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蛙说:“你也看出来了,这座山几乎是没有外人知道。这里是我父亲当年发现的,他和那个老丁的哥哥是战友,来这儿看他的时候俩人进山打猎来发现的这个地方,可是还没等我爸汇报上去他就因为经济问题被开除公职了,那之后又出了车祸人也废了。他把这个自己没干成的事情告诉了我,叫我来这儿考察。这个地方不仅有珍禽异兽,而且有丰富的稀有矿藏,只要事情做的周密咱们就发了!你跟你朋友商量下,不想往上走的现在就从我这拿钱走人。” 俗话说:“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我一听有这么牛B的事情当时大脑充血了都,有钱能使人推鬼!为了小钱冒险不值得,为了大钱冒险那就可以试一把了,我扔了烟头儿转身回去把老金他们叫到一边儿,说了情况。老金眼睛一亮,拔出来腿上挂着的阿迪提航空团狠狠的插进了草地上说:“行,跟丫干,玩儿命也干,孙贼要是回去翻脸不认账我就干了丫的!”老赵这些年也是混的挺辛苦,为了房子跟女朋友交了9年了都没能结婚,一听这次要发财也是豁出去了。老鬼看大家没意见也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干,我喝干了瓶子里的水,然后去喊战蛙准备上路。
战蛙看我们都答应接着往山上走也很振奋,当即就招呼凌玲和查理上路。我们往前接着走,走了没多远看见前边的路断了,水潭上也没架着桥,只有几块从水下探上来的巨石,要想过去只能从石头上一块儿一块儿的爬过去。可是那些石头可能是在水下被冲刷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石头截面都是斜的,上面光滑的像镜子一样,并且还长了不少的苔藓。 老金第一个,我都怀疑丫不是人,就见他都没有助跑只是原地奋力的一跃就跳到了第一块儿巨石上边,然后一点石头面儿就跃到了第二块儿石头上。那第二块石头还算平整,他站在上边调整了一下儿又奋力一跳,在第三块儿石头上借了下儿力又是一跃而起,接着便站到了对面儿的平地之上。 金子的这一串儿体操冠军一样的动作看的哥几个都傻了眼,我们可没这两下子,尤其是我,你要叫我撞塌一面墙还行,叫我蹿跳蹦跃的实在是愁人。我朝鞋底儿和手套上撒了盐,按正常的套路慢慢儿的从石头上爬了过去,石头很滑,好在我的手套和鞋都是专业攀爬用的,虽然也打了几个出溜不过还算顺利的爬到了对岸。其余的人也如法炮制,一个一个的爬了过去,最后只剩下了查理和战蛙。查理拿起装备爬上了石头,可是刚一上第一块儿石头的时候就没站住,一下儿就掉进了潭里,他看反正也掉进了水东西也都湿了就干脆游过去完了,于是就朝我们这边儿的岸上游了过来,可是刚游了几下儿就见他猛的一沉,然后便消失在了水面之下。
眼看查理咕咚一下儿就沉了下去,我们顿时乱了手脚,就纷纷的凑过去朝水里看。可是凑到了水边儿就见潭水一片寂静,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种情况谁都没遇到过,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你要说钻出只狗熊老虎什么的倒也无所谓,这么多人呢又都拿着器械,拼着性命也能搏斗一番,这水里的东西神出鬼没,你就是有天大的力气到了水中也是白给。再说,这查理一下儿就沉下去了,连一秒都不到,根本无从下手搭救。 战蛙一看查理沉了底儿很着急,看那意思就要下水去查看情况,我赶紧挥着胳膊大喊:“你丫别下去,你疯了吗!”战蛙听我一喊就止住了脚步,站在那直蹦。我们在水边儿等了有几分钟,潭水一片死静,现在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无影无踪的没了,而且战蛙还在对面儿,我们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老金一咬牙,跟我说:“叫战蛙先过来,咱们拿箭,战蛙过来如果有情况就射丫挺的!”我一听也只好如此,趁着水里的东西刚把查理弄下去还没功夫再下毒手,赶紧先把战蛙弄过来是正事儿。我们喊战蛙赶紧先爬过来,战蛙倒是没什么害怕的意思,点点头喊了一声,然后跃上了第一块儿大石头。
俗话说:漏屋偏逢连夜雨,战蛙要说身手敏捷其实不在老金之下,但是也可能是赶巧了,也许是他心里边儿害怕所以动作就变形了,这一跃居然就没站住,咚的一下就掉进了水里。不过战蛙反应很快,刚一入水立刻就浮了上来,那些石头又高又滑,想爬上去是不可能了,只能拼命朝我们这边儿游。 我们一看还是出事儿了赶紧就搭上了猎箭瞄向战蛙身后的水里,战蛙水性不错,几下儿就游出去老远,眼看快到了岸边了我突然发现战蛙身后的黑色的水面下似乎一个东西浮了上来,那东西颜色比潭水更深一些,不仔细盯着看还真发现不了。那个东西快速的朝战蛙接近,凌玲急的都快哭了,拼命喊着战蛙叫他快点儿游。金子觉得那东西进入了射程范围了就招呼我放箭,我们俩朝水里放了几箭,但是受到距离和水平面对视力的影响似乎没射到那个东西,不过战蛙这时候已经游到了岸上,老赵过去一把就把他扯了上来,我们再去看水里的那个东西发现已经不见了,水潭依然是黑沉沉的没一丝生气。 战蛙上了岸,躺倒了地上大口喘着气,站起来发现我们都默然的看着他,就把牙一咬说:“咱们还得往上面走,大家不要想这里的事情了,我们出发。”我们跟查理本身也不认识,说句实话死就死了,我们是不会伤什么心,不过凌玲和战蛙毕竟和他是一起的,尤其凌玲是个女的,感情难免就丰富了点儿,一边儿走就一边儿掉眼泪。 我看了看表,对战蛙说:“我说,现在这可都下午了快,咱们接着走还不知道遇到什么,我觉得咱们这次准备不足,要不然先出山吧?回去休整一下儿带齐了设备再来?”战蛙摇摇头说:“咱们回去再来是来不及的,你们要是怕了就回去吧,我们俩自己上去。”我心说这不扯蛋吗,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不过想到如果这次目的达到了也许就能一夜暴富,我一咬牙决定就一条道走到黑吧!我看了看那哥仨,也没有回去的意思,看来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亡命徒,就这么地吧是死是活各安天命。 我们沿着山路朝上继续行进,路还算好走,除了路过一个小瀑布的时候老赵打了个滑差点摔下去之外也没再遇到什么风险了。我们走到了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战蛙看了看天,然后指着一片草地说:“这儿挺平整,视野也挺开阔的,咱们今天就这歇了吧。”我一听连声称好,哥儿几个虽然都身强力壮的但是毕竟不是山里人,这爬了一天的山路实在是受不了了,能休息是最好不过。
大家来到草地上扎好了营地帐篷,老赵挖了个大坑,在坑里点了火,然后围坐在坑边儿上吃了晚饭。当时虽然是春天但是山里很冷,围着火可以取暖,大家吃完饭围坐在火边儿上,军子突然说:“我去那边儿打点儿水吧?”我们一听也好,这次来没想到会这么麻烦,带的东西不是很够,吃的还可以省一省,水可是不行,所以能有水源补充一下那就不能错过。军子拿出几个用光的水壶就朝远处的一条小溪走了过去,我们在火边儿默默的坐着,毕竟白天失去了一个队友大家都比较蔫头耷拉脑。过了一会儿,军子抱着一串儿水壶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大堆野果,火红火红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军子回到了营地里,给大家分了那些果子。老赵举着一个问他:“我说,这玩意儿能吃吗?别再有毒?”军子乐着说:“放心吧大哥,这个东西在山外边也有,我们村儿后边儿就长了一大片,我们管这个叫奶姜,你们尝尝可甜了吃完暖胃的。” 我们听他一说就都尝了几个,我一吃还真不错,入口香甜一股奶味儿,咽下去不久就觉得胃里暖洋洋的有点像吃了个姜片儿。大家坐了一会儿战蛙叫大家早点儿休息,我们一共扎了3个帐篷,战蛙、凌玲和军子住一个,我跟老赵住一个,老鬼和金子住一个。这一天真是累的够呛,刚躺下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我隐约的听见帐篷外边儿有声音,我猛的就惊醒了过来,睁开了眼侧耳细听确实是有阵阵类似羊叫的声音传来。我瞪着俩眼心里暗想难不成是这山里的野羊?这要是射来烤了吃倒也不错,不过这睡的浑身懒散实在是懒得起来查看,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最后觉得还是躺着比吃羊舒坦。 我又听了一会儿觉得那个羊叫越来越近,心想这可新鲜了,羊这东西生性胆小,又不是什么夜行的动物,怎么会黑夜里摸到了我们的营地来?而且仔细的一听那动静儿就不太像羊,虽然也是咩咩的声音可是却比羊叫尖利的多,夹杂着金属般的声音,听上去叫人胆寒。我心想有点儿不对,于是就推起来老赵然后转身就去摸手电,就在这时候却听见外面传来了一声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
我们赶紧就拉开了帐篷出去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月光下就见一只野兽正在引颈咆哮,那个声音似羊非羊凶猛之极,那东西长的跟山羊差不多,就是个头稍微大一些,但是有一条极长的尾巴,样子像马尾一样。在它的不远处却是凌玲倒在了地上。情急之下老赵拿着手电打开强光朝着那只羊照了过去,嘴里还吆喝着怪声儿好吸引那厮的注意力,我刚要跑回去拿弓箭却看见金子和老鬼从帐篷里钻了出来,两个人对着那只怪羊就是几箭。 他们没用尾光箭,黑夜里也没看清楚射中没有,不过那只羊一样的野兽暴吼一声身子猛的抽搐了一下儿转身就跑,看这个意思应该是中了箭了,这时候战蛙和军子也跑出来了,战蛙紧跑了几步扶起了凌玲,问道:“怎么了?”凌玲哆嗦着根本说不出话来了,半天才伸手指着远处说:“我刚才,看见查。查理了。”
我听她说查理来了不禁吓的头皮发麻,心想莫不是查理阴魂不散跟着我们?我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嘛都没有,我问战蛙:“怎么回事儿这是?”战蛙说:“我也不知道啊,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她出来说方便一下儿,谁成想。”战蛙一边儿说一边儿抱起了凌玲,扶着她回到了帐篷,然后嘱咐我们都小心一些,怕再有什么野兽来骚扰。 我跟赵爷回到了帐篷里边,俩人也睡不着了,靠着跟那儿闲扯。这深山里边儿的野兽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当年曾经看过个帖子,一国外的洋鬼子夜里睡帐篷,结果被不知道是狼还是什么的摸进去了,给哥们一只脚啃没了都,那鬼子也睡的忒沉,居然就没疼醒了,第二天睡醒才发现一只脚没了,改泡椒凤爪了。一想起这个图片我就不敢合眼,跟老赵硬扛着侃大山,但是终归白天累狠了,最后聊着聊着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我还在睡觉,就觉得有人摇晃我,一睁眼原来是老赵,我赶紧想起身,结果刚坐起来就觉得天旋地转的一头就栽倒在那儿了。老赵看我这动作赶忙就问怎么了,我一摸脑袋上边全是冷汗,估计是受风了。我叫老赵扶着我起来,出了帐篷站了会儿,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脑袋这个晕啊,就跟喝多了差不多。 战蛙他们看我病了就商量了一下儿,战蛙叫老赵陪我在后边慢慢走,他们剩下的人继续前进。商量妥当我们就分开了,战蛙他们给我们俩留下了必须的装备然后就赶路了,我跟老赵一合计去他妹的吧咱俩啊就这儿歇着等他们了。我们俩进了帐篷接着睡了一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觉得晕的更厉害了,迷迷糊糊的也没跟老赵打招呼自己就爬起来走了出去。到了外面我说呼吸点新鲜空气,结果无意中觉得远处有什么东西晃我眼睛,好像是什么物体的反光,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由自主的就朝那片儿发光的地方寻了过去。
走了没多远下了个坡儿就来到了那片发光的地方,我一看就傻眼了,原来是一片茫茫望不到头的冰面,上边还铺着厚厚的一层雪,在太阳下边儿一照发着闪闪的光晃的人都有些睁不开眼。要说对于我这样儿的城市人来说这可算是奇景儿了,这已经是春末夏初了,虽然山里比较凉但是也不至于能冻出来这么大片儿的冰啊,上面还有积雪,跟到了川藏那边儿的大雪山是的。 我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被冰面反射的光晃的头晕眼花,脚底下一滑咕咚就栽倒在地上了,一下儿就搓出去老远。当时爬在冰面上我到觉得舒服多了,虽然是有冰有雪的,可是说来奇怪,我趴在这上边儿一点儿也不觉得冷。我伸手抓起一把雪细看,觉得有些奇怪,那些雪里边儿似乎掺杂着很多晶体,忽闪忽闪的发着亮光,而且雪这东西一沾人体的温度就化了,可是这些雪在我手里抓了半天也没有融合,我的手里也没觉得凉,反而有些热乎乎的感觉。 我当时心里没底,就想爬起来,可是身上一点儿的力气也没有。我伸手就想去掏脖子上边儿挂着的求生哨,想吹几下儿招呼老赵过来帮忙,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见耳边传来了一阵嗡嗡的声音,有点儿像一只大苍蝇在耳边转悠一样。
我听着动静儿不对,就艰难的这么一歪脖子,第一眼还真吓了我一跳,只见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长着一株不太起眼儿的植物,大约也就有不到二十厘米那么高,上边儿开着鲜红的花。在那朵花儿的边儿上,就飞着有大拇指大的那么一只蜜蜂一样的东西,我小时候被马蜂蛰过,过敏了,足足的抹了俩月的药才消肿,所以我对这类东西有点儿犯憷,一看拇指大小的蜂子,当时心里就是一咯噔。 我在冰面上翻了个身,想躲这东西远点儿,等我咕噜开了一段儿距离再一看,那东西好像不是什么蜜蜂马蜂之类的,虽然大小和飞行的方式和声音很像,但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东西身上居然还长着细细的羽毛,当时我愣了一下儿脑子里就想起来了,这个东西大概就是以前听说过的蜂鸟。 我这个念头一起来也就不犯憷了,这种鸟儿平时也没机会见,难得在这儿遇上,就多看几眼吧。就见那只蜂鸟在花的边儿上像一架直升机一样定在了空中,伸着脖子似乎是想探进去吸食花蜜,可是又似乎是怕什么未知的危险而犹豫不决,在空中进退两难。我看着纳闷儿啊,这鸟儿是打摆子了还是羊角风了?跟这儿得瑟个啥呢这是。 那只鸟在那停了一会儿,似乎是忍不住诱惑了,猛的一探脑袋就向那朵红花儿扑了上去,可是就在它那长嘴刚接触到那朵花儿的一瞬间,就见从地底下猛的蹿出一道黄颜色的光,一下儿就把那只鸟给扑到了地上!我瞪圆了眼睛一看,原来是一只金黄色的蜥蜴一样的东西,那东西个儿不大,身子也就十几厘米,但是尾巴很长大约有身子的两倍,浑身金黄色,似乎只有三条腿,脑袋和身子很圆,嘴上还有几颗小而锋利的尖牙。这会儿它抓住了那只蜂鸟,用尾巴像蛇一样把它缠了个瓷实,然后张开大嘴几下儿就把蜂鸟吞进了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