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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神秘人

“我们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为什么杀我们?”小姑娘被母亲抱在怀里,愤恨地眼睛看着舞幽草。

“别一直浪费时间。”木莲走了进来,呵斥她。看着舞幽草不动手,冷笑:“没用的东西!”说完,拔剑出鞘,银光朝惊恐的一家三口飞掠而去。

舞幽草一惊,抽剑抵挡,铮一声将木莲的剑格开。

木莲一愣,甩手一巴掌:“你在干什么?”她从未教过这么不受用的徒弟。

舞幽草擦掉嘴角的血丝:“我来。”然后提剑上前,看着心惊的男人,银光乍现,以最快的速度,将剑刺入他的胸口。

“你说过我杀了他,你就放过她们。”舞幽草震惊的叫起来,她拔起剑时,发现木莲在同时横剑割开妇人的咽喉。

“我先教你剑术又教你杀人,最后我教你,永远别相信你的同伴!”木莲阴冷地嗤笑起来。

舞幽草浑身发冷,轻喃:“明白了。”回身一剑刺入正要逃出木门的小姑娘的后背,缓缓将剑拔出。

木莲一愣,看着小姑娘倒入血泊,含笑摆手:“做的不错,好徒弟。”

廖花小谢的议事厅里,年老的廖花谢看看周遭的这些后来居上的新一代杀手,枯瘦的面容里没有任何情绪的显露。

这里的杀手,想要有照一日走出廖花小谢的大门,就得过杀关。同一时期进入的数百个杀手,全部放入杀门里,让她们角逐,只有十人可以出的杀门,并获得一个名字里带有花名的代号。

杀手们都是一样的教导,想要在别人的剑下走出杀门,无人不在廖花谢的默许中,无所不及的铲除对手:平日里习武“失手”打死对手,用餐时突然中毒而亡,夜间悄无声息的死去,等等的一切,在她廖花小谢,都是合理的、正常的。

所以如今说是百人,也只余下不到三十人,每人都皆有所长,不论施毒、暗器还是剑术,都是旗鼓相当。

而她,冥王燕玉送的小女孩,如今已经过了四年,与其他教养的杀手一样,终日里面无表情,苦心练剑,言行谨慎,心思缜密。总能轻而易举的将自己化险为夷,却很难让人看出她是如何保护自己。

她是个可塑之才,她倒是愿意将她调教成为廖花小谢的接班人,只可惜……

黄河再次泛滥,瘟疫流行,横尸遍野……

早朝之上,无人提起,现年已经二十岁的冥王刹一袭紫衣包裹他硕长健硕的身材,漆黑的浓眉横落在一双冷冽孤傲的眼眸之上,笔挺的鼻翼下,薄唇紧闭,整个脸部的线条优美饱满而充满刚毅。他已经完全褪去了少年才有的稚嫩,是一个严谨而冷酷的男人。

武侯爷武勇以悲天悯人的姿态,以袖遮面假意涕泪纵横,要求再拨银三百万两赈灾,皇帝感动的一塌糊涂,准奏!

下了早朝,冥王刹那回到姐姐的凤仪宫,现在冥王燕玉的膝上坐了一个粉嫩嫩的小男孩。精雕玉琢的精致眉眼和红嘟嘟的嘴唇,还有嫩嫩的小脸,可爱的让见了他的人无一不想亲一亲搂一搂他。

这是冥王燕玉的儿子,现年三岁,当朝太子。

如今的冥王燕玉,母凭子贵,得到皇上的宠爱,在朝中的势头扶摇直上,但是她尽量低调,这是她的本色。

“舅舅。”在母亲膝头承欢的小男孩,看见冥王刹那立刻跳下,要抱抱。

冥王刹那皱眉,他最怕抱他了,软乎乎的小肉团,一个不小心怕捏碎了他。

“抱一抱啊舅舅,我是你的亲亲小外甥啊。”小男孩不高兴的嘟着嘴,早撑开了自己的胳膊等着抱抱了。

冥王刹那叹气,蹲下将他抱起,小男孩双手扯着他的唇角:“舅舅笑一笑,怎么老不笑啊,舅舅笑了就能比我好看了。”

他以百万分的肯定,外甥这点遗传肯定来自姐夫,因为他和姐姐都没这股生来就有的狂热自恋。

冥王燕玉含笑上前,将小男孩抱下,拍拍他的屁股:“乖,跟青竹出去玩。”

“讨厌啦,人家是男生,不可以叫女生摸到屁股。”小男孩皱着眉毛,攥了小拳头,扭腰撒娇。

“快点出去哦,不然母后要亲你了。”冥王燕玉淡笑威胁。小男孩耷拉了嘴角,不情不愿地拉着青竹的手,走了出去。

“计划很顺利?”冥王刹那说道。

“那就好。”冥王燕玉含笑,看着眼前的弟弟,二十岁,正好……

这年秋,居于凤仪宫中的冥王燕玉在亭子里绣着金丝牡丹,儿子承欢膝下,拿着胭脂盒在玩。女孩子的东西在儿子的手里把玩,她并不介意,抚摸儿子的粉颊后,继续她消遣的工作,金丝银线在她的素色指尖轻巧飞舞,本来唇边含着一抹笑意,不知察觉到了什么便低沉了下来。

因为一双炙热的视线自一处墙角投射而来,毫不掩饰它包含的情意与爱慕,掠夺的信号已经在哔哔作响。冥王燕玉无奈叹息。

“母后,怎么了?”儿子嫩生生的开口,奇怪地看着母亲。

“没事,来,我们回去。”冥王燕玉示意白兰收了绣品,抱着儿子往屋里走去。

同一时间,一抹黑色的挺拔身影自墙角处走了出来,负手而立,全身上下除了头顶束发的金冠和悬于腰间的金牌,无任何多余饰物。一身衣饰,自黑色衣袍的金色绣图来看,他并不是金王朝的人。但是凛然的夺人气势,将他的王者之风尽数显现。

“你怎么又来了?”冷冽瑟瑟的言语出自不知何时立在此人身后的冥王刹那。

男子回身,冷硬的眉眼看不出一丝笑意,盯着冥王刹那不语,半晌,吐出三个字:“拖油瓶。”

“你说什么?”一向冷酷自制的冥王刹那立刻圆瞪了眼睛,他最记恨被人说他没用,总是拖累姐姐。

“哼。”男子不屑,旋身往冥王燕玉消失的厅门走去,看那脚步就像是走自家的院子。

一道劲风险险擦过他的肩头,一缕发丝飘然而落,他自眼尾冷笑,并不回头:“如果我记得没有错,你该是二十岁。早该是几个孩子的爹了,成天缠着姐姐,当自己是奶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