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是老板娘,一袭乳白真丝紧身褶皱裙闪着光亮,丰胸永远傲然挺立,俏臀永远深藏蛊惑,时尚的紫色草鞋尽显玉趾娇媚。
短发精神毕现,杏眼水波横流,你不要看着我好不好,我怕,怕你眸子里流转的精光,那光摄我心魄,会将我的原则逆转,会将我的信仰吞没。
尽管日日众多美目相伴,我的肉体已经寂寞了很久。
我的确也是游泳的高手,但是,我也许会轻易在你的眼波中沉没。
我嗫呐:“为什么?”好象我成了作奸犯科的小人,锐气尽消。
“到办公室再说。”先打发了秋洁和她的老乡回宿舍。
我们到了办公室,里面还是那么凉爽。
夏天中的春天。
办公室就老板,老板娘,和我三个人。
该不会是引诱我背叛她们吧?那你就找错了对象,好呆我也摸了两天教鞭,现在虽然不用为人师表,但是,起码的正义感还是有的,怜香惜玉的情怀也还是有的。
老板娘殷情地泡了茶,盖了盖,丝丝热气还是袅袅地上窜——亲爱的老板娘,搞错了没有?我可是不那么容易贿赂的哟。
“你什么意思?三儿犯法理应报警,将他绳之以法,还秋洁一个公道。”我一付公事公办的嘴脸。
老板牯牛眼睁得老圆,里面整满了讪笑:“扬兄,什么好商量嘛,我们之间有什么过不了的坎嘛?大家朋友一场……”
我截断他的话,一本正经地申明:“不好意思呐,常言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孟子在2000多年前就曰‘吾养吾浩然之气……’”
“哎呀,哎呀扬哥,你别跟我们整那么远嘛,你说的那些,我们不懂,我们最好商量一个都能接受的两全其美的办法。”我的话被老板娘截断了,她的大气而妩媚的眼神直避我的心坎。
我苦心经营的心灵长城摇摇欲坠。
我不能投降。
不战而屈人之兵我做不到,全城拿下我也做不到。
但我可以退而求其次:“说白了,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关键在于受害者的意见。”我想,她本人一定恨之入骨,她的伙伴一定同仇敌忾,她们的统一战线一定胜过我单兵抗战。
团结就是力量嘛,我期待她们的力争,并凯歌高奏。
同志们,在私人厂里是不会有真正自由的,包括法律等自由。
作事逞一时之快也许是错的。
她们会担心她们的工资会受到影响吗?任何事联系上经济就会面目全非。
她们有力量争取权利吗?我很担心。
“我们应该和她们对话。”我说:“把她们找来面对面,要不,我去找她们来?”
“好吧,找她们谈谈也好。”老板娘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我还没出门,两个人没头没脑地闯进来,一个人一把抓住我的手,老泪纵横:“扬同志,你一定得救救我们呀,三儿要是进去了,这辈子就完了,救救他吧,我给你下跪了。”
听出来了?三儿他爹,三色牙齿的、替三儿忙里忙外张罗亲事的那位可敬的老人。
怕有病吧?什么眼神?烧香找错了庙们!我又不是公安,又不是法院,我能说了算?老糊涂!
“起来,起来,大叔,你千万别跪,不然我会道歉一辈子,这件事……唉,还是一会儿再说……”
可怜天下父母亲!
再混帐的父母他也一定对子女有一丝牵挂,哪怕他摊上一个最糟糕的强奸犯儿子。
我无意看了眼墙上那幅浮雕画,是拿破仑挥剑远征的情景,背景暗黑,拿破仑和战马是古铜色的,让人浮想连篇,仿佛听到战马长嘶,金戈相鸣,杀声震天。
我一脚踏出们外。
“等等,我也去。”老板娘跟上来了,笑容可掬,我真想亲一口。
她是监视我吗?我满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