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少侠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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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前行之路 又现凶险

于震坤有守有攻,从容地挥动肉掌,笑呵呵地道:“老夫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要多哩,岂是仅有两下。”

那女郎道:“休要自鸣得意,方才姑奶奶低估了你。”

神秘女郎此话倒是不假,只见她说完话,剑法随之一变,变得更加凌厉,更加奇诡辛辣。刹那间,将于震坤圈入风雨不透的剑幕之中。

立在一旁观战的蒋化,向肖古力低声问道:“这场搏斗怎么样?”

肖古力笑道:“精彩。”

“你看他们哪一个更高明?”

“自然是那女郎!但要想百招之内胜于令主恐怕也很难。”

话说那神秘女郎与于震坤交手将近百招,仍未见输赢。

就听于震坤笑呵呵道:“百招之数,仅存三招,若姑娘技止于此,老夫就算是胜券在握了。”

那神秘女郎道:“接过白招,才能算数。”

话声中,忽然剑光大炽,她那长剑之上非但冒出尺许长的剑芒,而且迸射出一股灼热的气流,就连远离斗场观战的蒋化和肖古力二人也感到周围的气温突然升高,有若置身三伏天暴晒的骄阳之下被蒸烤一般。

“离火神攻!”

“分光剑法!”

随着于震坤的一声惊呼,那令人惊心动魄的搏斗,戛然而止。

那于震坤额上冷汗直流,面上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静立原地,默默不语。

那神秘女郎平横长剑,面纱微微波动,面带冷笑。

于震坤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

那女郎针锋相对,道:“谢过令主承让!”

于震坤道:“姑娘谬奖了,你没看到在下冷汗都冒出来了吗?”

那神秘女郎道:“我知道你还有杀手没有施展出来,但我可以不客气地说,那些破烂玩意儿在我面前并不管用。”

于震坤道:“姑娘百招已过,是否……”

神秘女郎接口道:“姑奶奶言出必行,算是过了百招,不为难你。只是你要将口信带到,你告诉那杜希孟,如果他想多活几天的话,就让他少管闲事。”

于震坤道:“就只这一件口信?”

神秘女郎道:“暂时就此一件,你可以滚了。”语气中带着强硬的命令口吻。

不再理对方,随后神秘女郎走向蒋化与肖古力,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冷然问道:“二位可是将拳师和肖少侠?”

蒋化道:“不敢当,老朽正是蒋化,这位确是肖少侠,敢问姑娘芳名?”

那神秘女郎还是冷冰冰地道:“我的姓名无关紧要,蒋老拳师也莫要问,现在我要向蒋老拳师问几句话,请如实回答。”

蒋化道:“姑娘请问,老朽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神秘女郎道:“方才那于震坤与蒋拳师谈过什么话?”

蒋化道:“只是问了问这位无极门新继门主的来历,或许是出于对我无极门的关心!”

神秘女郎道:“果真如此,那倒是二位之万幸,只恐怕……”

蒋化道:“姑娘的意思是——”

那神秘女郎道:“这是为二位的安危着想,据我所知,被召参加武林大会的人,被杀者不少,但是否与‘银杏山庄’有关尚未查清,银衫令主为什么对你们特别关心,不免让人怀疑。”

蒋化道:“这倒是老夫未曾想到的。”

那神秘女郎道:“依本姑娘之意,你们二人可随我速去‘逍遥城’。”

蒋化正容道:“老夫甚为感激姑娘盛情,但老夫尚有二位朋友的约会不曾履行,所以贵城之行,只好从缓。”

神秘女郎道:“既然如此,我不便勉强,但愿二位多加小心!”

蒋化道:“多谢姑娘关心!”

神秘女郎道:“那么,我们的谈话就此为止,后会有期。”

本待离身,像突然想起什么,探手怀中取出一朵赤金镶就的小巧珠花,眼睛余光扫了肖古力一眼,遂将珠花递与蒋化,道:“二位何时想去本城悉听尊便,但若去时,持此珠花,便可畅行无阻,并会受到隆重的接待。”

停了片刻,又以非常凝重的语气道:“二位切切记住,珠花决不可失,否则一切后果二位自负!”

蒋化道:“老朽记下了,姑娘尽管放心!”

话声中,那神秘女郎神秘地向他们点点头,长身飞射,瞬间身影全无,神秘而去。

蒋化将珠花递给肖古力,道:“肖少侠!将它收藏好了。”

肖古力对蒋化为何将珠花交于自己,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将珠花收藏好,随后问了另一个问题道:“蒋前辈!方才那姑娘邀我们进城,我们本是他们所邀,前辈为何故设托词,不欲前往?”

蒋化道:“‘银杏山庄’与‘逍遥城’都让我们注意安全,言及对方欲加害我们,但无从辨别真伪。在此虚实难分之际,我们怎可贸然从事?”

肖古力道:“那我们现在到哪里去?”

蒋化道:“闲各庄。”

于是二人取路闲各庄。

闲各庄,只是一个有数十户人家的村落。

乡下人睡得早,而降化与肖古力在路上一再耽搁,到得着实晚了。因此,敲了老半天门,才有人起来开门。

开门的是一位年近四旬的汉子,一进门,那汉子便道:“师伯,怎的夜间赶来?”

蒋化道:“实在太累了,先安排我们休息。”

此时,肖古力才发现这汉子是曾与他在洛宁无极武馆交过手的霍士杰。

看来,此次来闲各庄是将老拳师事先的精心安排,派霍士杰租了这房间。

这是一间三合院的厢房,除了一间作为客厅的小堂屋之外,还有两阳一阴三个房间,陈设简单,却收拾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肖古力被带进里边的阴面屋子。

房间的被褥都是新的,显然是临时购置的。

霍士杰问:“少主!你还需要什么吗?”

肖古力道:“不要什么了。”

霍士杰笑了笑道:“那少主就早点睡吧!”

说完,径自退出,并顺手带上房门。

肖古力和衣而卧,闭目养神,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直到翌日的辰牌时,霍士杰叫他起床吃早餐时,才挺身而起,道:“已这般时分,怎的不早叫我?”

霍士杰道:“我见少主昨日跑得人困马乏,想叫少主多睡一会儿。”

肖古力苦笑了一下道:“蒋前辈呢?”

霍士杰道:“他一早就出去了。”

肖古力问道:“去了哪里?”

霍士杰道:“老爷子没有讲。”

早餐后,肖古力刚刚准备出门,在阳光的照射下,一条斜长的影子已经射进门内。

肖古力方自微微一愣之间,来人已立在门口,身着一身褐色短装,满面通红,一副酒糟脸。

肖古力道:“这位老丈,你找谁呀?”

霍士杰脸色微变,沉声问道:“尊驾是谁?到底有何贵干?”

酒糟脸径自走入房内,坐在一把椅子上,口中笑道:“咱们已是三日之邻,以往不认识情有可原,现在老朽以本来面目出现……”

霍士杰道:“哦,原来是住在对面厢房的贵客,你总算现形了。”

酒糟脸笑道:“霍侍卫,咱们曾是一殿之臣,多年不见,怎么一见面就如此不客气?”

霍士杰听后,凝目注视少顷,才“哦”了一声道:“我当时何人,原来是你!”

酒糟脸道:“霍贤弟,真难为你,还能认出敝人。”

霍士杰道:“别人都是酒糟鼻,你那二老双亲却给了你一副酒糟脸,记号过于明显了。”

酒糟脸道:“多年不见,何必见面就冷语伤人?”

霍士杰道:“白福伦,别兜圈子了,有什么事快讲!”

酒糟脸嬉笑如故道:“霍士杰,老夫再不成材,也是你的顶头上司,‘白福伦’这三个字,岂是你能叫的。”

霍士杰道:“一个小小的侍卫领班,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白福伦大嘴一撇道:“老夫手下一个小子,竟也如此狂妄,悔不该让你当初从我手中逃遁。”

闻听此言,那霍士杰目露凶光,怒不可遏,道:“老匹夫,当年你为了推卸责任,将那罪状栽在我的头上,诬告我放走那两名丐童,使我险些丧命,如今,你竟有脸提起此事。”

白福伦听后,哈哈大笑道:“你说老夫诬陷你,那你面前这位少侠是何许人?”

霍士杰不知他的用意,坦然答道:“无极门新任掌门人肖少侠。”

白福伦道:“他就是你放走的那两丐童之一。”

霍士杰一听大怒,道:“你竟敢侮辱我门主,拿命来。”

话声中,霍士杰已“呼”地一声,一拳捣向他前胸。

那白福伦任然端坐不动,右掌横切,左手飞指点向对方的将台穴,同时右足抬起踢向对方的下***一招三式,以攻对攻,算得上凌厉而又辛辣之至。

但他却没料到,眼前的霍士杰,已非昔日的毛头小子,他当胸捣出的一拳,乃是虚招。

当白福伦右掌横切他的脉腕时,他已改拳为掌,蓄劲发力凌空击向对方的胸膛。

像这么近的距离,又是出其不意,即使白福伦伸手奇高,也免不了手忙脚乱。

再说,那白福伦也过于托大,仍然坐在椅子上,当他发现情况不妙时,自己的那一招三式已经落空,而对方的掌劲,却已挨近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