萍详细情况写下来想给玲玲，过去一看门关着又出去了。回到空空荡荡的办公室，看着窗外飘着稀稀拉拉的雪花，整个办公室都很暗。北方的冬季就是这样，或者阳光明媚，或者阴气沉沉，让人在这样的天气里不自主的忧郁。齐飞打开柳枫的案卷记录，看着自己为柳枫起的这个名字“站在离天堂最近的地方看你。”为什么起这样一个名字呐，难道自己也认为柳枫进不了天堂吗？从当记者到现在自己还没有写过一部成型的作品，不如把柳枫的案子调查到底，真正写出一部记录文学形式的作品。齐飞突然像给自己打了鸡血，充满着斗志。他开始工作把这些天的采访细细的整理出来，这里边融入了他个人的情感和希望。。。。
下午他没有去游泳，唯一的理由就是怕破坏自己的头型。你心中重视什么，你就会想尽办法来保护在意它。无论事业家庭爱情都是看你把它放在什么地方，当你觉得这地方重要时，其他的一切都会为它让路。有的孩子学习差是因为他觉得做别的事都比学习重要和愉快，当你觉得学习最重要时，你会想尽办法把它学好，所以一切事都是思想意识决定的。对于齐飞来讲，现在他的头发最重要，保持好发型让他感到愉快。
今年冬天没有带文博滑雪，去年滑雪把玲玲手指摔折了，从那以后就再没去过。齐飞是根本不会滑，学了几次一直在摔跟头，也不想学了，他想还是出去玩玩，不行就打雪圈，也很刺激好玩。晚上吃饭时，齐飞热情的邀请俩位老人也一起去玩，玲玲妈妈说大冷天不去啦，别找事老实在家呆着吧！。这样周六的上午一家三口到睡佛山滑雪圈。去睡佛山的路是白山市最美的一段沿江公路，两边垂柳依依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雾凇，微风吹过飘下细细的雪末，阳光刚出雾气还未散尽，所有的景物都隐藏在雾气之中，时隐时现宛若仙境。这是一个如此干净纯洁的世界，他本应该就是天堂的模样，你的呼吸都这样沁人心扉，冷冽甘甜，如果不亲临其中，无法体会在这飘渺世界行走的感觉，没有语言能描绘出它全部的样子，而这座城市却能经常的拥有它。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已经忘记上天是多么的爱他们，给了他们一个如诗如画的家园，北方的大美在南方你是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的。今年夏天齐飞的同学从苏州来，齐飞领他们到松花湖游览，一样的湖光山色，同学说在这里嗅到空气味道和南方都不一样。都是夏季，这里的夏季热中带着凉爽，晚上睡觉同学都盖着大被，不能开窗户，这是他度过最惬意的夏天。湖水清澈见底，游出十米你就可以直接在湖里喝水，小鱼就在你身边游来游去，同学称这就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啊！东北这就是当年千万山东人来创的关东大地，漫天的大雪；碧蓝的湖水；沃野千里；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这里曾是中国最富裕的地方，现在他落寞了，几百万人离开了他们引以为傲的家乡，成为游子。。。。。
齐飞打着双闪慢慢的行进，雾气渐渐的散去。“这棵树雾凇漂亮，在这照几张相吧！”玲玲大声说。齐飞把车停在路边三口人下来，这是一棵有百年树龄的大柳树，树枝低垂着挂满了树挂，在风的吹拂下晶莹雪末落在他们的脸上身上，真的好美。文博做着各种怪样子，玲玲不停的按着快门。因为这雾凇就是个精灵，它只有在温度湿度都合适的时候才出现，而随着阳光出来它会渐渐的消失，雾气太大又照不了相，所以拍雾凇是个技术活。文博不小心躺在了地上，齐飞赶紧说：“别动，就这样照一张。”全家照完相又向睡佛山进发。玩雪圈是很有意思的一项活动，它要的就是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每个从高处下来的人大叫的声音和速度成正比，有的十几个人连在一起往下放更是壮观，冰雪的世界在这里玩的就是疯狂。。。。
这一天齐飞玲玲文博是快乐的，他们拥有看似普通却很温暖的家，他们彼此珍爱对方，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就是这样普通的幸福，多少的孩子；多少的家庭却不曾拥有。。。。。
中午吃完饭往回来的路上文博就睡着了，玲玲抱着孩子说：“回妈家吧！咱俩也躺会，回自己家晚上还得做饭。”
“行，我想今年春节回我妈家。”齐飞有点情绪的说
“我也想回呀！不过我爸我妈帮咱们看一年孩子，又给做饭。我家没有儿子，咱们走了大三十空空荡荡，我怕他们不高兴。”
“我都五年没回家了！”齐飞突然高声愤怒的说，这一瞬间他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齐飞想我虽然有哥有妹，家里孩子多，但我一样也想我的父母。他没有说话，他真的气愤了，玲玲看着齐飞的背影，都知道他气成什么样子。
“我提前跟我妈说，今年回你家。”这就是玲玲的优点，他不会把齐飞逼到疯癫的地步。俩人到家后文博反倒醒了，要大人跟他玩，虽然齐飞也很累，还是让玲玲去睡觉了，他来陪孩子玩。丈母娘还在看她的“甄嬛传”，文博姥爷骑车出去看沿江两岸的建筑画素描。齐飞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有时觉得自己很悲哀，不自觉的，柳枫忧伤的样子出现在他的脑海，一种男人间的痛惜在心中蔓延，柳枫也真的很可怜。
晚上齐飞到厨房做饭去了，玲玲起来做到妈妈身边慢声细语的说：“妈，今年想让您和我爸爸歇歇，春节你们去海南岛吧！那里暖和，还能在外边走走，放松放松心情。”
“大过年的去海南岛干什么？你妹和你怎么办？一起去呀！”
“啊，我妹和你俩一起去，我有个朋友正好有房子空着，今年他们不回海南。我们一去你和我爸又歇不着了，文博多闹啊！今年让文博去他奶奶家，也让他们看看孩子，知道妈爸你们有多辛苦。”
“文博能行吗？别又感冒了。”玲玲妈妈关切的说
“不能，你和我爸就好好玩玩吧！轻松轻松。。”
“我们不少老同志都到海南过冬天，就你这个孩子把我们栓的哪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