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少侠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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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蛮横无理 不卑不亢

那姐姐原是背对小狐狸,本没注意。不想小狐狸往桌上放杯时,不慎碰掉了酒壶,“啪”地一声,那酒壶落地摔个粉碎。这声音惊得那姐姐猛一回头,一眼看见了小狐狸,连衣服尚没来得及披,就突然拔剑,跳过来指着小狐狸的胸膛,怒喝道:“你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小狐狸见她行动迅速,出剑利落,显然武功功底甚佳,心念一动,淡淡地道:“大家一样花钱吃饭,为什么你可脱衣,我却不可呢!”

此时,姓钱的店掌柜正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炖山鸡汤走进来,见状,忙陪笑道:“姑娘且住手,这是小可的远房亲戚,刚刚到此,不懂规矩,冒犯了姑娘们,请看在小的薄面上饶了他吧!”

那女子收剑,冷冷道:“既是钱掌柜的远房亲戚,我就不追究了,你要教他些规矩!”

那妹妹道:“叫他穿上衣服!”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那姐姐,连忙回座穿上绸纱上衣。

店主谢过两位姑娘后,道:“两位姑娘还有事吗?”

那妹妹道:“我想邀他和我们一起用酒。”

店主哈腰赔笑道:“请姑娘放他一马吧!”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想杀他!”

钱掌柜原怕惹出是非,才冒死想救小狐狸,而今反而惹来了更多的麻烦,生怕刚才的假话露底,便对小狐狸使了个眼色道:“你去陪陪两位姑娘吧!把咱们汉阳的情形随便谈谈,他们没有去过中原,会感兴趣的。”

这话给了小狐狸一个暗示,钱掌柜是汉阳人,两女子没去过中原,可以胡编乱造。其实,小狐狸对中原了解得又何尝有许多呢?店老板的心思乃是告诫小狐狸小心应付,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小狐狸虽心高气傲,刚受了委屈,但转念一想,事有蹊跷,或可探知百草谷所在和石万嗔的下落。更何况钱老板冒认自己为亲戚,也是一片好意。想至此,对那钱老板产生一些好感。遂道:

“舅父大人,我不过去,也没什么好谈的,你是长者,更不该要我和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

此言一出,那姐姐霍然变色。喝道:“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店主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拱手道:“姑娘息怒,姑娘息怒,小可外甥不明事理,请莫见怪。”

那妹妹款款起立,微微一笑道:“姐姐,人家是中原来的,风俗不同,自然看我们不惯了!”

小狐狸正色道:“中原滇地地殊俗异,但礼仪不乱,身为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身裸体,成何体统?”

那姐姐讪笑道:“你没听说过‘男不露脐,女不露皮’的话吗?你怎的把上衣脱得光光的,算不算失礼仪?”

这一番话倒是把小狐狸问住了。他搜肠刮肚,却寻不到合适的言辞来应对。

那姐姐见他讷讷无言,觉得有趣,大方地上前伸手拉着小狐狸道:“走吧!小弟弟和我们一起吃山鸡。”

小狐狸觉得她的手颇有力气,便装做文弱的样子,那妹妹却在后面推着,不由你不过来。

席间,那妹妹望着那盆热气腾腾的山鸡道:“大家快些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那姐姐夹了一块鸡,放入嘴里,问道:“敢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小狐狸思忖了一下,遂道:“在下姓肖名古力。”小狐狸本是随口胡说的,但从此江湖上却出现了一位少侠肖古力。

“贵公子在何处高就?”

小狐狸正不知如何回答是好,那店主却接口道:“他正在学堂念书。”

那妹妹问道:“肖公子可会武功?”

小狐狸随口答道:“略知一二。”

那妹妹讪笑道:“肖公子过谦了吧!刚才你赤膊之际,我见你胸肌隆起,腹肌块肉横生,武艺定然十分高强,何故如此谦虚?”

“在下武功真是平平,惭愧惭愧……”

那姐姐又问道:“肖公子今年贵庚多少?”

“在下虚度二八年华。”

妹妹听后扶手叫道:“我姐姐长你两岁,我小你一岁,看来,我得称你兄长了。”

姐姐并不理睬妹妹,又逼问:“贵公子到这滇疆,可是只为探亲?”

“在下探亲只是顺路,主要目的还是寻人。”

“不知肖公子所寻之人是谁?”

小狐狸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故作漫不经心地扬了一下胳膊,才道:“可惜,我在这苗疆寻了数日,竟无人知晓我要寻之人的踪迹。”

那妹妹截口道:“那是因为你没问到正地方。只要你说出那人的名字,我没有不知晓的。”

“当真!”

“本姑娘话出,一言九鼎。”

“你们可知那百草谷的‘毒手药王’石万嗔今在哪里?”

此言一出,两位姑娘几乎同时立起身形,拔剑在手,直指小狐狸的胸膛。

那姐姐怒目逼问:“你是什么人?找他干什么?”

这突然变故,令出道不久的小狐狸手足无措。面前的这两位姑娘,难辨敌友,为什么一提及石万嗔竟会如此震怒?他镇定了一会儿,用手轻轻拨开两支长剑道:“二位姑娘,何必这样谈虎色变,莫非让那石老魔吓破了胆?”

小狐狸这投石问路一招果然奏效,两女子听后收剑在手。

那姐姐继续追问:“你寻那老魔头做甚?”

“复仇!”小狐狸的声音很低,很坚定。

那姐姐也轻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处所,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再做理会!”

接着又高声换道:“钱掌柜,我们姐妹陪你外甥出去游玩去。”

言毕,三人便一齐走出客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