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宇瞥了小宝一眼,微怒道:“你懂个屁,别给老子在这磨蹭时间,快去!”
“是!”小宝无奈,只好苦着脸跑到府外,派人快马送来三枚震天火炮的炮弹过来,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抱搂在怀里,返回润泽花园。
凌浩宇让小宝爬到和珅雕像的背后,然后再把炮弹抛到刚刚挖好的坑中,炸开坑下的巨石。小宝硬着头皮只好照做,心里更加纳闷凌浩宇的所作所为。
“轰”的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小宝投掷出的炮弹十分精准地落入坑内,瞬间炸开了花,膨开一团一丈来高的火焰,若不是有“和珅”在前面阻挡,险些烧着主仆二人,坑里面厚重的巨石当即被炸裂开来,凌浩宇躲在雕像的身后异常兴奋,亮开嗓门大声喊道:“好!verygood,再扔一颗!”
紧接着小宝又投掷出一颗,“轰”又是一声撼响,炮弹的威力果真不小,这一次更是不得了,巨石被炸得粉碎,到处飞击出几十米远。
“干得不错,继续!”凌浩宇咧着嘴,高声指挥道。
“轰”炮弹再一次炸响……
三枚炮弹炸过之后,漫天尘土四处飞扬,碎石泥块如同下雨一般,溅得到处都是,空气中充满着烟尘和硝烟的味道,呛得主仆二人一阵剧烈的干咳,待尘埃散尽,仍在“和珅”石雕背上的小宝顿时傻了眼,最后扔出去的炮弹所炸出的并不是碎石泥土,而是金光闪亮光彩夺目的真金白银,跟做梦一般让人不可思议,洒落的满地都是,小宝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和珅”的背上下来的,只感觉飘飘然中双脚落地,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手忙脚乱地拾起几个大个的金元宝抓在手里,嘶声呼道:“公子,我们发财啦!”
一旁的凌浩宇稳了稳神儿,接口鼓动道:“想发财就要出大力,来,给我往下挖,让你感受下什么叫财源滚滚来,福星高高照。越卖力,公子我赏你的越多!”
“是!”小宝乐呵呵地答应道。立即取来铁锹和锄头,脱掉外袍内褂,赤膊着上身,裸露出他不太健壮的胸膛和不太结实的肌肉,挥汗如雨地抡起锄头,奋力往下挖,越干越起劲。这就应了那句老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生在世,面临着太多的诱惑,实在难以摆脱割舍,至于看破世间名与利,那纯属自欺欺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完全不是一码事,要不然人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无非是一方是有思想的圣人,而另一方是利于熏熏的俗人罢了。
坑口被炸开开见方七十多公分的洞口,借着射进去的阳光向里窥探,里面整整齐齐堆放着一排又一排的黑木箱子,个头跟个小棺材般大小。
只见小宝半张着嘴,愣愣地蹲在洞口,显然是看呆了。“公子,这里装着的不会都是金银财宝吧!”小宝表情木然,难以置信地问道。
凌浩宇面带喜色,得意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做声,心里默默地估算起金银的数目。
“那……那公子是怎么知道大顺府里埋着宝藏呢?”小宝激动得连说话都不太连贯,磕磕巴巴地问道。
凌浩宇嘿嘿一笑,左右看了看,故作神秘的样子,伏在小宝的耳边轻声道:“公子我呢?当初还是秀才的时候,曾经遇见了一位从后世穿越而来的先知,是他告诉我的。”
谁都知道他又在故弄玄虚,唯独小宝信以为真,带着一脸的崇拜敬佩的表情,赞道:“原来是这样呀!公子真了不起,连先知也认识。”
凌浩宇暗自偷笑,满面严肃认真地逗道:“先知还跟我说呀!说有个叫小宝的家伙是个小财迷,是个十足的见钱眼开,财迷心窍的家伙,早晚有一天跌进钱窟窿里出不来。”
小宝满脸委屈道:“冤枉啊!小宝跟着公子已经是大富大贵之身啦,哪还敢再多加奢望,公子不会是嫌弃小宝了吧。”
哈哈……凌浩宇忽然一阵大笑,拍着小宝的肩膀道:“还当真啦!真是没出息,我又没说不要你跟着我啦!算啦,算啦,赶紧收拾一下,为我军筹粮要紧。立即让骑兵营的士兵们赶紧清点出坑中金银的数目,找间库房存放派人严密把守。,不准透漏出半点风声,违令者,格杀勿论”甭看凌浩宇平时大大咧咧的,不拘小节,关键时刻他可是个粗中有细的主儿,凡事慎始慎终,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是!请公子放心,枪炮骑兵营的弟兄们都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各个对公子忠心耿耿,毫无二心。”小宝拍着胸脯子保证道。
凌浩宇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望了望和珅的石像,暗自叹道:“若是和珅知道他所收藏在润泽花园的金银财宝被后人如此轻易的拿去,不知是恨是气还是心里有种释罪感呢?”马不吃夜草不肥,人不得外财不发。千古佳话正切身实际地在凌浩宇身上体验。人逢喜事精神爽,如今的凌大总兵笑得那是相当的灿烂,坐在一旁神色愉悦地看着小宝指手画脚地指挥着清兵们现场挖掘金银财宝,点验入库。
这时,慌慌张张一溜小跑过来个身材矮小的传令兵,急急来报:“启禀总兵大人,大事不好,匪头宋二虎率领着叛匪兵临城下,虎视眈眈,南城门的鲍将军请总兵大人前去查看敌情。”
凌浩宇脸色一变,阴着脸训斥道:“慌什么慌?坏了本官的兴致,我拿你试问。小宝,数目出来了吗?”稳如泰山的刘铭祺越来越有将帅的胆魄和气度了,天大的事情掉下来,都跟没事人似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传令兵吓得浑身一颤,忙退到一旁垂首而立,不敢做声。
小宝按照凌浩宇的吩咐,很快将挖掘出的金银粗略地估了个数,忙跑到凌浩宇的面前汇报道:“公子,我们刚刚从坑中共计挖出八十箱银子、四十箱金子、二十箱金元宝以及一整箱价值连城的古董。粗略估计有二千万两……”
凌浩宇不屑地打断道:“多少?”
眉开眼笑的小宝以为凌浩宇没听清,激动的重复道:“二千……万两……公子,发大财了!”
凌浩宇不听则已,听过后则是火冒三丈,大骂道:“才这么点的银子,发你娘的大头鬼!和珅这个老鬼不是说有十几亿两的吗?TMD,居然敢骗本公子,来人啊!把他的石像给老子推到,砸碎,然后丢掉茅坑里,让这个老鬼遗臭万年。”
小宝被骂得彻底无语,低着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闷闷暗道:“公子还说我是财迷呢?我看他才真是财迷呢!二千万两还嫌少,这银子多得都花不完,我祖宗十八代,十九代,一百代也赚不来如此多的银子啊!”
士兵们一拥而上,推的推,拉的拉,扛的扛,推到后,找来头号大铁锤,几百号人一人轮几锤,硬生生地把一个当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和珅”和大人砸成了一堆碎块,更可悲的是居然还让凌浩宇下令给扔进了茅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清朝大贪官和珅的报应是死前死不瞑目,死后也死不安生。
金银财宝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凌浩宇当然懂得这个道理。但眼下他就指望着和珅留下来的这笔遗财大有作为之时,居然没有当初和珅死前承诺的那么多,实在让他大失所望。话又说回来来,这二千万两将将才够他应付日后的开销。
想到这里,凌浩宇命道:“小宝,命你速带库中四十箱银子和赵知县一起收买粮米,不得有误。另外四十箱按照军功大小平均分发给将士们,犒赏三军。”
“喳!”小宝连忙应道。他这时才反过劲来,敢情凌浩宇要将这笔银子全用在刀刃上,并不是想自己占为私有,却是毫不吝惜地为国为民为兵而大义疏财。
凌浩宇布令好一切,在侍卫兵的护卫下,带上四十箱金子赶奔南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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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风满楼,压抑的气氛笼罩在南城门的上空,给人的感觉是战争随时都有可能如倾盆骤雨般爆发,生命在一瞬间灭亡,这也是人类最残酷的游戏之一,而这场游戏一方的操控者,便是凌浩宇本人。
城下,匪寇的大军黑压压的一片,刀出鞘、箭在弦、枪上堂,俨然做好了攻城前的布置,只要一声令下,随时准备冲锋陷阵,大清兵更是警惕十足地严阵以待。
凌浩宇阔步登上城楼,鲍铁率一杆众将士急步迎上前来,参拜过后,鲍铁神色凝重地道:“总兵大人,匪寇们摆出了一副拼个你死我活的阵势,显然是要跟我们决一死战呀。不过,他们的震天大炮在我们手上,没那么容易攻城,我们也让他们尝尝震天大炮的滋味。”
凌浩宇停住脚步,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面色坦然道:“鲍将军莫急,匪寇粮草已绝,即使他们在山林中储备一些食物,但他们若是想攻占瑷珲城,没有个一年半载的也休想在老子的手里夺回去,我猜他们驻扎在城外熬不过三日,便会军溃粮尽,不战而退。你等不必急于求成,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才动。明白吗?”
“喳,紧遵总兵大人口谕!”鲍铁心领其意,随后躬身回道。兵家云: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功之法也。凌浩宇在后世的时候,好歹也是个大学生的身份,对孙子兵法虽然未能加以研读,但却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和涉猎,也算是半个文化人,在清朝也算是半个秀才,半个军事家,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的水平。仗着他自己脑袋灵光,一悟就透,所以才会游刃有余地驾驭和指挥这场战争,占尽了上风,占尽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