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少侠成长记
48350700000019

第19章 故友重逢 意外之喜

黎明时分,雾霭朦胧。

肖古力施展轻功,穿房越脊,沿昨晚追踪之路前行,隐约已见城门。

此门乃洛宁城的北门,一条大路一直向北延伸。放眼望去,一马平川。

肖古力出城,行了二三十里路,未能查出“飞天狐狸”可以栖身之处。又行十几里,方见路旁有一间酒店。

肖古力才跨进门槛,店小二早已迎上来,道:“客官请进!”

肖古力也不搭话,阔步而入,拣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店小二道:“客官饮些什么酒,小店有本地名酒杜康,还有山西的竹叶青……”

肖古力道:“就是杜康吧!”

店小二又到:“点什么菜?菜有炒菜,凉拌,炖菜……”

肖古力道:“就来些拌菜吧!”

店小二吆喝着去了。

肖古力环顾四周,见店中客人并不多,俱是客商模样,想是旅途劳顿,在此打尖。

店后有一小门,从那门上小窗望去,后面是庭院,庭院的四周是一排整齐的青砖瓦房,显然那儿便是客房。

座中一人,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正背对着肖古力饮酒。

蓬头人高叫道:“店小二,本人吃醉了,想开个客房休息一下。”

店小二慌忙跑来,道:“客官,实在抱歉,小店客房已满。”

碰头人怒道:“怎的?是嫌俺脏?还是俺的钱不好化?”说着,顺手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

店小二赔笑道:“不是的,实在是客房全部让人家包下了。”

蓬头人道:“不管是何等鸟人包下客房,大爷我今天是非住不可!”

店主人从房中揭帘而出,道:“哪里来的狂徒,竟如此大的口气?”

这店主年纪在三十岁上下,一介书生打扮,似无一丝商人模样,右手握一把很长大的扇子,扇子没有张开,言语间不住地将那扇子在左手上扣着,发出“啪啪”的声响。

蓬头人道:“我是丐帮的苟大爷!”

店主微微冷笑:“我当时何人,原来是一只乞狗,狗只配住狗窝。”

蓬头人听罢,怒从心头起,抓起桌上的酒壶便飞将过去。那店主并不慌张,待酒壶近前,手中扇子只一拨,酒壶便已粉碎。与此同时,飞身跃起,直逼蓬头人,一招黑虎掏心,扇尖直指蓬头人心窝。蓬头人哪敢怠慢,忙一闪身让过攻来的扇子,反劈一掌,直奔店主面门。店主侧身急收扇撩那袭来之掌,两方战至一处。

那店主手中之扇时张时合,不离蓬头人上三路要穴。碰头人虽赤手空拳,功夫也十分了得,尤其那腿上功夫,腾、挪、闪、点,不离店主下三路要害。

一攻上,一打下,双方你来我往,战了十几个回合。

店主见对方专攻自己下三路,身形不免总要下蹲,心生一计。待蓬头人刚立起身形时,扇子猛开,一招“风卷残云”,扇子向蓬头人脖颈扫来。蓬头人忙身形下蹲,一下了露出空门。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店主急将扇子合拢,用尽平生之力,双手握扇来了个“泰山压顶”,全力将一柄铁扇掼了下去。

只听“嘭”地一声,在场的人无不惊骇,以为那蓬头人定会脑浆崩裂,却未想到那蓬头人竟纹丝不动。

那店主只觉手臂发麻,虎口已被震裂,边退边惊道:“铁头功!”

蓬头人哈哈一笑道:“此乃雕虫小技。”

屋后小门猛开,从后面又窜出四人,这四人全身紫衣紫裤,手中清一色一柄单刀,将那蓬头人围在核心。

蓬头人急中生智,急抄起两把筷子做为迎战的武器。

双方战了十几个回合,蓬头人以一战四,渐感体力不支,不敢恋战,有意卖个破绽,四刀客的四把刀一齐向他剁来,待四把刀欺近时,他便把头伸了过去。那四名刀客已听到了店主的喊声,知晓蓬头人有“铁头功”,刀虽近但却不敢用力。蓬头人趁机一跃而起,脚点刀背,借势跃出圈外,返身向门口奔去。

四名刀客见蓬头人要逃,一声呐喊追了上来,只见那蓬头人回手一扬,手中的一把筷子同时射出。

四名刀客没防蓬头人会回身施出这一招,不及防备,都被筷子刺伤。蓬头人转身从一刀客手中夺下一把单刀,欲将四名刀客一刀一个劈于刀下。

忽听有人高喊:“慢!”

一支长剑已架住了蓬头人手中的刀。

蓬头人面前站着一位身着褐衫,年约四十的中年人。

蓬头人一见此人,怒道:“果是你们的人。”

褐衫人道:“苟兄误会了,在下只是路过这里。”

蓬头人道:“哪有这等巧事?既是路过何不帮我铲除这些恶人,却要坏我的事情?”

褐衫人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蓬头人道:“你怎的会到这里?”

褐衫人道:“我正欲寻你师父。”

蓬头人道:“寻我师父干吗?”

褐衫人道:“送一封信。而今你师父在哪里?”

蓬头人面有疑色,道:“我尚且在寻我的师父呢!”

褐衫人道:“正好,我们一同寻你师父。来!我们先喝上一杯。”

蓬头人心里暗暗叫苦,不知如何才能摆脱这褐衫人。

褐衫人叫道:“店家,端些上好的酒菜,让我为这位兄弟压惊。”

店主喏喏,迅速端来上好酒菜。

蓬头人刚端起酒杯,却又放下,道:“老卜,我刚刚饮完,经过这一折腾,全部下来了,让我去倒倒地方,再来与你痛饮三杯。”

褐衫人笑道:“苟老兄兜什么圈子?要出恭尽管去好了!”

蓬头人暗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趁早顺尿溜吧!”

蓬头人假意出恭,出了店门疾向北行。

行出三四里路,方才发现身后有人跟着,便加快脚步,尾随之人也加快脚步,蓬头人放慢脚步,那人也放慢脚步,双方始终保持一定距离。

蓬头人再施轻功,加快步伐,怎奈身后之人轻功比他强,看来,这条“尾巴”很难甩下。

蓬头人离开大路拐进了一片坟地,那人也尾随上来。

蓬头人骤停,索性立在原地等那跟踪者,意欲弄个究竟。那尾随之人距蓬头人十丈远处也停下了。

蓬头人喝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跟踪我?”

那人道:“在下欲向你打探一人?”

此言一出,蓬头人心下一惊,暗道:“想是打听我的师父。”

口中应道:“你打探何人?”

那人道:“关东乌拉镇的小狗剩!”

蓬头人一鄂,这绰号已十几年无人提起了,面前的是何人?乌拉古镇庙内活下来的丐童,只有他和小狐狸,莫非眼前之人是小狐狸?

蓬头人不敢冒失,便道:“你是何人?怎知我是狗剩?”

言语间,两人越走越近。仔细观看,都认出了对方,几乎同时喊出对方的绰号:

“小狐狸!”

“狗剩!”

两人眼含热泪,相拥一处。

虎口余生的患难的朋友,而今久别重逢,纵有千言万语,也难一时叙尽。

过了很久,蓬头人才道:“你没有死呀!”

那肖古力道:“你不也还活着吗?”

二人坐在一块倒卧的碑石上,互叙各自的遭遇。

肖古力将如何拜师学艺说与狗剩。

狗剩也把这些年的遭遇向小狐狸叙述了一番。

那年,范老头被杀,狗剩怒从心起,偷偷溜进了珠宝行。

珠宝行内,那帮人正在为除掉范老头而庆贺。

狗剩乘他们喝得酩酊大醉之时,放了一把火,把个珠宝行烧个精光。

狗剩逃出乌拉古镇,欲到中原寻找丐帮帮主郭定。

不料想,行至船场被珠宝行的伙计认出,他被一群捕快拿入大牢,整整被囚了三年,出狱时已奄奄一息,后被一铁头僧救下,习得铁头功。

不久,那铁头僧圆寂了。

狗剩这才来到中原,寻到了郭定,拜郭定为师,师父给他起了个名字:“苟胜。”

听到这里,肖古力道:“江湖上传言郭定已被朝廷收买,成了朝廷的鹰犬,可有其事?”

苟胜道:“眼下江湖传闻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你是不可不信,又不可全信。”

肖古力道:“此话怎讲?”

苟胜道:“丐帮乃武林中比较大的帮派,虽未出过绝顶的武林高手,但在江湖上分布最广,眼线最多。多年来,大内府一直千方百计地进行收买。

“范帮主就曾被收买,直到晚年才有所悟,悔恨莫及。在他退隐江湖前,欲将掌门之位交与师父时,曾嘱咐吾师五个字:‘绝不做鹰犬’。

“师父谨遵此训,不为大内府所诱,但江湖上还是传出了那可怕的消息……

“我的师父忍辱负重,不想辩白,只想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便和我一起隐匿起来。

肖古力道:“那福二爷是何许人也?”

苟胜道:“贤弟,你连他都不知道吗?他就是那‘逍遥城’的令主。听师父说他是个神秘人物,详情我也不知道。”

肖古力道:“仁兄能否带我拜见郭帮主?”

苟胜道:“我已出来好几天了,也该回去看看师父了。咱们就一起吧!我师父一定愿意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