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的环境是用来改变的,要是什么都齐全了,我要你又有何用?——题记
柳扶风可能是并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上下打量我。
许久,他问:“知道为什么一朵花不可能产生那么多的情感吗?”
“因为生理构造——”我按照师父的提示,回答他。不过有些不耐烦,拉长了尾音。
“那于人而言呢?”
话说你们这么兜兜转转到底想要说什么啊!能不能给个痛快!
可能是他用了读心术,也有可能是压根没指望我回答。
“于人而言,一个人的经历决定了她会有多少情感。”
柳扶风叹了口气。
想来大司命大人把大人下放到这幻境也是这个原因吧!
一个人的内心纯净,那就或是不谙世事,或是历尽沧桑,淡泊了。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强硬地占有从来不能永久,哪怕贵为司命,亦是如此。
“选择什么样的路,就是选择了什么样的经历了,对吗?”我问。
“嗯。”柳扶风点了点头,“不说这个了,让你看一些有趣的。”
柳扶风双手一展,两只手心里就各出现了一团黄色的光晕,那光晕逐渐实体化,最后竟成了两只黄鹂鸟。
“两个黄鹂鸣翠柳……原来如此,你是柳树成精?”
柳扶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成精还不是因为你!
不过这两只黄鹂的名字也是让人醉了——一个叫阿黄,另一个叫阿鹂。
柳扶风还把那只阿黄送给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个广场待得久了的原因,我仿佛适应了这里狂乱的风,甚至觉得这里的景色也还不错。
等到师父准许我离开的时候,我甚至还有些留恋。
细想之下,可能这世间所有存在之物都是值得赞美的。
下午的时候,师父说要辅导我功课。不知为何,我觉得有些好笑。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格外的累,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另一方面,李景正在施展法术,柳扶风就那么直接闯了进来坐在了书桌上。
“奶爸当的挺称职,怪不得主人一直那么喜欢你。”柳扶风不无嘲讽。
“大人是神,不过两万年而已,毛还没长齐呢,谈什么……”
柳扶风打断了李景:“还没长全呢就已经会给自己制作禁脔了,长全了还了得。值得吗?你知道大司命大人绝对容不下你这种存在的!”
李景又结了个印,稳定了一下法术说:“我知道,无非尘归尘土归土。”
趁着这个空档,李景还给女孩盖了件衣服。
“大司命大人又有什么命令?”李景平静地问。
“他说,让你加快速度。”柳扶风没好气地回答,然后就透过窗户飞走了。
李景望着窗子的方向,露出微笑。
谢了。
他又过了一些元气给我,然后悄悄离开了。
而我此时,依旧在与我的噩梦搏斗。
当我醒来的时候,师父已经离开了,我起身,只觉得更累了。
并不是觉得身子累,而是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累。
桌上贴着一张师父留下的字条,说明天还要训练。
看到之后我瞬间就没了精神,奔着我的小床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