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好!欢迎你到我们家作客.”妻子热情地迎上去,落落大方地说,仿佛旧友久别重逢,一脸灿烂,把她的手握了.
出其不意的现场,秋洁明显不太适应,好像她还迷糊在头天和妻子的短兵相接中,眼神中透出诧异和不知所措.
"你大姐,你大哥的内人,你们见过面了."我看了妻子一眼介绍道——此举纯属多此一举,妻子也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用目光精确地掌控着我——我懂她——老公,注意点,不要忽视我的存在,我的存在。我继续道:"呵呵,她非常欢迎你的到来,按惯例你是应该回应的,对吗?"当然,按惯例,我也必须有笑,微笑的笑.
菜鸟,秋洁真的嫩点,一只可爱的菜鸟在纷繁复杂、雄伟壮观的生活面前又怎能做到游刃有余?
"哦……谢,谢谢姐姐。”秋洁结结巴巴地说,手动了一下,终于没有从妻子的手中抽出来。
她怎么可能抽出来?爱红脸的人和涉世不深的人基本上无从掩饰自己的情绪。
然后她们就谈天说地,嘿嘿,一个正宗川“啥子”,一个嫡传中原“中”,南腔北调,倒也平添许多喜剧效果。
这时候我们来到一个麻辣烫摊前,“来点?”妻子提议。
秋洁不置可否,看看我——干吗看我,这都不知道回答,还要和我老婆争风吃醋、一决雌雄?菜鸟——此刻,菜鸟是对她最客观的称为了。
豆腐皮,海带皮,鸭血块,野蘑菇条等对试图拒绝它的四川人无疑具有挑战性,反正,我的味蕾开始蠢蠢欲动。
我们坐下来,徐娘半老的女摊主端来碟子、伴料,她的皮肤依旧饱满充满水分,全然没有北方同龄人那般枯树般的褶皱或者涂料的虚假。
作者当然安排她们坐下,食欲啊,怎可拒绝,民以食为天嘛,是不是?
“好吃吗?”妻子又往秋洁的碟子里放了几串热气腾腾的烫串问。
“味道好特别,谢谢,有点,辣。”她的头上已然浸出许多细小的汗珠。
我看着这个被天蓝色连衣裙包裹的女子感慨万千:与其说她是妻子的情敌,还不如说她是一个不够称职的学生。
但我不得不说她有傲人的身材,不论对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还是对深谙两情相悦的爱情人生的情场浪子无疑都具有冲击力。
无数双眼睛看着我面前的两个美女我一点也不惊奇,其中一个百分百有花花肠子的中年男人的眼睛竟然直勾勾地盯在秋洁的脸上和我老婆的肚子上,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直勾勾盯着他,在我目光的淫威之下他败下这阵去,狼狈逃窜。
“嘿嘿……嘿嘿……”我会心地笑了,秋洁和老婆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她们全然不知刚刚发生的没有硝烟的无言的战斗。
我不说,只是笑。
尽管,然而,可是,当然,有美女在身旁的感觉真好!哪怕美女在大嚼麻辣烫!
“嘿,扬哥,你啥时回来的?也不到我们‘俱乐部’报道。”一个近似鸭青声音在我耳边嚎叫。爪子早就搭在我的肩上了。
“呵呵,艳福不浅呀,能不能让一个给小弟?”鸭青声音悄悄在我耳朵边说。
我毫不留情地一口回绝:“白日做梦。”当然声音的分贝仅次于超声波,不算震耳欲聋,大概也算如雷贯耳。
两个女人抬起了头,妻子觉得我怪怪的,然后她们都注意到了这个不速之客。
“嘿,朱老师呀,是不是也来参与我们超级宴会?”妻子邀请道。
鸭青毫不客气地坐下来,老板娘早拿来一副餐具。
鸭青的眼睛若大旱遇甘露,一个劲地往秋洁的脸上扫射,弄得她脸都红了。我干咳了一声,以“长者“的身份说:“我们某些同志注意影响哈。”
可是,那家伙毫不收敛,色相不改。
——背景介绍:鸭青系本人从前同事、同学,“追女俱乐部”成员之一,现在小镇中心校任教,听口气尚未婚配,光棍一条。“追女俱乐部”实际上是光棍俱乐部,成员三名,从前我是其中之一,外加鸭青和胖头,原来均为未婚男教员,追女俱乐部宗旨是:同心协力,相互支持,猛烈追女,早日结束光棍生涯。不用说,我的问题已经解决,听说胖头也已有红颜知己,领证上床是早晚的事,只有鸭青同志太欠女人运,至今形单影只,俱乐部摇摇欲坠。
鸭青的的出现是情节需要,尽管他的台词不会太多——作者巴山飞云特此说明。
“你小子的眼神也太邪了嘛”本来,“邪”的位置上是“淫”字,鉴于女士在场,我改口了。
“谁叫我至今光棍一条?老天不公啊。”鸭青说完,做不满状,但无法压去笑,样子十分滑稽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