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浮沉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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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内圣外王”

时代发展到今天,物质文明突飞猛进,但是精神文明却可以说大不如前。相信很多人会说,现在就是一个物质至上的社会,精神文明有什么用?这种说法是错误的。拥有物质是为了什么?不仅仅是保证基本的生活所需,更深层的是自身精神文明的需要。精神文明的作用是让人格和品质升华,也从很大程度上对个体拥有的物质文明起到重要的保障作用。

不过,现实的情况出乎很多人的本意。在物质文明越来越提升的同时,许许多多的人们却迷失在物质文明带来的愉悦和满足里,从而会好不疲倦地去追求更大的物质文明,有的已经没有了是非对错,更有甚者为了获得物质不择手段、损人利己或者损人害己。

毋庸置疑,现在是一个缺乏信仰的时代,无论是某种主义或者某个宗教,都鲜有虔诚的信徒。信仰缺失的结果是,大多数的人不知道去相信什么。现在还是一个缺乏权威的时代,无论是道德或者技术,都鲜有让人能够真正信服的模范出现,更多的是伪道学或者伪专家。

物质能够给人们带来生理的享受,但是物质也能够很快击溃人们原本正确和纯洁的精神防线。如果说以前是“一切向前看”,那么现在却是“一切向钱看”,我们成了为金钱“奋斗终生”的一代人。我们应该清醒地认识到:物质必不可少,但是物质并非我们人生的全部。我们所要做到的是成为物质的主人,而非成为物质的奴隶。这似乎是空话,但却是实实在在的真理。

当然,把一切归罪于物质是不合理的,物质本身不存在任何过错,导致精神文明衰退的根本原因是人们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发生了扭曲。有的人又会说现在谈“三观”太清高、太虚伪,然而事实上人们在生活中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三观”。如果拿马斯洛需求理论来分析,追求物质只是最底层的一种需求,而精神文明或者说“三观”才是最高层的需求。

按照马斯洛的理论来说,只有实现了最基本的需求才会产生更高层次的需求。但是,实际的情况却也有不同,而且这种例子屡见不鲜。古今中外,出身贫寒甚至食不果腹但是志趣高远的仁人志士比比皆是。就算是在精神文明溃败的今天,也还是有不少不以物质为人生目标的脊梁存在。这些不以物质为目标,而是以道德或者精神为一生追求的人,他们不是世俗人所谓的“蠢”,也不是世俗人所谓的“无能”,他们只是坚守自己的信仰,他们内心非常强大,过得也并非“惨不忍睹”。

客观地说,个体精神文明的衰退不能说是时代的错,而是个体本身缺乏坚持所导致的。在没有外力的制约下,羡慕嫉妒他人的所得,盲目模仿他人的行为,刻意忽视是非的存在,一切只是以个人的私欲为中心……于是,逐渐地不再有对错之分,逐渐地被裹挟到一个唯物质至上唯个人至上的思想领域当中,从而导致本身所有的行为都是以物质和个人为唯一目标。

一个人的精神文明衰退以后,如果没有得到正确有效的指导和教育,于是这个人周围的社会关系都会逐渐受到影响,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受到传染,好像多诺米骨牌倒塌一般发生了巨大的连锁反应。由于这种情况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于是一个个的个体陆续受到影响,一个个的家庭受到影响,一个个的企业受到影响,一个个的组织受到影响……

于是,千千万万的人们受到了影响,一个个变得焦躁不安,一个个变得暴躁不堪。于是,出现了这种较为普遍的现象:做人,以自我为中心以物质为唯一目标,做事再也没有耐心也没有原则坚持。又因为看到的似乎都是物质横行天下的现象,所以再也没有任何的敬畏心理,只想着自己尽快获得想要的物质,也再不相信任何人和事,也不再为任何人考虑打算。于是,社会的气息越来越暴戾,所产生的矛盾也越来越多。而这种现象的存在,恰恰是与个体追求幸福生活的终极目标背道而驰的。

精神文明衰退以后,物质文明就一定能够得到想要的发展吗?未必。失去了精神文明的保驾护航,物质文明很可能也会产生衰退。中国为什么有句俗话:富不过三代?这里的根源就是个体的精神文明已经糜烂,导致所拥有的巨大物质财富无法满足其不断膨胀的私欲。用浅显地话来说,就是败家子或者败家娘们的存在,导致再多的物质财富也终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国家的精神文明发生衰退,必将导致国家民族的凝聚力减弱;政党的精神文明衰退,必将导致向心力减弱;企业的精神文明衰退,必将导致战斗力不减弱;家庭的精神文明衰退,必将导致幸福感减弱;个体的精神文明衰退,必将导致迷失在光怪陆离的世界。

先秦时期的庄子提出了“内圣外王”的说法,后来儒家理学出现以后,因其与孔子的思想相通,所以也采用了这一术语。“内圣外王”是什么意思?简单地说,“内圣”就是修身养德,“外王”就是齐家、治国、平天下。

再把这种理想化的模式应用到个人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层面,或许我们也应当追求“内圣外王”。那么,在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层面,什么是“内圣”?毫无疑问,是精神文明。什么是“外王”?无可置疑,是物质文明。毕竟在一个以物质为主要衡量标准的社会里,取得物质文明的成功似乎是当仁不让地“建功立业”。也就是说,我们追求“物质文明”的同时也要切实地建设自己的“精神文明”,这样我们的物质文明才更有意义,也才能促进物质文明的进一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