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易幽幽叹息,转身走了。
秦时月没有再去追,茫茫然地看着舅舅越走越远,不见了踪影。
等回到木屋里,欧阳无敌去找冰百草,东方昂正好出门:“帮我照顾一下,我去去就回。”
“知道了,你放心吧。”秦时月无所谓地摆摆手,走进了木屋。
水无涯还不能够活动身体,全身上下能够活动的只有一双眼睛,看着他。眼前这个人,对他很熟悉,他,是谁?敌还是友?
“我是秦时月。”秦时月走前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水无涯皱眉,神情显示他还是不知道他是谁?
“幽草的未婚夫啊。”秦时月找打的以眼睛对准水无涯湛蓝的眼睛含笑挑衅说道。
水无涯猛一愣,瞪着秦时月,久未说话,声音略有沙哑:“你……草……”幽草在哪里?
“你想说什么?”秦时月将耳朵贴近,想仔细听听。
水无涯却合起嘴唇,眼底闪过一丝蓝色波光。
“你是谁?”秦时月听到水无涯充满困惑的问话,声音好了很多,吐字清楚。
“什么?”秦时月很是震惊地抬头看着水无涯,他冰冻太久,脑子退化了吗?
“你是谁?”水无涯依旧困惑,蓝色眼睛静静地看着秦时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啊,你……”秦时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猛地问:“你是不是失忆了?”说完立刻伸手替他把脉,仔细诊断,没什么不对的呀,怎么会失忆?
水无涯蹙眉不答。
“你们在说什么?”欧阳无敌跑了进来,打开一只冰盒子将一根浑身雪白剔透的草状植物,拿给秦时月看:“小兄弟,冰百草,对吧?”
秦时月看看:“唔,是。”叶子还发着银色的光,不错。
“无涯,身体还哪里不舒服,他是大夫,让他再给你看看。”欧阳无敌放下冰百草,坐在床前关心地询问,不等水无涯回答,就苦着脸忏悔:“都怪师父,你说师父怎么这么没脑子,你学武没几年,内力不足,我却用了七成的功力,实在该死……”
“是无涯自己逞强的,您别怪自己。”水无涯努力一笑,身体还很虚弱。
“你没失忆,你耍我啊。”秦时月睁大眼睛看着水无涯,刚才干嘛还问他什么你是谁?
“师父,徒儿……跟这位兄台……很熟吗?”水无涯询问欧阳无敌。
“你俩怎么会熟,他是皇甫神医的外甥,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大夫了,不过你们以后就熟了。”欧阳无敌说着,粗手粗脚的给水无涯盖好被子。
秦时月不是笨人,仔细思考水无涯失忆的利与弊,随即眉开眼笑,大大方方地负手立在水无涯的床边,吹吹指甲:“既然,你忘了,那么,也就是都不作数了。”随即猛地握住水无涯的手重新认识:“你好你好,在下秦时月,棋罗岛人士,外公一个舅舅一个,娘子舞幽草一个,为人诚挚善良,憨厚老实……”
水无涯带着淡的不能再淡的微笑看着秦时月,听着他滔滔不绝地自卖自夸,幽草,是在棋罗岛吗?于是带着柔弱的浅笑说道:“舞幽草,很美的名字,该是个漂亮的女子,秦兄有福。”
秦时月一愣,呵呵直笑,却一时掩饰不住舞幽草被他弄丢了的事情,还是开口:“应该长漂亮了,她现在应该十五岁了。”
水无涯的心底积聚的疑问越来愈多,继续柔声询问:“为什么是应该呢?”
“哦,我们,呵呵,五年没见了。”秦时月略有尴尬,也带着一点懊恼,还有一些心虚。
水无涯的脸色顿时一阵苍白,那么幽草在哪里?谁来保护她?努力压下怒火,淡笑:“为什么?”
秦时月笑看水无涯,却在心里头骂他骂的爽快,转头不看他:“京都里的冥王爷在照顾她,不用太担心。”他想着冥王刹那应该是喜欢幽草,也应该把她照顾的很好,不行,反正他出了棋罗岛,干脆去把她找回来,再一起回棋罗岛。
“冥王爷?”水无涯知道京都里的冥王刹那,但是敏锐的感到威胁。
“就是冥王一族的王爷,他姐是皇后,不过前些天她死了,但是他外甥可是太子,现在的势力不容小觑。咦……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你不是失忆,不是,我不是说你是失忆,我是说,你又不认识我未婚妻,管这么多做什么?”秦时月不客气了,生怕他随便问问就该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他怎么办?
水无涯抱歉一笑,慢慢合起眼睛:“我休息一下。”
秦时月看见水无涯合起眼睛,就像是黑夜代替了白昼,他不得不承认,水无涯的蓝眼睛确实很漂亮。而且,他现在比以前更加俊美,虽然隐约带着阴柔的气息,但是,他现在完全是一个对异性充满诱惑的翩翩美男子。
对,不能让他想起以前的事,秦时月立刻下决心,然后看着睡着的水无涯阴阴地笑了。
“你有断袖之癖?”一直在一边看着两人聊天的欧阳无敌,忽然诧异地开口。
“啊?”秦时月显示呆滞后是震怒,立刻蹦起来哇哇大叫:“老家伙,胡说什么呢?大爷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爱的温香软玉的美娇娘!”他有病是怎的,怎么会对水无涯有那种要不得的念头?
“好小子,你敢骂我老家伙,你家舅舅也没敢对我如此无礼。”欧阳无敌怒气冲冲地放下酒壶,瞪着秦时月:“小子,快给我道歉。”
“道歉?什么是道歉?世界上有这样的事吗?”秦时月不客气地瞪了欧阳无敌一眼,一甩袖子准备窝在火炉旁烤火。
欧阳无敌身形一动,就将秦时月揪了起来,领出木屋。
“老家伙!老匹夫!”被欧阳无敌扔进雪堆里,吃了一口冷雪的秦时月,气得大叫。
欧阳无敌卷起了袖子,朝秦时月走过去。
“你别过来,别……过……过来啊。”秦时月吓得直往后边退,一边退一边摆姿势:“喝哈!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