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老婆,老板娘与河南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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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目前干修活的就两三个人:秋洁、银鲜、艳楠。修活就是摘掉毛巾、枕巾、毛巾被上面的线头,挑出里面的次品,然后把正品入库。

秋洁还是老对我说他怕,她说她总感到一双眼睛盯着她,她害怕这种眼光,白天也害怕。

女人也许真的有第六感觉。

出事那天我和老板到印花厂去了,我们去给枕巾印花,他说你对图案色彩在行,你去看看吧,印什么图案你说说你的意见。我说谈不上在行,只是对颜色稍微敏感,去一下?成。

小卡拉了满满一车,两百条毛巾,两千条枕巾。

盛夏的太阳很毒,但是早晨的阳光多少有些美丽,红色的墙壁上洒上了金粉,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

高宝路上车流如潮。

距收费站两百米的地方出了车祸,警察正在记录现场,暂时单边通行,我们的车开得很慢,从车窗望出去可以看到一个穿深蓝衣服中年男人侧躺在路心,压着黄线,地上有一大滩血,他的鞋子一处一只,脏兮兮的粘满了灰尘,一辆红色摩托侧倒在路边,几乎挨着了路边的柳树。

有人说死者是外地的,天明前被撞的,肇事的车早溜了。

一个外地人就这样在太阳出来之前永久地葬送了生命,把生命葬送在异乡,为了一小沓纸钞。

人,怎么可以左右命运?连生活也左右不了。

秋洁的怕就不难理解了,她青春,健康,清纯,富有幻想,充满活力,她的任何一个优点都有可能招来伤害,尤其在一个她无法充分信任的环境中。

谁能左右明天?

老板摇摇头,乌黑的脸上聚集着同情。

我们继续前进,我一直思绪万千。一个生命要终结是多么容易,他们来得及兑现他们的愿望吗?

我对自己都质疑了,无法把信仰和行为挂钩,思想和肉体的结合是多么的缺少证据和动力。

我常常把自己弄丢了,找也找不到。

“到了。”一股浓烈的颜料味直窜鼻窍。

印花厂同样是少男少女的天下,印花台旁他们在不停地劳作,把待印的枕巾等放在模具里,压好,上色,滚动手柄,拉开模具,取出枕巾,整理。

那里有许多五颜六色的颜料桶,里面装着各色颜料,各种器物也沾光不少,显得五彩缤纷。

回来的路上,老板说那活可不能干,颜料有毒,干上三年就没生育。看我疑惑地看着他,他说,真的,我不骗你,你看,本地人有几个在干那个活?

我说我看到那么多姑娘小伙子们在干嘛,他说他们不知道,有的知道没别的活干也只好干呗,这年头,哪里有好挣的钞票?不瞒你说,我曾经还干过呢,说着笑笑:我那时年纪不大也不懂

原来如此!老板娘的子宫白长了。好在她毕竟怀孕了,他田家香灰不会中断了。

我们到厂的时候已快中午了,空气十分燥热。

库房紧闭,银鲜艳楠在砸库房的门,一边砸一边大声叫嚷。

两捆枕巾放在门前的阶梯上,粉色的,很刺眼。

我马上去问,人都不在,你们交什么枕巾?下午再交嘛。

“不是!,秋洁在里面,三儿也在里面,半个小时了。”银鲜着急地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