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的太后也被一群奴仆送到了别院,立刻就请来了御医给太后医治,待到南沵修等人赶到的时候,太后像熟睡了一般,看样子并没有什么异样,很安然的样子。
“皇上,王爷,公主。”芙蓉福了一下身子,其他人也都下跪拜见他们。
南尧棠摆摆手,随即让人将凌晓月等人带来,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胆子竟然敢羞辱太后。
“皇儿,不要。”太后虚弱地拉住南尧棠,摇摇头,试图阻止他,“哀家要休息,你们……”扫视了一圈,看到三个孩子一脸的关切,虚弱地笑了起来,“都陪陪哀家吧。”
三兄妹怪异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后,显得很不解,但也只好坐下。
“你们都退下吧。”南沵修吩咐身边的人,芙蓉看了一眼,心里不高兴地就离开了,虽然说她也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太后已经说出这样的话了,那也不能再逗留了,只好福身告退。
“母后,究竟是怎么回事?”南沵修不解地问着,“是谁这么大胆?”
太后摇摇头,苍白的脸显得很虚弱:“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哀家不想再提了。”只是会让更多人伤心而已,现在她已经找到了晚情,二十年前的宿怨也该了结了吧?只是没想到,还会遇到凌晓月,这个执着的女子,如当年一样坚定,那样活着,依旧活着这么好,原斐应该,应该可以安心了吧?
南沵修和皇兄南尧棠对看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既然母后不想提了,他们也不回逼问母后的,但事情的真相,他们还是会查清楚的,不管怎样,他们都要知道。
“晚情呢?还没回来吗?”
南沵修摇摇头,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去了哪里,不知道。
“修儿。”太后突然抓住南沵修的手,“璎珞既然已经成为别人的夫人了,你就不要再计较了,其实,晚情也不错的,如果可以的话,母后可以指婚的。”
南沵修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同样震惊的皇兄,见他脸色不是很好,也不敢说什么,一向都是母后做主的,其实说实话,他还是蛮喜欢晚情的,只是,只是这个女人总是会做让他生气的事情。
“母后,你身体不舒服就暂时不要考虑这些事情了,你先好好休息吧。”南尧棠困难地开口,“等晚情回来再说吧。”
“皇兄还是喜欢晚情的哦。”南婼莘不怕死的说了一句,惹得白眼一堆,但她不怕,躲在疼爱她的皇兄身后,吐吐舌头。
太后宠溺地看了一眼宝贝女儿,笑意浓浓:“小婼也不小了,皇上你该给妹妹找个好婆家了。”
又是让两个宝贝儿子一怔,两人都觉得奇怪,怎么回事?母后像交待后事一般嘱咐这个,嘱咐那个,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吧?两人警戒地看了一眼,然后心里都有了各自的算盘。
晚情是不认识安乐王府的路的,从那个什么夜枭的庄院出来后就显得很迷茫,心也有些乱糟糟的,他太像,太像霄哥哥了,虽然长得不是很像,但神态,举止都和霄哥哥那么想象,恍然间,就觉得霄哥哥还在。
可,五年前,她亲眼见到了承载着霄哥哥的棺材,凌姨,柳妈都哭得那么伤心,沉香差点就失手杀死她了,摇摇头,夜枭绝不会是霄哥哥的,霄哥哥,已经死了。
恍然间,一辆飞奔的马车向晚情这个方向疾驰而来,沉思中的晚情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注意到周边人的惊呼,想着一个人的事情。
“吁……”车夫连忙将扯住缰绳,使马停了下来,但晚情还是被吓到了,跌坐在地上。
“怎么啦?”一道娇软的女声从马车里传出来,随即马车的车门就被打开了,里面探出一个娇美的脸蛋,看了一眼地上的晚情,显得有些怪异,但只是看了一眼,又将脑袋缩了回去,低低地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小姐,是个姑娘。”
“嗯,那就走吧,安乐王府还有多远呢?”紧接着传出来的就是一道虚弱的声音,不似刚才那姑娘声音精神。
“不远了,就在前面的拐口,小姐再歇一会儿吧。”
“嗯。”
马车随即就走了,晚情愣了愣,她们也是去安乐王府的?顿时笑了起来,正好找不到路呢,现在可以跟着他们了。
晚情趁着门口站着那么多人没有注意到她就溜进安乐王府,不知道南沵修的情况怎么样了,虽然想去他的别院看看他,但又担心他会做出那晚的事情,有些犹豫,于是又躲到了花园的假山下面,想观察一下府里有什么事情没有。
不过也奇怪,平日偌大的王府为何今日都不见有人?难道真的是南沵修出事了么?
“原来你躲在这里,别告诉我这几天你都躲在这里。”极冷的声音自上方响起,晚情猛地一抬头,就看到南沵修那张冷酷无比的脸,阴沉地看着她,还不等她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抓小鸡一样把她抓了起来。
“气色不错嘛?”嘲讽意味十足地说着。
“你没死?”晚情瞪大眼睛,他完全不像出事的样子,那为什么夜枭说安乐王爷出事了?
南沵修眯了眯眼,看了她一会:“你想本王死?”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晚情连忙改口:“没有,没有。”
“回来就很好,母后要见你。”
“太后?”晚情疑惑地看了一眼南沵修,但也乖巧地随着南沵修进了太后的房间,见太后虚弱地躺在床上,有些吃惊,忙奔上前,握住太后的手,显得很难过。
“太后您怎么了呀?”
“乖孩子。”太后慈悲地笑着,苍白的嘴唇都在发抖,“哀家没事,你有事没有?”
晚情使劲地摇着头,表示自己很好。
“那就好。”太后垂下眼眸,“晚情,答应哀家一件事好么?”
“太后,您别说什么答应不答应的,只要是您说的,晚情就照做。”
太后虚弱地笑了,嘴角浮起笑意,大手抚上晚情娇嫩的脸颊:“这几年,是哀家看着你长大的,像孩子自己的孩子一样,不知道晚情能不能唤哀家一声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