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又怎样。”冥王刹那走前,唇角含着冷冷的笑意:“某些人不也因为这个,妒忌的要疯掉了吗?”说罢,未在理会此人的怒气,紫色的颀长身影渐渐的消失在门口。
夜半,冥王燕玉还在与冥王刹那议事,带着一贯淡雅的微笑,听着弟弟有关冥王一族大业的深思拙见。正在说着,冥王刹那忽然叹气。
“怎么了?”正将茶杯搁下的冥王燕玉温柔问他。
“记得幼时,这时候总是娘亲哄我入眠,觉得安心幸福,现在,总觉得自己很是孤单。”冥王刹那说着,眼底带着一抹低沉。
冥王燕玉思及母亲带一点伤感地含笑站起,走前将弟弟搂在自己怀里,问他:“现在,可觉得安心幸福?”
“嗯。”冥王刹那拦着姐姐的腰部,将头安稳的搁在姐姐的胸前,怪异的微笑冥王燕玉并没看的见。但是,突然一股冷冽的视线炙热的放在她的身上,使她开始本能的四处寻找。
“我先回去,你也早些歇息吧。”冥王刹那达到目的,俊挺的脸上带着孩童般的微笑。
“好吧,要好好睡。”冥王燕玉送着弟弟出门,看着他走的远了,才唤白兰将门掩住,再去歇息。
冥王刹那疾走的身影突然停下,一道黑影猛的自身边闪出,招数凌厉果断,此人手持一柄黑玉扇,手法劲猛。
“吃醋的男人。”冥王刹那存心激怒此人,他数年前说姐姐是个这样的女人,以为他是没听见吗?
“看来你武功不错。”黑玉扇如同在此人手中扎根连线,挥摔兜转之间,嘶的一声,冥王刹那胸前的衣襟被扇叶割烂,扇子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回到主人的手中,在他胸前轻轻摇晃。
摆什么酷,秋夜里也要扇扇子么?冥王刹那输的不服。
“以后,离我的女人远一点!”此人狠狠威胁,身体一闪以踩上屋顶的琉璃瓦,往后掠去。
冥王刹那一惊,要追上去,脚步却又迟疑,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冥王燕玉安稳地睡在榻上,修长白皙手臂将幼小的孩童搂在自己的胸前,母子两人睡的香甜。榻上的轻纱被微风轻吹,细微飘动,一个黑色身影已经立在她的床前。
白兰一手持剑,看清楚房内的人后,唤了暖菊一起守在门外。
贪婪的双眼看着熟睡中女人和孩子,手指不受控制地轻触他们的眉眼,慢慢地他想要一个吻。于是缓缓附身,但是就在一瞬间,一柄泛着银光的匕首顺雷不及掩耳地割向他的咽喉。
事发紧急,他只能狼狈的向后倒下,甩手扯来衣衫包裹蔽体的冥王燕玉飞掠上前,匕首再次挥去,银光嚯嚯闪动。她会武,宫里除了她的四婢,无人知晓。
斗在一起的两人,各怀心思,四只眼睛对望皆是火花四溅,怒气腾腾。
“母后。”听见动静的小孩儿坐起来,揉揉眼睛找娘。
爱子的冥王燕玉转头看了一眼,却给了对手可乘之机,被夺下了匕首,一只有力的手臂自身后从腹部将她禁锢在他宽阔的胸膛,顺势弯身从腿弯处将她抱起,放回榻上却点了她的穴道。
冥王燕玉努力瞪起眼睛,看着眼前恨之入骨的男人。
“你又来了?”小孩儿看看正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看他的男人,然后不以为意地用小手掌捂着小口打呵欠:“看来我今天又得一个人睡了,真讨厌。”
“不是说自己是男子汉吗?晚上还要母后哄着睡?”男人怜爱的将他抱起,放在床下,看着儿子拉着自己的衣服,睡眼迷蒙走到门前,轻轻一敲,白兰打开门,将他抱起。
等到屋里只剩下冥王燕玉和他之后,他迅速揭开衣衫,上床占据儿子的位置,却不急着为她解穴,而是侧身一手撑着下巴,含笑看着娇美的冥王燕玉。
“你还是这么美。”他空闲的手开始解开她的衣衫,他迫不及待。
“住手。”慌了的冥王燕玉不能动,拿眼瞪着他,但是衣衫还是离开了她的身体,白玉的身体在他的眼前,盈着玉样莹莹的光。
“他怎么还在?”冥王刹那三天后,来到凤仪宫,发现正在给外甥讲解诗经的男人,厌烦地问自己的姐姐。
冥王燕玉看一眼男人,淡笑轻声叹气:“谁也赶不走啊。”
“舅舅,我父王说要我和我母后一起跟他回去。”小孩儿眨巴着大眼睛告诉冥王刹那。
“不准!”冥王刹那果断的拒绝,让男人眯起不悦而危险的眼眸。
“就算你的北陵国的皇帝又怎样,三宫六院,还却我姐姐这样的女人吗?至于皇子,据我所知,你现在已经有了三名皇子和一个公主,不差我外甥一个,是吧?”冥王刹那冷语说道,这是事实。
冥王燕玉黛眉轻皱。
“这是朕的事情,冥王燕玉,这次我是带定了,谁也不能阻止我。”北陵国的皇上北陵炀,合起手中的书本,神情带着突然尽显的威严。
“你未免太自信了,敢身处他国的皇宫里,企图挟持本国皇后?”冥王刹那悠然倚在椅子上,以静待后事发展的闲散姿态看着北陵炀。
“你……”北陵炀才要冷酷的开口。
“我跟你回去。”冥王燕玉忽然开口,并不想要弟弟和自己的男人发生争执,瞧瞧弟弟说的话,她这个姐姐贵为一国之母,与别国皇帝私通并剩下孩子,这罪过可比北陵炀大多了。
冥王刹那一惊,北陵炀却露出十分满意地微笑,看着她。
冥王燕玉悠然出口:“条件是帮助我弟弟,改朝换代!”
北陵炀的微笑戛然而止,脸色因为深沉而显得阴恻恻,许久,朗声笑道:“好,成交!”带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冥王刹那看着姐姐,在心中叹息,姐姐注定不能够逃得过后宫争斗的腥风血雨,在金王朝如此,回到北陵国,亦是如此。
在终年积雪不化的天山雪峰之巅,身披价值连城的雪色锦衣狐裘的修长身影,在烈烈寒风之中,俯看雪崖之下。稀有珍贵的紫狐帽下,一条长长的紫色的帽尾,随着翻飞的狐裘下摆,在此人宽厚的背部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