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黑暗哥谭之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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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恐怖的意外

“妈的,这些血吓死我了!”

“按住就没事儿了!你该庆幸中枪的是你的腿而不是脑袋、肚子什么的地方,要不然你早就死了!”

我开着那辆被战火熏黑的超级跑车,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划过哥谭的大街小巷,刮起一阵带着血腥的黑暗旋风。

终于,经过一番惊险的街头狂飙,我还是成功地把她及时送回了家,对她的枪伤进行了一番野蛮粗野不专业的外科手术。呼~,具体的细节我实在是不愿意多描述了,反正那天真是过得血淋淋的,我就记得我七手八脚把那枚子弹从她大腿里取出来的时候,家里的那个廉价手术台都被染得一片大红。

好了,让我们别再提这些无聊的中间细节,反正最后我用那把大镊子把子弹从她的皮肉里成功地夹出来了。

什么?你问她怎么?她难道不会疼么?

噢,她早就昏过去了!我没吗啡什么的给她打,谁叫她平时吸得那么多,早一丁点儿不剩了!

“你这个懦夫!胆小鬼!”

几天后,可爱的兔女郎小姐刚刚从高烧昏迷当中清醒过来,我俩就大吵了一架。

行了,哥们儿们,不要没完没了地问我我们在吵什么,我懒得回答!!

“听我说,宝贝儿,我是在保护你,懂吗?保护你!”

我快要被逼疯了,所以说起话来才显得那么歇斯底里。

“呸!保护个屁!你丫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龟孙子!”

她冲我喊叫起来同样丧心病狂,像头发怒的母狮。

“听我说,亲爱的……”

“别他妈这么叫我!”

“好吧,你听我说,无论如何我们都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太危险了!而且我告诉你,安德烈斯那个老混蛋根本就不可靠!这次他明摆着是要让我们去送死!”

“够了!你这个胆小、懦弱、一无是处的大白痴!现在我告诉你,你给我听好了,老娘就是死也不会从组织退出的!”

“你这该死的恶婆娘,不知好歹的臭女人!你自己中了一枪!知道不?那一枪离你的大动脉就他妈的几毫米远!你就差那么一点儿就要大出血而死了!”

“你说什么?你敢再重复一遍?”

此时她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使她的大脑几乎失去理智,完全由愤怒的动物本能所支配。

“我说你丫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疯女人!”

她顿时气得两眼圆睁,暴跳如雷地朝我扑过来,把我扑倒在地上便开始发疯般撕打起来。

“靠!给我滚开!滚下去!”

我拼命反抗,想把自己身上这只疯狂的大猫弄下去。

“滚开!给我滚!”

终于,我腾出一只手,把一记狠狠的巴掌摔到她的脸上。

“啪!”

刹那间,疯狂兔女郎就像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神经病一样的攻击瞬间戛然而止。那感觉简直像极了你在家里看一部施瓦辛格演的动作枪战片,正看到激烈的地方却忽然停电一样。

“我的老天……”

她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我,一言不发,好像遭了天打雷劈似的。

“你竟敢打我!”

过了好一阵儿,她才木偶一样从嘴里吐出吐出这么几个字。

说实话,亲爱的朋友们,我真的不想把这个故事写得这样长,因此我略去中间那些繁琐的细节,直接告诉你们接下来的事情。

晚上,她一气之下出门了,不用猜也知道她是去安德烈斯的豪华酒店参加什么弱智通宵狂欢活动去了。

至于我,我则去了弗罗斯特家,跟他一块儿抱着香槟酒大喝特喝,互倒男人的苦水。

我也只有这一个选择了,要知道在这个犯罪分子统治的世界里,我能相信的也就弗罗斯特一个人了。

我在弗罗斯特家一住就是一星期,这周末我寻思该回家了,不管怎么说我跟可爱的兔女郎阁下都是天底下最亲密的一对儿,吵架归吵架嘛,谁家不是呢!没听说这世界上有哪对儿小夫妻没伴过嘴的。

于是我便告辞了弗罗斯特回家去了,路上我还买了一个大大的芝士蛋糕,希望她可以原谅我。

有时候,命运总能抓住良好的时机来敲你家的大门,好运是,厄运也一样。

“亲爱的?我回来啦!”

我左手拎着一只大蛋糕,右手捧着一束鲜花回到了家,满心期待她可以原谅我,我们重归于好。

可是,等我刚刚想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并没有锁,而是虚掩的。

来自职业的敏感告诉我,这绝非正常现象。

我赶紧将手里的东西轻轻放在地上,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把左轮手枪,慢慢地推开门。

我的哥们儿们,大事不妙啊!

我一进家门,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我的天,这哪里是什么公寓,分明就是一片狼藉的战场!

只见家里的桌椅板凳通通都被推翻散落在地上,有的甚至遭到了严重损坏;电视机被人硬生生从墙上拆下来,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厨房更是一团糟,所有的锅碗瓢盆都被人恶意砸坏,面包麦片什么的撒的到处都是。

不,这绝不会是她喝醉了酒为了泄气干的,而是有人闯入,而且来者不善。

我把枪握得更紧了,一步一步慢慢走进里屋。

“呜呜~~”

我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似乎听到里面传来了支支吾吾的叫声。

我在门口壮壮胆,使劲儿将门踹开。

“天!”

我忍不住叫出了声。

我的老天爷,我看到始终所向无敌的兔女郎此时竟然被人五花大绑,堵上嘴巴放在我家浴缸里,眼神惊恐又无助。

“呜呜呜!!!”

她一见到我,开始慌张地大叫起来,等我反应过来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时,一只冰冷的枪管已经顶到了我的后脑勺上。

“你们是谁?”

“把枪扔了。”

一个凶恶的声音在我身后咆哮。

我十分听话地把枪“咣当”一声扔在了地板上。

“很好。”

那个家伙小心翼翼地弯下腰把我的枪捡起来,从他的手掌大小来看,这家伙个头准在一米七八以上,我要是这时候反击,准没好果子吃。

“真是个听话的小贱人!”

另一个卑鄙无耻的声音说。

“你们有多少人?”

我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那么像是惊弓之鸟。

“关你屁事情,混蛋!”

那人说着对着我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

“别那么麻烦,看我的!”

另外一个王八蛋走上前来,把手枪仍向空中,手抓着枪管,枪把儿朝上,像拿斧子一样。

“你要干嘛?”

“小睡一会儿吧!”

说完,我的鬓角遭到了一记重击。

“呃啊……”

不知过了多久,我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就像被冻在一个巨大的冰块儿里似的。慢慢地,我看到有三个人影站在我眼前,手里拿着枪。

我瞬间想起了我此时的处境。

我想要挪动身子,但是无论怎么努力都做不到。

过了好久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被绑在一个椅子上面。

“嘿,哥们儿,那家伙醒来了。”

“哦?”

那两个混蛋都戴着万圣节南瓜面具,根本看不出他们的真实长相。

“现在让我们来好好招待招待这位小朋友,怎么样?”

说罢,那个王八蛋上来对着我的脸就是一拳。

MD,这个死变态一记铁拳打掉了我的三颗牙齿。

“很爽吧?嗯?”

他放声奸笑,丑角本性暴露无遗。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嘿嘿嘿!我说提尔,你觉得我们应该告诉这头死肥猪吗?”

“说说也无妨,反正他马上就要死了!”

“好吧,听着,你这瓶臭得要死的的炸土豆底油,安德烈斯先生向你问好!”

“安德烈斯!sonofbitch!我就知道一定是他!”

“哼哼哼,面对现实吧,你这叛徒!”

“呸!我不是……你要干什么?”

只见这家伙的跟班儿拿着把散弹枪,“咔哒!”上好膛,走进浴室。

“你要做什么!”

我神经错乱般失声喊叫,声音大到足以把喉咙扯得粉碎。

“没什么,只是送你的小女朋友上西天而已。嘿吼吼!!”

那家伙欢呼地跳着舞,挪着芭蕾舞步在浴室里唱啊跳啊,直到那声将我灵魂彻底击碎的罪恶枪鸣如地狱丧钟一般响起。

“呯!”

我可以无比清晰地想象到那画面,兔女郎的身体像是一颗熟透的西红柿一样嘭地爆开,里面的番茄酱溅满整个房间。

“不要!不!不要!!我要杀了你们!”

我喊叫着拼命想要挣脱捆绑,但是那些铁链子实在太牢固了,它们把我的双手双脚死死地锁住,叫我反抗不得。

“哇哈哈哈!你不是很厉害吗?嗯?”

那些变态放肆地狂笑,享受着我的痛苦带给他们的欢乐。

“干什么这么严肃呀?”

“我们该让他笑一笑的!”

“说的没错!”

他们的头领,那个禽兽把他肮脏的大靴子踩在我的膝盖上,从里面抽出一支长柄剃刀。

“嘿嘿嘿,可爱的杀手先生,干什么要这样严肃呀?笑一笑吧!!”

恶魔虐待狂无比欢乐地把手里的剃刀塞进了我的嘴里。

如同下地狱一般的疼痛使我昏了过去。

其实这样再好不过,至少我对后面的痛苦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