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少侠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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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再入江湖 行侠仗义

肖古力在百花峪修养了半月有余,在幽兰的细心照料下,体力已完全恢复。

忽一日,幽兰道:“肖公子,你不走不行吗?”

肖古力道:“不行。”

幽兰见这话问得多余,嗔怒道:“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幽兰的话刺痛了肖胡力,这正是他几日来被深深困扰的难题:

他深爱着幽兰,这是她的初恋,她是他十几年来所遇见的唯一心动的少女,也是最美最善良的女性。他何尝不想和她厮守终生。然而,家仇师仇未报,铁血男儿应志在四方,他怎能为儿女情长困扰?

幽兰道:“你一定要走,那就带我一起走好吗?”

肖古力道:“江湖多险恶,我独自闯荡江湖且生死未卜,怎忍心连累于你。”

幽兰沉默良久,两眼泪光闪闪,差点就要哭出声来。

离别之日还是来了,皇甫居、冬梅、幽兰依依不舍将肖古力送下山,眼见肖古力的身影消失在山下小道上。

肖古力的第二个寻仇目标便是河南的无极门主蒋化及太极门主万全。

枫叶山庄坐落在枫树山的山脚下。适逢深秋,遍山枫叶一片火红,远远望去恰似一片火烧云,枫叶山庄即由此得名。

枫叶山庄实为一镇,镇中有一家酒肆,名曰:“赏枫楼”,算得上是镇上最大的一家酒店了。

在一张临窗得酒桌上,围了一群人,一边饮酒一边高谈阔论。

只见客中一精廋汉子道:“各位可曾听说,那飞天狐狸销声敛迹半载不足,又现江湖了。”

座中一客官问道:“不是传闻那飞狐染病黄泉了?”

那精廋汉子道:“哪个说的?前几日,那飞狐还将江南五煞五大魔头全给宰了。”

座中一客商接口道:“是的,我也听到了那传闻,说是一夜之间五魔全部毙命!”

众人听后,来了兴致,其中一人对精廋汉子道:“你讲讲那飞狐是如何杀那五煞的?”

精廋汉子呷了口酒,道:“那一日,江南五煞正在他们的老巢——山中一魔窟里寻欢作乐。忽听‘嗖’的一声,不知从哪儿飞进一把飞刀,钉在了那一搂抱的漆红圆柱上,刀下挂着一纸条,上书六字:‘三日取尔性命’。

“你道那江南六煞是何等人物?江南一霸。那老大巴天龙,人称‘索命枪’,手中一杆青龙枪枪枪夺命;那老二‘赛李逵’巴天虎手中两把板斧,曾令不少好汉惊魂;老三巴天豹,人称‘千钧锤’,力大无比,手中锤竟有九九八十一斤重;老四巴天狼,人称‘铁扇公子’,惯用一把铁扇;那老五巴天鹰,别看年纪最幼,却最为厉害,手使双钩,更使人惊叹的是练就了一身鹰爪功,自称‘鹰爪王’。

“这五兄弟自持武功高强,无人能敌,便独霸镇江地界,自称‘江南五煞’,烧抢淫掠,无恶不作,人神共愤。”

客中一人道:“这黑道五魔,恶贯满盈,该杀。”

那精廋汉子继续道:“那五煞原本杀人不眨眼,如今有人竟敢给他们下‘阎王贴’,想那下帖之人必然武功极高。

“尽管五煞十分凶恶,但恶人也怕死,他们岂肯束手待毙,遂研究了对策,三日内五人住进一间没有窗户的空大房屋,这屋只留一门,每日食品由下人送来,企图躲过此劫。

“第三日三更时分,五煞精神更为紧张,他们手握兵器,驻守房间四角,只待人来,便一齐各施毒手,围攻来人。

“又过了一个更次,仍不见动静,那五煞中的老二‘赛李逵’巴天虎有些不耐烦了,骂道:‘啥个鸟人,竟敢吓我弟兄!’

“那老三巴天豹也急了,道:‘等得如此心焦!’

“老四巴天狼道:‘二位兄长且不可心急,此乃生死攸关大事。’

“话犹未尽,只听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飞狐至此,你等速速受死!’

“这声音似从很远又似很近的地方传来,飘忽不定,令人毛骨悚然。巴天龙心中明白,这声音是由浑厚的内力发出的,心知此番凶多吉少,遂命令道:‘各位兄弟准备……’

“一句话未及说完,一道黑光‘刷’的一声从门射入,像闪电一样快捷。穷凶极恶的五煞个个吓的面如纸灰,往日威风尽失……”

精廋汉子见周围人全听得呆了,有意卖个关子,骤然打住,伸出廋长的手端起酒杯凑到唇边。

座中一人催促道:“别自顾饮酒,倒是讲呀!”

精廋汉子慢慢地呷了一口酒,清了清喉咙,才继续说到:“那飞狐身轻如燕,出手如电,乘五煞惊魂未定之时,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毙于剑下。

“可怜无煞一世猖狂,死时却连来人是如何出手,是何样面孔都不及知晓就糊里糊涂地一命归阴了。

“那飞狐转眼已不见踪影。就见那五煞的尸体上都放着一张画着带翅膀狐狸的‘送魂符’”

那酒肆与毗邻的一间茶楼仅一墙之隔,酒楼中的谈话被那茶楼中人听得真真切切。

茶楼中紧挨着窗户坐着的是两位弈棋的老者,皆已进入花甲之年,其中一位身着灰色长袍,此人乃是枫叶山庄的老庄主,太极拳掌门人万全万老拳师。对面的一位身着蓝袍,是河南无极拳掌门人蒋化。

那无极拳本是由太极拳演化而来,可谓师出同宗,自然会有亲近之感,而且二人又是患难之交,交情甚笃。

两位老者何以会到这喧闹的市井之地对弈,而不寻那僻静处厮杀,这其中另有一番缘由。

十几年前,朝廷大内总管赛仁杰,纠合江湖各大门派高手,镖局总头领,黑道上的各方人士等,以取闯王所藏无数珍宝为诱饵,联合攻打辽东玉笔山。

那玉笔山峰峦险峻,似一支笔管直入天庭,上山之路唯有一条索道,如值冰封雪冻之时,更显出艰险无比。

各派人物勾心斗角,貌合神离,都欲独占宝物,自然成了一群乌合之众。

是那“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金面佛苗人凤,还有那“雪山飞狐”胡斐两人联手,奋勇护宝,方使那群夺宝之人未能得逞。

一些人被关进了寒冷的水晶洞,一些人受伤身亡,只有少数人逃了出来。还是那胡斐生出恻隐之心,他们才得以幸存,蒋化与万全都属于此类的漏网之人。

两人一路逃生,同舟共济,结成患难之交。

从此,他们对江湖中的你争我夺、冤冤相报之事十分厌倦,决心“封门挂剑”退隐江湖,成了挂名门主,很少再过问本门之事,倒也清闲。

此番,蒋化为观赏枫叶,随赏枫客来到这枫叶山庄,故友重逢,自是格外亲热。

闲时,两个就在万全府内的后花园弈棋取乐。

一日,弈得正酣。忽见万庄主的二弟子薛江急冲冲走来,毕恭毕敬地道:“师父,徒儿有一事相禀。”

万全头也不抬,问道:“何事?”

薛江道:“传闻飞狐又现江湖,已将镇江的江南五煞杀死在一间密室内。”

“你是从那听来的?”

“镇上早已传得满城风雨。”万全道:“你下去吧!”

蒋化道:“几月前,曾耳闻飞狐在江湖上现身,几次杀人后,又销声敛迹,风波再起,事有蹊跷。”

万全道:“明日我们何不去镇中茶楼对弈,亲耳听一听那市井传闻。”

蒋化道:“也好!”

是以二人才来到这茶楼对弈。

如今江湖传闻却有此事,绝非空穴来风,二人不免为己担忧。无心再弈,忧心忡忡地回道枫叶山庄。当晚蒋化仍留宿在万全家里。

一宿无话。

翌日,清晨。

“老爷出事了——”

一声惊呼将蒋化从梦中惊醒,见天已大亮,对面榻上被褥整齐,却不见万全睡卧。

原来,这两位故友为了彻夜长谈,昨晚同睡在一间室内的。

而今不见万全,蒋化心下疑惑,披衣而起,顿觉头重脚轻,心中自是纳闷,昨晚睡前酒喝得并不多,何以会这般不中用?

他踉跄出门,奔向隔壁的房间。

哀嚎声不绝于耳,众人似没头的苍蝇一般,不知东南西北。

蒋化拨开众人,但见,万全横尸床上,一把匕首插进胸膛,殷血已凝,白丝绸衬衣尽染血色,一张画着带翅膀的狐狸的“送魂符”,悬挂在匕首把上。

万全双目半睁,似露惊疑之色。

蒋化万没料到,“飞天狐狸”会来得如此之快。故友万全竟在刚刚闻其名的当天夜里,就被杀了,内心不禁生出许多谜团,且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正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但此刻只得节哀,安抚家属,召集众人安排后事。

不久,江湖便又传出消息:

“枫叶山庄庄主万老拳师又被‘飞天狐狸’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