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第三章 尴尬遭遇
“泰哥,你的贵宾来了!接客—”肖天怪腔怪调地扯着嗓子对我喊。我摇摇头回了一句:“你就别怪腔怪调的了,我都感冒成这样了,哪能动得了啊?你这名人馆第一帅男就看着接待吧!啊—”我继续坐在吧台旁无聊地翻看着杂志,为了工作需要,店里的时尚杂志很多。我在想如果微再改变该变什么样子的发型了,虽然美有很多种,我们的工作就是设计不同的美,但再短发的发型对于女人我是不会恭维的!
“帅哥,咋了?今天不欢迎?”伸过来一个满头是花的脑袋。“菲姐好!我哪敢不欢迎你啊?我。。。我今天实在是不舒服!”我说完故意揉揉鼻子。“怎么了?让姐看看啊!”她说着一只胖乎乎的手就搭到了我的前额,带着一股浓重的香水味,我不由打了个喷嚏。她用得香水充其量是中档的,高档的香水是不会有如此浓烈的香味,一定又是他老公从国外带回来讨好她的冒牌货。也许是工作的原因,对气味我特别的敏感。“男人也有生理周期啊,看来你真病了,姐改天来找你,啊—”她拍着我的脸抛了一个秋天的菠菜,然后扭着水桶腰走了。我拿斜眼看了她一下,再保养眼角也是满满的皱纹了,毕竟四十岁的女人了,对她这个动作我突然心里有一种强烈的反感,即使谈不上呕吐应该也差不多了。本来这就是我工作很正常的一部分,心底不由升起一丝荒凉。她走了许久,我这感觉还没走出来。
菲姐是个有钱又有闲的富婆,老公经营一家公司,年盈利几百万。公司不用她操心,儿子也已在外地上大学。她的工作就是天天浓妆艳抹,打牌娱乐,逛街养狗。做头发却只找我,与其说给她做头发,不如说陪她打发寂寞。而且她总是有意无意接触你的身体,虽没有太过分,却让人不舒服,感觉仿佛她是男人你是女人。然而她出手大方,总捡店里档次最高的消费,又经常带一帮富婆过来,全都出手阔绰,大大促进了店里的经济猛速发展。几个富婆更是过分,总言语间带满诱惑,并声言要带我们的发型师出去娱乐。我明白她们的意思,在我私下严格强制下,好在不曾发生。我常想,这女人疯狂起来比男人还可怕!有时又替她们悲哀,男人在外花天酒地,她们却经常独守空房,享尽寂寞。她们内心一定非常空虚,也许男人除了给她们花不完的钱就再也不肯给她们点什么了!本来就不多的甜言蜜语早已在别的女人那里说完了吧!
第二天,菲姐又来了,带来的几个富婆也已是熟客,各自指定各自的发型师,谈着笑着,说些半荤半素的话题。我眼皮也没抬,菲姐坐过来,“帅哥还不舒服,姐姐陪陪你!”她又把肥手搭在我肩上。“菲姐,别传染你!”我轻轻拿开。“泰哥已经好几天没出手了,就等美女姐姐你呢!”肖天嬉皮笑脸的冲她喊了一嗓子。我抬头瞪了肖天一眼,却看见他服务的那个富婆的手正在他的大腿上游走,以前见怪不怪,今天却特别扎眼。我知道肖天也是为店着想,这么大一个客户不能丢,现在美发屋又越开越多,而且服务越来越全。
小豆子颠颠地跑过来,“哎呀!菲姐啊,你最近睡眠不好吧?你的皮肤一直是我最羡慕的了,可是看来今天得要做面膜了!来,跟我来!”
“是啊,昨晚打了一夜牌,你们店里可以做面膜?”
“可以!可以!有一款最适合你了!保你皮肤比以前还水灵,而且也是免费的。”菲姐动了心,嘀咕着:“我昨天刚做了皮肤护理的,怎么一夜不睡觉就不行了,哎呀,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还是跟小豆子走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小豆子妈妈从美国给她航运过来的生日礼物,一贴就几十美元。
在我们店里化妆是免费的,除了小豆子还有一名专职的男化妆师小艾,化妆品是店里供应的,小豆子一月一千元的化妆师薪水,往往也都买了化妆品填充到了店里。她说给她一个锻炼的机会,我也没再阻拦。
菲姐做完皮肤护理,和几个富婆还是不肯打道回府走人,一直等到店里的顾客走完,非要我对她进行精神补偿,几个富婆赖在大厅沙发上自然是一番起哄。不知她在她们面前说了我什么荤话,这娘们!我不觉骂了一句。一般情况下我泰哥是不会骂人的,虽然鄙人学历低,好歹也是读过高中的人,那也算得上是高等教育啊,暂且先这样说啊!什么读研读博的人就先可怜可怜我,实在不行,拿砖砸啊,别对着脑门就行!
“菲姐,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的啊!”其中一个大龅牙的富婆她那牙齿漏着风还不忘给菲姐递着眼色。
“菲姐,你昨天没受招待,打牌时怎么向我们承诺的来着?”一个比菲姐还肥的重下巴迷着小眼说。
“帅哥阿泰,今天给不给姐这个面子啊?”菲姐媚笑着。
“吻一个,补偿一下!”“对,吻一个。”几个富婆都跟着起哄,有的还鼓掌表示欢迎,那阵势赛过旧时达官贵人调戏戏子。
我不由把拳头攥紧了,好歹俺也是一个男人啊!我感觉我的脸涨红了,青筋都要暴起,店员们也都僵住了,小豆子更没了主意,躲在我身后拉着我的胳膊。
“我来,我是泰哥的代言人!他的事我全权代理了!”石头一个箭步,凑过来对着菲姐肥嘟嘟且爬满皱纹的脸狠狠来了一个响的!
“谁要你多事!你不够档次!”菲姐说着随后“啪”一巴掌打在了石头脸上,石头要急,被肖天抱住。
“菲姐,我仰慕你很久了!只是弟弟怕不够档次,不敢冒犯!来姐姐,让弟弟抱一下!这么多人,怎么好更亲密呢?要不改天咱单独来个。。。”我甩开小豆子的手,抱住了菲姐的水桶腰,妈呀,我的左手找了半天都没不到右手。
“哎呀,你真坏啊!”菲姐竟然用她那粉猪手锤着我的肩,做出害羞状。
一帮富婆响起热烈的掌声,然后是不怀好意满足的笑,然后各自扭着肥腰提着包包满足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