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情趣睡衣
误解的开始,
争吵的预示,
情人,夫妻,都需要的是坦白与沟通。
到家的时候,发现四处都很暗,但是又都留着一盏低沉的小灯,蓝翼海似乎并没有察觉哪里不对,只是习惯的到厨房喝水。
脑子里依旧缠绕着那个问题,突然鼻子好像闻到什么味道,左右看看了,没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没多想走出厨房。
回到房内,开始准备洗漱,没有发现床上那个蠕动的身躯,正探头探脑的偷看自己。
“咦?奇怪了,今天怎么没来亲亲额头。”
平时这家伙,一回来,就会先过来看看她睡得好不好,突然亲亲自己的额际,才去洗澡的,他看起来好像心不在焉的。
听着浴室里的流水声,心恒偷偷掀开被子,看了看今晚的装备,又不好意思的盖回去,心想着一会儿皮厚的豁出去。
水停了,心恒深呼吸,先伸出脚,然后把被子掀开,看着自己几乎****的身体,心恒又将被子盖上。
真不知道自己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哎哟,真是的,她官心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就在她还在挣扎的时候,蓝翼海擦着头走出浴室,只不过他并没有如心恒预期的到床边来,而且走出房门,这就奇了怪了,这么晚不睡觉,还去哪里?
起身披上衣服,跟着走出去,看见木头一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喝着水发呆,这让心恒更加纳闷了。
“木头,木头?”
叫了两声,竟然还没回神。
“木头!”
走到他身边,大声叫道。
“嗯?丫头,你怎么醒了?”
差点将水倒掉的蓝翼海,终于回过神,奇怪的问。
“我还想问你,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坐在这里发什么呆?”
害的她还摆好姿势,结果没人欣赏,真是够打击她的。
“我,在想些事情。”
伸手抱着心恒,蓝翼海一直看着她,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只为了丫头是单亲家的孩子,而对她好的。
而在他心中,到底月如重要还是丫头重要,以前总觉得这不能比的,但是现在呢?如果当时自己并没有把丫头当成妹妹一样的话,自己又是怎么想的?
“喂,你又怎么了?还学会皱眉头?”
平时笑盈盈的一张脸,今晚怎么苦丧着呢,是有什么心事吗?心恒将他眉际的褶皱抚平问道。
“小丫头,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啊?”
是什么样的情况下觉得是喜欢上自己呢?为什么她没有将自己当成是哥哥一样,而会觉得是喜欢的对象呢?
“我啊,很早很早吧——”
想起自己小时候那些小伎俩,还觉得好笑呢,心恒坏笑的说。
“很早?可是后来我出国了,你还喜欢吗?”
“喜欢啊,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你说过你会回来的。”
这可是自己硬拗来的承诺,那时候自己哭的肝肠寸断的,还不忘记这件事情,所以当她想念木头的时候,一想到总有一天他会回来,她就觉得没关系。
“我说过吗?”
蓝翼海回想那时候的事情,想起唯一答应过的也就自己飞往美国的时候,可是那时候是看见丫头哭的那么厉害,他才答应的。
而且说实话,自己当时并没有想过哪天会回国发展,这丫头就不怕自己爽约吗?
“厚,你忘记了,那你怎么就回来了?”
该死的家伙,竟然忘记这么重要的承诺,自己还当希望一般守着,想着如果他真没回来,自己怎么办?
心恒双眸带火的瞪着蓝翼海。
“别生气,可是我还是回来了。”
这倒是,自己在美国发展的时候,有意无意都会想着要回国,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根在中国,至于自己心底到底在想什么,自己也许也不清楚。
“是啊,不过如果你没有依约回来,我会杀到美国去找你的,哼哼,不过那时候你会死得很惨!!”
食指戳着蓝翼海的胸膛,看见留下红红的痕迹,心狠才肯罢手。
“丫头,你就这么认定我了?可是我并没有觉得哪里好的?”
在美国交往过的女孩子无一不觉得自己十分无趣,又不会讨女生欢心,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让丫头这般痴心等待。
抱紧娇躯,吻着她的额头问。
“你今晚怎么了?老问这些问题,你不知道木头自有木头的好处。”
因为你给我了很多安全感,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难过的时候陪着自己,这样的人如果她还不懂得珍惜,那这一辈子她该找个怎样的人呢?
“没有,很晚了,去睡觉吧。”
那个问题既然想不出来,就慢慢想吧,也许哪天自己就想通了,蓝翼海抱起心恒往楼上走去。
“哦,好啊。”
等到了床铺上,蓝翼海脱去浴袍准备上床的时候,心恒才惊觉自己还穿着情趣睡衣,这下看着木头上床,自己的衣服脱不是不脱也不是,就这么僵直的坐着。
“你怎么了,衣服脱了睡觉。”
滑进被窝的蓝翼海见状,奇怪的问。
“呃,我知道,我先把灯按了。”
说完将台灯按掉,只是木头那边的灯还亮着,心恒磨磨蹭蹭的解开自己的外披,实在难为情,早知道就不穿了,反正他们本来就挺好的。
“丫头,你怎么舍不得上床?”
黑暗中看不见心恒红透的小脸,蓝翼海坐直身子又问。
“啊,突然觉得不是那么困,要不你先睡吧——”
垂着头,双手抓着衣领边,干笑着说。
“是不是被吵醒睡不着,反正我也没什么睡意,你上床,我们聊聊——”
拍拍身边的位置,蓝翼海心里还在为刚才丫头的痴情感动,而且感觉夫妻这样相处聊天,很不错,温馨而舒服。
“啊,你上班这么累,改天再聊来得及,你快睡吧——”
就算再迟钝的人,都可以看得出心恒这会儿的举动十分怪异,蓝翼海看着她双手紧抓着衣服,就是不肯脱,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文章。
“那你做什么?”人往心恒方向挪过去,却见她也跟着挪了几步,“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的,快睡吧——”
伸手将人推远点,心恒心虚的说。
“不行,你有问题,你平时这会儿早就睡了,今晚怎么还醒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顺势拉着她的手,将她拉近自己,蓝翼海奇怪的问。
“啊,可能中午有睡午觉,你快去睡啦,我哪会有什么事情?”
就怕自己的衣服会被发现,心恒动都不敢动,干笑的回答。
“你做什么一直抓着衣服?”
越来越觉得这丫头怪怪的,肯定有什么事?再看看她紧张的样子,蓝翼海问道。
“没有啊,哈哈——”
还是被发现了,心恒继续傻笑的说。
“难道里面藏什么了?让我看看?”
说着两人在床上玩起追击战,心恒一直躲一直叫,可是蓝翼海是铁了心要看,两人这么拉扯下,力气敌不过的心恒,自然败下阵来,不过结果有点出乎人意料。
“啊,木头,你怎么流鼻血了?快快,抬头,纸巾纸巾——”
也顾不了自己穿成什么样,心恒忙着走来走去,一会儿纸巾一会儿冰块的。
蓝翼海更是脑充血一样抬着头,虽然他们两人的身体早已经看见,摸过,可是看见这样诱人的场面,他还是忍不住的流鼻血了,双眼都不敢看向丫头,免得自己又流出来。
“木头,有没好点啊?”
担忧的看着脸色爆红的木头,心恒嘟着小嘴,有些哭笑不得的问,她的身材没有这么劲爆吧?让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流鼻血。
“嗯嗯,咳咳,丫头,你做什么穿成这样?”
还是不敢正眼看着心恒,蓝翼海擦着鼻子上的血迹问。
“没有啊,就增加些夫妻的情趣咩,谁想到你这么不禁诱惑——”
看来这一身衣服还是有效果的,男人果然都是感官动物。
“噢噢——”
偷偷瞄了下还穿着情趣睡衣的丫头,蓝翼海这会儿没感觉脑袋发热,而是身体发热,有些燥热。
“木头,我穿这样,有没有让你有感觉啊?”
反正都看见了,心恒豁出去,直接跨坐在蓝翼海的身体,上身紧贴着他的胸膛,柔媚的问。
“丫丫头,我我——”
不行了,他的身体像是快要爆开一样的,丫头身体像水蛭一般贴着自己,他所剩无几的理智快被烧没了。
“有没有嘛?”
身体还不安分的扭动,心狠明明看见他额际慢慢浮出的薄汗,她坏心的问。
“有有——”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
她都感觉到他身体上的变化,可是这人怎么这么木头,正常人早就扑上来了,反正是自己的老婆,他还怕什么不成?
“哦哦——”
正想伸手抱住丫头的蓝翼海,忘记自己坐在床沿边上,一紧张,听见砰的一声,他人摔下床铺。
顿时半夜三更,某区民的公寓,传出毫不淑女的大笑声。
已经笑了半个小时的心恒,擦着眼泪一对上蓝翼海那双无辜的眼睛,她又想笑了,他正尴尬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咳咳,是不是很疼?”
伸手为他揉了揉,她又开始想笑了。
“丫头,你还没笑够吗?”
第一次,蓝翼海觉得在丫头面前这么丢脸,他感觉自己的自尊有些受损,吞吞口水,下了一个重大决定一般死盯着丫头。
“对不起,木头,不过你真的好好笑。”
说着又捂着肚子笑起来。
“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将心恒压在身下,堵住还在笑的嘴巴,被突如其来动作有些吓到的心恒,捶打这他的胸膛,没想到他不管,狠狠啃咬自己,最后挣扎慢慢的停止,两人都沉浸在美好之中。
当听见那块轻盈的布料撕碎声,心恒有些惊讶又有些心疼,这要钱的,不过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失控的木头,除了他们的第一次外。
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肩膀,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上施展魔法般,无助的呻吟让心恒的指甲插入他的肉里。
“木头,够了,够了,我不要了——”
就算是睡衣的效果,也不用这么拼命吧,她已经累瘫了,能不能别来了,心恒无力的叫道,只见木头还在努力的耕耘。
“丫头,我想要个孩子。”
低喘着在心恒的耳边说道。
“嗯?孩子?”
身体有那么瞬间僵硬了,心恒紧紧勾住木头腰际的双脚有些发软,她也想要,可是为什么他们这么努力还是没有。
“嗯,我们生两个孩子,最好一男一女,好不好?”
拨开她被汗打湿的头发,蓝翼海亲亲她说道。
“哦,好啊。”
心恒回答的有气无力,闭上眼不想对上木头的眼睛。
“累?睡吧——”
见状,蓝翼海离开她的身子,侧躺的将她揉进怀里,脑子里都是他们孩子的身影,这个家多了孩子,会很热闹吧,到时他想公司也没有这会儿这么忙,自己可以多请些人,那他就可以在家多陪陪丫头,多陪陪孩子。
我想要个孩子,我想要个孩子……
这句话就像根植在自己脑子一样的,会断在回放,心恒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这个原因有可能跟木头离婚。
曾经那个信誓旦旦要得到木头的她,现在竟然想着如果她真的不孕的话,该怎么跟木头离婚。
想到这些,心恒死的心都有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心被挖去了,空了,什么都没有,一点生存的价值都没有。
想着他们的点点滴滴,根本无法想象没有他在,自己生活怎么办?
“心恒,你怎么在这里?”
陈毅凯远远就看见,站在一家妇产科医院门口的心恒,奇怪的问道。
“嗯?经理?你你怎么在这?”
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的心恒,没想到会遇到熟人,慌乱的问。
“哦,我堂姐昨晚生了小男孩,过来看看,你呢?”
“我?我就,跟你一样,不,不是堂姐,是朋友,呵呵——”
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心恒心虚的低着头。
“心恒,我看你有心事,不能跟我说说吗?”
没见过如此的心恒,陈毅凯想着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于是问道。
“我,我没事,我有事先走了。”
依然不想告诉别人的心恒,绕过陈毅凯,往外走,还是改天再过来吧,说不定这个月就有了。
“心恒?你这样不行的,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妇产科,这地方只有一个可能,心恒的身体出现问题,而且还不小,所以她无法跟自己的老公商量,而选择自己一个人面对。
“不,你帮不了我的。”
想到自己如果离开木头,她该怎么办,心恒泪无法阻止的往下掉。
“走吧,我们过去公园坐坐。”
这样的心恒,更让人不放弃,她会哭,就说明事情很难解决了。
也许是压抑太久了,心恒不自觉的将她与木头相识相恋到两人结婚的事情,缓缓说出来,其中有开心有幸福,有辛酸有难过,原来不知不觉他们经历了这么多。
“没想到你们这么小就认识了,看来我一开始就输了。”
想起自己还觉得有希望当时,陈毅凯笑着说。
“经理,你是很好的人,如果没有木头,我会都动心的。”
这可是真心话,无论做人处事方面,陈毅凯都是一个好男人。
“呵呵,谢谢你的安慰。你似乎还有事情没讲完。”
陈毅凯已有所指的看着医院,她只说了跟老公的故事,却没有真正点出今天来这边的目的。
“我们结婚将近半年了,可是我肚子一直没有消息,我怕——”
摸摸肚子,心恒没有了刚才幸福的模样,脸色难看的说。
“走吧,我陪你进去看看。”
现代社会,压力太大,很多人不容易受孕也是常有的,与其这样自己吓自己,不如进去检查,结果出来是好是坏,总得接受。
“可是我——”
“心恒,你不是一个犹豫的人,听完你们的故事,我更加确定,你们的感情没有那么脆弱,而且也许这个原因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站起身的陈毅凯,垂首看着还在犹豫的心恒说道。
“我——”
“心恒,怀孕不是一个人的问题,如果只是他怎么办?而且你似乎忘记,你们在结婚之前已经做过婚前检查,难道在这短短的半年时间,你们就出现什么问题了?也许只是你心理上的压力。”
让一个还未结婚的人说出这些话,陈毅凯自认为有些不自在,不过这也是事情。
“婚前检查?”
是哦,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心恒惊喜的站起身。
“我想你明白了,走吧——”
“嗯。”
虽然跟一个不是自己老公的男人走进妇产科很奇怪,不过心恒这会儿也没有心思顾及那么多,她还得感谢这个上司呢。
心恒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时间也不早了,根据医生说明,自己完全没有问题,医生还说了许多导致不孕的原因,但不一定是因为身体上的,这让她放心了许多,不过还是开些了营养品让自己回去服用。
“如何?放心了吧?”
走出医院,陈毅凯笑着问道。
“经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今天要不是碰到他,也许自己还是没有勇气进这里,还在那钻牛角尖,也许还会做出许多错事来。
“不客气,不如请我吃饭,如何?嗯,应该不用陪你老公吧?”
陈毅凯调侃的问。
“就算要陪,今天也得推掉他,好好请经理吃顿饭。”
说着拿出电话,走到一边打给木头,跟他说声,毕竟今天是周天,他很有可能会回来陪自己吃饭。
“还等什么,走吧,我今天可得好好的敲你一顿。”
萧月如的车子停在那家医院门口许久,她听不见他们在聊些什么,只是远远的看着,有些疑惑有些不敢相信。
所以她一直看着他们进去再出来,确定没有错后,等他们离开,她也驱车离开,心里面的疑惑不断的盘旋着。
官心恒怎么会跟一个男人来妇产科,而且她走出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药之类的,说明是她看的病。
可是如果是其他病就算了,现在是妇科病,让其他男人陪着看,是不是很不妥,翼海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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