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敖彦的脸已被打得肿了起来,嘴角也沁出丝丝地鲜血,他的心理感到很委屈,他被莫名奇妙地耽搁了,本来听到有人喊“着火”,他就飞奔出来了,但是走到前面一片矮树丛中时,却不知为什么在这片再熟悉不过的地方转起了圈圈,任他怎么也走不出来了,直到累得他大汗淋淋,这才发现了出路。刚赶到这,他没有看到任何人,只看到喜宝呆呆地站在大火前发愣,他就走上前问候她,不知道父王一干等人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害他遭受了这一顿莫名的暴打。他望了一眼怒气尚存的父亲,料想自己的一番解释父亲也一定不会相信,所以也只好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了。可是他不会想到,如此以来,国王就更加相信他是与喜宝私会去了。
“国师把王后救出来了!”一个声音高喊着,人们呼啦一下聚拢了过去。
有人在地下铺上了一块绵软的毯子,国师轻轻地把王后放在了上面,王后微微睁开眼睛,紧紧抓住国王的手说:“快抓住那个喜宝,就是她放了这把火。”
“来人哪,快把这个妖女抓起来!”国王一声大喊,立刻众多的侍卫就把喜宝团团围了起来,这个可恶的国师,他竟然倒打了一耙,如此栽赃陷害,这是喜宝始料不及的。
“恍郎郎”一条沉重的铁链缠上了她的脖颈,在众人的怒骂声中,她被压解了下去,她知道,此时自己已毫无人心,任何的解释都会显得苍白无力的,只有见机行事了。
“父王——”敖彦嗫嚅着叫了一声,他苍白的脸上已经变得毫无血色了。
“住嘴,你这个孽子,还想替她辩解吗?”国王一副怒不可恶的样子。
“可是,父王。”敖彦鼓了鼓勇气,还想说什么。
“你还敢说?看来我是应该废了你了,让你这样一个无能的人继承王位,恐怕裕隆国就要在你的手上毁于一旦!”
这句话正中贵王妃和敖胜的下怀,贵王妃在一旁敲边鼓地说:“陛下,您还是问问清楚吧,万一他是有什么委屈呢?敖彦是个乖孩子,一定是那个妖女怂恿他这么做的,你可千万别怪他!”
“哼——”国王的冷哼了一声,再也不看敖彦一眼。
“陛下。”这时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国王连忙俯下身去看王后,王后的伤势很重,怕很难挺住了。“求你不要怪王儿,他自小这么孝顺,肯定是受了什么蛊惑才会如此的。”王后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的,看来她已经很吃力了,但她还是坚持着要把话说完:“我与陛下走散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喜宝,把一个燃烧的火把仍进了房子,我本来想要阻止她,可是她却反手扼上了我的脖子我就昏厥了过去……”
“那时,国师就赶到了,是他被你出来的!”国王接下来说。
“陛下……看来那个谶语……就要应验了……请陛下千万早做定夺呀……”王后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母后——”一声凄厉的呼叫,原来是敖美睡眼惺忪的赶来了,她为什么才到呢?众人不禁有些讶异。她跑到近前,跪下身来,握住了王后的手。
“君儿,君儿,你快醒醒呀!”兰王妃抱着依然昏迷的敖君悲伤呼唤着。众人一时更加慌乱起来,不知该先救哪个了。
匆忙间,国王想到了国师,“国师,你有何良策,快快道来呀!”
国师不慌不忙地说:“依臣之见,为今之际,唯有以国法,快速处决那个妖女,咱们裕隆国才能重现太平!”此时,他的心内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一切的一切霍然都按照他想要的方向发展了,早知如此,自己何必要费尽心力去杀她呢,倒不如这个栽赃的方法来得简单,迅速。
“好吧,明天就将她正法!”国王咬牙切齿地说。
“陛下,臣妾不行了,临终求你一件事,请你千万不要怪敖彦呀!这时我最后一个心愿了!”
“母后——”敖彦和敖美双双跪下,泣不成声。
“王后——”国王也握住了她的手痛哭起来。一时间,寝宫外一片哭声。
王后在众人的哭声中,缓缓闭上了眼睛,遗憾的是,她临终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害死了她,那个仍火把的人,其实就是国师变化而成的,她的一番话,将助纣为虐地让裕隆国陷入了一个灾难的深渊!
惨白的月光清冷地透过牢房的窗棂,倾泻在喜宝的身上,她木然呆坐在木板床上,心如止水,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怎么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她还能如此的镇定自若?也许是因为自从穿越以来,都是和冒险、刺激那么的接近吧!而且还因为有过那么多次频临生死的感触吧!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日子,才确确实实是她想要的,能够这样真真实实的活一回,她绝不会感到冤枉。
只是这次她的心中感到有些窝囊,就这样只有一次正面交锋就败下阵来吗?她真是不甘心,要知道那次在古堡,她可是打了大大的胜仗呀,不仅打败了所有的坏蛋,还促成了一桩美好的姻缘,真是一个巨大的成功呀!这一次,她也绝不会认输,尽管已经身陷囹圄,她坚定地相信一定会有什么契机让她反败为胜。
“那个妖女在哪里?我要亲手杀了她,为母后报仇!”一声愤怒的娇喝声从牢门外传来。“快,打开牢门”敖美一脸怒容,喝令着看守。
“公主殿下,这……”
“这什么这,这个妖女,放了大火,又杀了我的母后,我一定要教训教训她,你们尽管开门,出了什么事情有我担着!”
听了这番话,看守只有顺从的开了门。
“你们出去在门口看着吧!”敖美又吩咐道。
两个看守愣了一下,只好无可奈何的走出去了。
“嗖——”,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剑已抵住了喜宝的咽喉。
“你还我母后”,一脸怒容的敖美,圆睁着一双秀目,但是眸子里却写满了刻骨的仇恨,曾经对她的温情友谊早已荡然无存。
喜宝一脸坦然,问心无愧地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如果你认为是我害了你的母后的话,尽可以把我的命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