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说她买房了,在离她工作更近的地方。
“有证吗?”我问。
“有的。”她说。
“房子多大?”
“六十多平,特别大!”她满足的说。
“小廖帮你出钱啦?”我怀疑道。
“他出了一万。”
“那你出了多少?”
“十二万。”
“但是,小廖让我把他的名字加进去。”玲玲说。
“这肯定不行啊!”我说。
“你也这么觉得?但是他有这个想法,我该怎么办?”玲玲有所疑惑。
“你好好跟他说,将来他帮你还房贷的时候你再把他的名字加进去不迟。”我想了个缓兵之计。虽说如此,可我觉得没有用,玲玲永远斗不过小廖,只能受他摆布,关于她的事情,我觉得有些累了。很多事,事出有因,种什么样的因,必定会结什么样的果。
“玲玲每月工资多少?”凡问。
“能拿到手的就两千多。”我说。
“房贷多少?”凡又问。
“每月也是两千多。”我答。
“将来房贷还不上房子是会被收回去的!”凡跺脚替她不认识的玲玲着急。
“玲玲说,小廖会帮她还贷款。”我轻描淡写的说。我心里明白,为了还房贷,玲玲会去做兼职。
“她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凡因关切而爆粗口。
“她只是没地方住了。”我平静的说。
我也很渴望有房,然后,我会觉得幸福,是的,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归属感,若能有自己的房子,那该多好,多么自由,多么骄傲。
我想我理解玲玲。因为我们都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家,自己说了算的家,任何人到访,他们都是外人,一套小房子就是神话故事里的城堡,它可以躲避外面的伤害,而自己就是国王。
至于玲玲的那个男人,他的存在与否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即便有一天,自己一个人在自己的房子里孤独终老,那又如何,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从未从小时候受过的伤害里走出来,从未摆脱过它!
下班的路上,三三两两一起走路或者骑单车的青年们有说有笑,我与凡一道回家,我们依然以玲玲的事为话题各自伤神。
凡在她们家楼下办了张健身卡,坚持锻炼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她说每次都可以好好的出出汗,然后整个人会感觉精神状态好很多。我问她这一个多星期下来是靠什么坚持的,她说只是想充实一下自己。
凡约过我去她那里一起健身,我很想答应,但是想想又觉得去健身房的不该是我这一类人,跑个步的话,在家里一样可以跑,我可以在我住的小屋的落地窗前原地跑到小腿酸痛。
我的生活是有压力的,我与她不同,她高兴了就可以同老公商量着要不要在家附近再添个小房子,这样可以吃到公公婆婆做的饭菜,又可以各自按照自己的习惯去生活。我不行,买房的事,我只能做做梦,对,与冰块一起做做梦,冰块会有很多好的建议,比如选房的地段,比如装修设计,聊完房子,我还可以陪冰块聊帆船,大的帆船,我们想买一条很大的帆船出海远洋,对,我们还带着女儿,而女儿的学习就在船上进行,我还要带一只猫上船,这样我可以抓鱼给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