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那是必然的,问题是我把秋洁妹妹怎么办?我把她带回家?实在没有现成的说服自己也说服别人的理由呀,怎么定位她的身份?同事?莫名其妙。同学?异想天开。秘书?不可思议。保镖?匪夷所思。
当然,最好是让她马上回厂,火车是不敢坐了,我现在听到火车两个字就不寒而栗,估计她也热爱不起来了。
坐长途汽车是最佳选择了,可是,让一个重伤初愈的她一坐两千里,还不把她那一身嫩骨头抖成散件?
像我这样玩女人于掌上的绝顶聪明人也难住了,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三千根,不得不往头上涂了零点零五克“乌丝”黑发膏,制造虚伪的青春假象。
我去找她合计合计她将何去何从。
“皓哥……”我刚到秋洁的病房,只字未说,她倒牵着我的手哭上了,我想把手拿开,放到合适的位置,但她抓得比钳子还钳得紧。
屋里的气氛僵冻了,照进屋子的阳光也寂静无声,乳白的墙壁也心事重重地哑口无言。
是不是她要用泪水冲去过去几天的伤心?
好吧,我等,等你哭完了咱们再谈分道扬镳的事。
老实说经此一难,我对她亲近了不少,人心都是肉长的嘛,但是,还没有上升到海枯石烂,情定终生的地步,我有自己的人生轨迹,她也是。
她还不成熟,如果说成熟,顶多是身体的成熟,而对她的身体我没有过多幻想,她不属于我,至少现在,也许,永远。
她躺在床上,只是盖着一条单被,依然盖不住她山峦起伏的美妙身体,绝对的曲线美,就是对任意光棍和任意青春处男都具有杀伤力的那种曲线,我没有想入非非,绝对没有,曾经的苦难伤害了我的肉体也伤害了我的想像力与****。
她哭够了,抛出了一句话:“这辈子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似乎经过深思熟虑,费尽了全身力气。
我显然无法感动,或许她太激动了,或者是情窦初开的身体在发言,对真正的爱情来说,让身体首先发言始终个错误,特别是不适合青春少女。当然,对立志当二奶和********的女人可以例外,可她不是。
我希望循循善诱,坚决以及彻底从源头上打消她的冒进主义想法,于是说:“爱因斯坦伯伯说世界上事物都是相对的,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包括想法等等等等等等。”
“别等了!没有睡可以改变我的想法。”她粗暴地打断我的话,就像和人吵架一样朝我嚷道,惊得我目瞪口呆。
女人心海地针啊,太难捉摸了,甚至是一个少女也是。
“真的?”我像白痴这样问,脑子缺血了。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她如是回答,眸子里燃烧着火,把脸上的尚未疗迹的划伤映得像多彩的撩情的虹。
“不是背台词吧?”我问得还是很白痴。
“皓哥,你不尊重我,你在怀疑我的话,或者,你根本没有把我当回事。”她不满的火辣辣的目光直射我的眼睛,仿佛X射线,直透我的筋骨。
“哪里的话?女生都很伟大,我尊重所有女生,当然包括你了”我无路可逃。
“难道我的一身伤痕累累就换回你几句轻飘飘的对所有女生的中庸之词?”她更激动了,泪水直泻,滴在床单上化作一朵朵水印梅花。
我拂了拂她的头发说:“别激嘛,我认你做妹妹好不好?”
“我不要当妹妹。”
“你真知道我有妻子,并且她有我的孩子了。”
“我不管,从现在起,你不要离开我,包括晚上。”此刻,她更像一个暴君,颁布着她不可抗拒的圣旨。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