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迷人的黄昏,发生什么事都是有充分理由的。
夕阳,春风,美眉,大自然伸出她热情的双臂。
但是,我受到来子骨子里的压力,他说,道德可以不屑一顾,但是你又何必把你的痛楚和思索打满纵欲的不太光彩的烙印呢?
春风中的吻,春风中的拥抱,就这些。我在吻她的时候,他她身子的那种微微的颤抖又出现了,我能感到她不规则的心跳,和逐渐坚挺的乳峰,潮红写满了两颊。
一个男人就仅仅止于下半身的雄壮与任性吗?
当我突然松开她,他茫然若失地看着我:你为什么把我的心跳打上休止符?
“天黑了,我们回吧。”
“好吧。”我知道她的回答万般牵强,如果说一个男人的激情可以更快地反反复复,女人显然慢一拍,她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平复澎湃的激情。
我们一边走一边交流,确切地说,她主要是听众,称职的听众,她很少对我的如连绵之水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提出异议。
我说,对北京的市场,考虑到它的经济较为发达,最好用精新两个字去占领她的市场,对成都来讲,由于它的消费者参差不齐,可以考虑全面进攻的办法,对河北本地来说,这里工厂密集,竞争激烈,我们可以用价格和花色两把剑快刀斩乱麻达到制胜目的,安徽等地我们只能采用倾销的办法,最好用把市场滞销的产品往这里倒,不求大赚,但求不赔,因为目前江苏不少产品也在找出路,上海的线织品也不可小觑。
我不知道她理解了多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意见能够成为我们目前预定的销售方向标。
由于和老板娘非同寻常的上下级关系,我相信,我的意见执行的可能性很大,当然,不敢说一帆风顺。
但是,打心眼说,我不希望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这样的结果。在工作中我始终应该是直立行走的带把的人,石榴裙不应该罩住我散发的光芒,哪怕那光芒是微弱的,它也应该是独特的,我不在乎生活中有多少石榴裙在我面前飘扬,但我真的在乎我是否发出光芒。
这一夜,我睡得特别香。我梦见满天星辰,全都熠熠发光。我还梦见一轮火红的太阳从东边冉冉升起,我架着云梯去拥抱……
第二天,我提前就到了工厂,看门的狼狗哼也不哼一声,不停地摇尾巴。
“扬老师,你好。”
“你好。”
“大哥,你好。”
“你好。”
等换班的工人和我招呼。
到了办公室,老板娘正在接电话。
“老公打来的,他还在等货款,还要两三天才能回来。”
“有什么新的情况吗?”
“暂时没有,他问新的计划在实行吗?老路行不通。”
“哦。花纸打回来了吗?”
“回来了,几套花纸同时上机有点麻烦,人员不够。”
“可以请本厂的没上班的挡车工加班,可以工资加倍。现在,时间对我们来说就是市场,时间真正就是金钱,不能拖,一天也不要拖。注意,绝对不能请外厂的工人或师傅。”
“为什么?”
“这关系到我们产品的销售寿命,早上市一天,我的利润就可能翻倍,并且,我们我们要抢在别人重复我们前赚一把,就这个意思,哈哈,有点赤裸裸?商场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再解释更多,解释也要时间,我没有更多的时间解释对他们来说空洞的东西,我也加入了花纸上机前的准备。
轮轴工停止了轮所有其他织机的轴,全力赶轮新毛巾机器的用轴,晚上也加班轮。
根据我一周的观察了解,我发现本厂的几个织布精英,他们是小同、小海、三桃、王坤、雅丽等。
我说我希望这几个工人织新品种,老板娘说,你行呀,这么快就知道我们厂的织布行家了,既然你说了,我给三儿说声叫他安排这几个人织就行了。
呵呵,我忘记了食色性也出自哪本书。
工作,临时管制了我的中枢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