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感觉到脖子上一凉,然后似乎是冻结上了,呼吸越来越困难,脚忽然是沾不到地,一点一点往上升。“公子……”她呼吸困难,艰难的挤出,双脚在乱蹬。“老鸨,现在还想骗公子吗?”刖轩勾唇一笑,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眼里的深沉却深如大海,让人猜不透。“公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老鸨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她痛苦闭上了眼睛,眼前的人明明是人,她却感觉是恶魔。
刖轩眸一暗,张松了手指,老鸨一得到释放,就呆坐在地上,摸着脖子,喘着粗气。
“既然是这样。”刖轩只说了一半,接下的让老鸨自行想象。老鸨怨恨瞪了刖轩一眼,起身便跑了,跑的非常快,而且是狼狈。去找帮手?刖轩只是轻轻一笑。然后把视线转移到那门上,依稀可以是听见女人的笑闹声,刖轩这次改为用脚踹开房门。眼前并没有她想象的****景象,刖轩只是简单抿唇。听到有动静,赤身的女人只是不耐烦的叫了声,“滚出去。”随后是继续奋战。
女人瞥眼见那人依旧伫立在原处,再好的兴致也会被搅没,不由火大。“本夫人叫你出去,听见了没有?”她咆哮的吼道。忽然是一下灭音,看着刖轩似乎是刹时失去了语言能力。她美丽光滑的脖子忽然是被架上了一把长剑,寒气阴冷无比。“你别乱来!”终于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即使颤抖,她也是平静的说道。女人猛然的一颤,脖子上渗出了血丝。
“让开。”即使威胁着别人,她也是依旧如此的悠闲。女人咬咬牙,终于是从一名清秀男人的身上起来,怨恨瞪着她。刖轩垂下了眼帘,淡淡的水波在眼里晃动着。秋离隐安静躺在床上,眉头紧皱,脸色更加是苍白,幸好是衣衫整齐,望向躺在秋离隐身旁的那名清秀的男人,衣领被扒开了,不过衣服还算整齐。刖轩弯腰低头执手抱起了秋离隐,他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了,嘴边也似乎挂上若有若无的微笑。
“你碰过他了没有?”刖轩的声音很轻,轻到似乎怕吓到了熟睡中的秋离隐。女人正在穿衣服,一边不停的咒骂着。听到刖轩的话,女人诡异的笑了笑,然后是立刻变了,“我就碰了他,你怎么样?”要是忌惮她手上的长剑她早就吼过去了。不过这个人既然是那么的在意那个男人,她倒要看看她会怎么样!于是女人挑衅的看了眼刖轩。
“你碰了。”她垂下眼帘没有感情述说着,睫毛覆盖了眼眸,阳光透过,在她的脸上撒下了淡淡的阴影,一时间竟然是美幻绝伦,那般的不真实。“是啊,那又怎么样?”女人的语气更加是不善,任谁都会不善,好好的一场香艳,却被人给搞了破坏。“既然是这样。”刖轩顿了顿,刹那,银光乍现!
“啊!”女子后知后觉,尖叫了起来,叫声足令震破耳膜。那两只美手在血泊中还颤着。女子盯着自己的断手好一会,终究是昏了过去。鲜血粘满了女子的双手,就算美丽的脸蛋上也粘上了血腥,那是她自己的血。“那么,你就没有资格拥有这双手了。”顿了顿,她继续说完她没有说完的话,可惜女人不能听到了,因为,她已经为自己乱说话承认付出代价。
刖轩抿了抿唇,抱着秋离隐伸脚跨过血泊。
“轩弟……”那轻声的呢喃让刖轩低眸看着他,碎碎的头发盖住了他的双眉,能清楚的看见他的睫毛,紧抿的嘴唇。干净的睡颜让她心中一动,他不应该在如此的江湖。同时自己的心也浮上了一抹懊悔,她不应该把别人都想成一个样子。
“秋离隐,你放心,我绝对不让别人伤害你。”她轻声的说道,如宣誓般的神圣。“永远的,都不让别人伤害你。”她闭上了眼睛,认真的说道。那是属于她的宣誓,她的承诺。“恩……”婴儿般嘤咛应着,刖轩扬着唇。
忽然楼下一阵骚动,脚步声不断传来。刖轩转头瞥见楼下聚集着大量的人,装扮个个不同,身份也不同,唯一的是,他们是来找她寻打的,而且还是江湖中人。“呵呵。”刖轩轻笑,抱着秋离隐跃上栏杆,但她却像踩在平地上般平坦,并且还抱着一个人,不难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功力有多么的高强。下面的人无不是紧张的咽口水,冒出汗。不过还有些自以为武功高强的人,把刖轩不屑一顾。
刖轩似笑非笑看了眼老鸨,“快,快去抓住闹事的那个人!”老鸨接受到来自刖轩的笑意,心一寒。“妈妈,你放心,让我去来抓他!”有位年青人自告奋勇,眉间是神采飞扬,向二楼刖轩站的方向使用轻功跃去。刖轩的手一扬,年轻人立刻像是昏了一样倒了下去,倒在走廊上。刖轩还是挂着淡的微笑,足尖一提力,纵身跃下。
宛若是极速漂浮的莲花,一瓣一瓣的盛开。绑着头发的发带松动了些,泄落下来,青丝飘扬。刖轩轻盈落地,把秋离隐抱的紧了些,放他到地下,单手搂住他的腰,免得在打斗时候没有手可以抓武器。“妈妈,让我来对付他!”粗犷的声音带着非常的愤怒。那是被刖轩踩断手的大汉。
“大通爷,你的伤还没有好呢!”有人说了声。那名叫大通的大汉不屑哼了声,“就这样的小子,大爷我的一只手就足够!”他非常狂妄自信的说着。他也算的上是高手,以力量见长。若是没有力气的话,怕也是难以打败他。“小子,你等着受死吧!”大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右手拿起有百斤重的大斧,虽然体形剽悍,速度却很快向刖轩劈来。斧头到了刖轩的额头上,就要劈下!本以为会是头破血流,只听见“喀嚓”“砰”!有椅子破裂的声音,大汉瞪大了眼睛。他劈的明明是那个小子,怎么会是椅子呢?
在众人瞪眼之际,那抹烂漫纯洁的白出现在楼栏上,也是站在栏上,轻轻的笑,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大汉握紧手,咬了咬牙,放射出狠毒的光芒。刹那间,手中的大斧如离弦的剑从手里飞了出去!不少人摒住了呼吸,怕是躲不过了吧?就在那大斧直直的朝刖轩的肩膀上劈去,千钧一发时刻,刖轩轻扬手,百斤中的大斧就被她握在手中,而且看起来是毫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