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餐了久违的串串,回家。
多情的阳光洒满了我们的蜗居,屋子明亮宽敞,家具摆置井然有序,******香水味在空气中自由流淌。
简单的洗漱后,我们在客厅闲谈,妻子端来水果,是梨。
妻子握了水果刀,熟练地削着皮,很快,一张完整的果皮削下来:“来,妹子,尝尝咱们四川水果,紫色土的产品,味道与河北鸭梨大相径庭哟。”说着,把梨递给秋洁。
秋洁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谢谢姐姐,我自己来吧。”
“拿着,不客气。”不知她为什么非要给她削好的梨。
秋洁接了梨,有些犹豫,然后轻轻咬了一口,慢慢品尝。
不知道她能否尝出四川巴糖梨与河北鸭梨的区别?反正我对它们区别的印象不是太深。
妻子又利索地削了一个,递给我:“来,老公,你也来一个,很甜的,这是辛婶他们家送咱们的,给钱不要,说他们家篓子在我的班读书进步大了,说她很感谢,怎么能要钱呢?”
不知道妻子的解释有何意义,感觉她用别的话题来证明我吃掉这个梨是多么的必要。
当然,我吃,永远的老婆,永远的正确。
即使她给我一壶毒酒,我也会痛饮,不醉不睡,可是,我的女人怎么会给我毒酒?
我相信她,正如她相信她自己。
然后,妻子却端起茶杯,她没有吃梨!
“老婆,我给你削吧。”我说,说着手就伸向水果刀,妻子婉言谢绝:“不,你们吃吧,我最近吃太多了,真的。”
她端了茶杯,打开茶盖,挡了茶叶,轻轻嘬了一小口,目光从我身上挪到秋洁身上,又从秋洁身上挪到我身上,说:“现在我才发觉茶叶的味道妙不可言,可能是你离开的这段日子才发现的,老公,我的发现伟不伟大?至少可以慰我寂寞嘛。”
心想:太嗲了,亲爱的,这里有个陌生的女孩子,你也嗲呀?
老婆才不注意我的眼神暗示呢,干脆就把头靠在我身上。
好你个小黄瓜,我的卷心菜,你还人民教师呢,在一个小姑娘面前演亲热戏!太没有水准了吧。
可是,我无言,只是尴尬地笑笑,片刻还是加可两个字:“也许。”
秋洁当然也感受到了我们的亲密,无语,目光在装饰柜上的石膏维纳斯和墙上的一幅向日葵油画上逡巡。
“味道如何?”妻子侧头神经兮兮地看着我,半笑不笑的,眼珠转得滴流圆。我知道,老婆看着我眼珠肆意流转,粉面含笑的时候,一定有什么鬼主意了。
我看到秋洁的手上的梨,再看看我自己手上的梨,哑然失笑了。
明白了——她要我们分离!
靠,什么老婆?瞎猜!我和秋洁有什么嘛?从来就没有真正在一起——就是男与女微妙相处的那种,谈什么分离?老公我虽然谈不上见到美女坐怀不乱,也不至于见色就垂涎三丈嘛。
我在老婆耳边轻声说:“你鬼!”
老婆答非所问:“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梨真的很甜。”说完,开心地笑了:“呵呵,很甜,我老公说很甜!”
不知秋洁看出了维纳斯比例美,还是看出了油画向日葵的奔放美?听到妻子的笑,她回过头,也附和地笑了笑。
其实她自己也没有理解自己的笑。
“笃笃……”敲门声。
“你几爷子在干啥嘛?”鸭青在门外嚎叫,这家伙肯定处于发情期,不想油炸不会在锅边转。
你听我打开门他怎么说:“有朋自宿舍楼而来不亦悦乎?”
撒谎!借口!我想给他一针见血:以见朋友的名义企图泡妞。
不过,话说回来,天下花为天下人开,既然鸭青至今赤条条一根光棍,他也有权利采一朵嘛,如果秋洁愿意我倒是可以考虑撮合撮合。
嘿嘿,请别误会,我啥时候想脚踏两只船了?
我啥时候也没有想脚踏两只船,我当然希望她有个好的归宿了。
“嫂子,刚才,我好听说中午要包饺子,我是来参与的哟。”鸭青进屋,目光迅速搜索了客厅的每个角落,发现了目标后,继续说:“虽然我包饺子的技术不是太好,但是,子曰:‘贵在参与’嘛,对吗?嫂子?”
“贫嘴,你们几个都是!进来嘛。”妻子指了指我说。
“你是不是想班门弄斧?到时候你会死得很惨的!北方人谁不会包,人家用手背包的也比你包的好!你只是出嘴得了。”我笑话道。
秋洁红了脸。
“你好,小妹,一会儿我们比试比试?!”那家伙太从善如流了,在这里,我只能加个“太”。
“没问题。”秋洁被气氛感染,不当客了,她要加入活动,回答得很干脆,而且响亮,没有了类似研究维纳斯和向日葵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