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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二十七至四十章 (6)

“晓晶,你说的话都是为了我好,谢谢你,但是生活的伤害和磨难总是太多,只要人生能够坦然面对,也许生活就会好许多,我这样做只是想找回自我,活回自己。”海涛说,他说话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的勉强。

“你们男人真是太有意思了,做事往往这样,没有的时候却要一味的去追求,有了反而却不珍惜,总是在找一些富而堂皇的理由在逃避。”晓晶说。

“你呢?”海涛说,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开始追问她。

“哦,为什么要这样问,难道你还没有明白。”晓晶说,听到他这样说,她的心里温暖了许多,她在一语双关的回答他。

“我是在问你个人以后的事,你也许是时候应该考虑一下了。”海涛说。

“什么以后不以后,什么考虑不考虑,我已经决定了,做一名快乐的单身贵族,‘生命成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晓晶说,说完她莞尔一笑,高举双手,双腿离地跳跃了一下,然后又双手一摊,做出一了幅潇酒的样子。

她爱海涛,却又不能向他表达,在她的心目中,爱是缘份,并不是表白、拥有,更不是争抢。爱一个人并不等于拥有一个人,在这个茫茫的爱情大世界里,有多少人相爱却又不能相恋,不能拥有,为了这份至真至纯的爱,她将它深埋在了心中。

“你为什么这样说?晓晶,不要再这样固执下去了,是没有结果的,这样做会苦了你自己。”海涛说,他眨了一下眼睛,望着前方,看着往来穿梭不断的人流,他知道,在她心里一直都在深爱着自己,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想起这些他的心里就会感到无限的痛苦,无限的愧疚。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说,不能这样做,不能这样的固执。”晓晶说。

“哦。”海涛应了一声,没有把话说下去,听了她的话,他转过头看着她,四目相对,苦涩地笑了。

的确,世间万物就是这个样子,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尤其是对爱而言。

“爱华,她要结婚了。”海涛说,他换了一个话题。

“嗯,我知道,她最近很忙,忙着筹办婚礼,真是一个幸福的人儿。”晓晶说。

“是的。”海涛说。

“爱华,她很幸福,遇到了一个她爱的也很爱她的男人。”晓晶说,她仿佛是在说给他听。

“是的。”海涛说,听到她这样说,他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布满了酸甜苦辣咸…….

“结了婚的女人很幸福,有了家,有一个可以依赖可以停泊的港湾。”晓晶说,她仿佛是在喃喃自语。

女人有了家,有了可停靠的港湾,这是每一个女人所期盼的。

“你在羡慕她?”海涛说。

“没有,我为什么要羡慕她,我只不过是这样说说,你瞧,我现在不是很好吗?”晓晶说,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悠闲地推着他慢慢地往前走。

“嗯,”海涛一边说着话,一边沉思着,他在想佳慧,芳敏,看着前方的路,他的眼睛变得模糊不清,他对未来的路充满了茫然无知。

想到芳敏,他的心忽然悸动了一下。

芳敏,她是一个有着痛苦遭遇和不平凡经历的女孩。这个世界是用金钱和欲望构织成的,为了生活,她坠落了,做了别人的情人,怎么可以这样,这让他在心里感受了深深地无奈,他在为自己是她的朋友而又不能够挽救她而深深地责备自己。

三十五

芳敏,她现在在哪儿?

在那栋属于她的装饰豪华的别墅里。

自从回到这里以后,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每逢想起在医院里发生的那件尴尬事件,她就深深地责备自己,始终不能忘记。

海涛,

她爱他,却又无法向他表白,她感觉他距离她是那么的遥远/

陈刚,

她不爱他,她却又是他的情人,极尽厮守,近在咫尺。

芳敏,

她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做什么,在爱的世界里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陈刚,

他爱她,在她陷入危难困境的时候,他收容了她,给了她汽车、洋房、金钱,给了她温暖,使得她的生活舒适而安定。

他没有把她当做他的情人,他的附属品,而是给了她一个男人做丈夫的责任,这一点芳敏知道,对于这一切她是很感激他。

可是,这美好的一切又能够维持多久。

当陈刚的爱人知道并且目睹这一切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一幅情景,两个女人当着一个男人的面,是相互大声的吵闹,相互大声的辱骂,相互拼命的撕打去拼抢一个男人,还是…..

到那时,发生的这一切会是谁的错,又有谁会为这一切负责,谁又会为这一切不堪重负的后果买单。

是自己的错吗?

芳敏想,谁让自己不要脸去勾引别人的老公。

是陈刚的错吗?

一个男人有了一点臭钱,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背着自己的妻子在外面乱搞,找情人,养小蜜…..

是陈刚爱人的错吗?

作为一个女人,她没有本事去讨好自己的老公,留住自己的老公,不要他去外面花天酒地……

她不知道是谁的对,谁的错,什么又是对,什么又是错,到时候又有谁承担这一切的后果,想到这儿,她的思绪乱到了极点。

三十六

爱华,

她就要结婚了,有了家,有了爱的港湾,身边多了一个爱她的人,她感到很幸福。

上次给了张强四百万的支票以后,他更加爱她了,工作更加努力,对她的生活关怀备至,百依百顺。

当她提出要结婚的时候,他点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在那刻,他深深地吻了她,在那一刻,她感觉地球仿佛停止了转动,时间停止了走动,她仿佛成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使得她对生活对爱情的向往更加充满了信心。

现在距离举行婚礼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每天处理完公司的事物以后,下了班一有空,她便开始了忙碌,操办婚礼所需要的一切,装修新房,照婚纱照,购买生活必需品,通知所有的亲朋好友参加她的婚礼。

她似乎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一切的烦恼和悲伤,变成了天使,一个婚姻殿堂中幸福的天使。

三十七

周末,下午。

海涛在画室里作画,创作那幅向往已久的“日月并明图”,在旁边有佳慧陪着他,因此闲暇,海玲有空溜出来同宏远约会喝咖啡,逛街。

咖啡厅里,海玲和宏远两个人面对面相视的坐着,此时咖啡厅里喝咖啡的人并不多,两个人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天。

海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说:“远。”

她看着宏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她的眼里他是那样的高大,帅气,是那样的完美。

“嗯,”宏远点点头应了一声,说着话,他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又轻轻地将杯子放回到了桌子上。

“远,你在想什么?”海玲说,她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看着他,她的心里美滋滋的,他对于她在她在她的眼里仿佛就是上天赐与她的最完美的一件雕刻。

“没有想什么?”宏远说,他的眼睛同样也在微笑着看他,与她的目光融汇在一起久久都没有分开。

“听说爱华姐就要结婚了?”海玲说。

“哦,这我知道。”宏远说,他点点头。

“到时候我们要不要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海玲说。

“哦,”宏远应了一声,他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低着头,他的手里拿着汤匙不停的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宏远,你为什么不说话,情绪这么低落,难道在你心里一直都在恋着她?”海玲说,看着他忽然间情绪低落的样子,她有点儿不高兴了,她似乎有一种感觉他一直都未曾她忘记。

“哦,没有。”宏远说,他抬起头苦笑了一下。

“既然没有,为什么一听到她要结婚,这么的无精打采。”海玲说。

“我只是想——”宏远说。

“想什么?”海玲说。

“希望婚礼能够顺利的进行,婚后他们能够好好的生活,能够幸福美满。”宏远说,他在为爱华担忧。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海玲说,听他这么一说,她的情绪缓和了许多。

“嗯,是的。宏远主,他点点头/

“不骗我?”海玲说,她注视着他的眼睛。

“不骗。”宏远说,迎着她的眼睛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说了出来。

“那我们呢?会不会幸福?”海玲说,她羞涩的调皮的笑了。

“会,一定会更加幸福。”宏远说,说完,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可是——”海玲说,话说到这儿,她不禁想起了海涛,以后又有谁来照顾他。

“可是什么?”宏远说,看着她,他以为她不知冒出了什么鬼主意。

“哥哥,他——。”海玲说,话说到一半,忽然她把话止住了,没有把话再说下去。

“海涛,他怎么了?”宏远说,他诧异的看着她。

“不知道他和佳慧姐怎么样了,以后有谁会照顾他的生活?”海玲说,她在深深地为海涛以后的生活担忧。

“他们吵架了?”宏远说。

“没有。”海玲说。

“那是为什么?佳慧不是一直都在爱着海涛,都在照顾他吗?”宏远说。

“是的,可是哥哥却总在拒绝她,逃避她。”海玲说,说完,她若有所思的皱了一下眉头。

“为什么?一直以来他们不都是很相爱吗?”宏远说,他有点儿不解。

“哥哥说,他很累,他不想连累她,让她侍侯他一辈子,他不想让她一生的幸福为他一辈子受苦,这样做他会承受不住的。”海玲说。

“嗯,他永远都是那么善解人意,那他以后的日子怎么办?谁来照顾他?”宏远说。

“独身,他想做一名快乐的单身贵族。”海玲说。

“做单身贵族吗?”宏远说,他感到有点儿吃惊。

“是的,他说他现在很向往这种生活,这种生活也是爱情的寄托,而且还很完美。”海玲说。

“他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想法。”宏远说,他没有想到在他的心目中海涛一直都是一个开朗坚强的人,在经过了这么多的磨难以后会变得如此模样。

“远,你说他是不是疯了?”海玲说。

“哦,”宏远轻轻地摇了摇头,忽然在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冲动,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说话呀,快帮我想想办法,我们是不是应该劝说他去看心理医生?”海玲说。

“不用,他没有病,他很正常,而且心理很健康。”宏远说,他点点头,似乎很肯定。

“为什么你也这样说,是不是你也跟他一样疯了?”海玲说,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因为他很正常。”宏远说,他的目光与她的目光相遇,充满了自信。

“你怎么知道?”海玲说。

“因为我是他的朋友,他的好兄弟,所以我了解他。”宏远说。

“你这样说话,是不是不想帮他?”海玲说。

“想帮助他,可是我们不能,因为我们这样做了就会打破他平静的心情,平静的生活,他的生活他的心情的平静一旦被打破,我想他就会很难再平静下来了。”宏远说。

“可是,至少我们应该去阻止他这样做呀?”海玲说,她有点儿焦急起来。

“信心的力量是充满顽强和韧劲的,我们又何来之力去阻止它。”宏远说。

“哦,”海玲摇了摇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似乎没有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爱情是缘,缘来缘去,来去匆匆,又怎么能是世人能够看透的,我们又何必这样的去勉强他。”宏远说。

“嗯,”海玲点点头,轻轻地应道。

听了宏远的话,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把话再继续说下去。

三十八

地坛公园。

上午,晴空,万里无云。

夫妻松下,海涛坐在轮椅上,一个人静静的,他的眼睛出神的望着池中的鱼儿嘻嘻追逐,池中墨绿圆盘似的荷叶株株傲然挺立,池中盛开着朵朵粉红色的荷花,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芳香,微风拂来发出沙沙的声音,摇摆不定,摇摇欲坠。

阳光顺着枝叶的缝隙照射下来,挥画出无数的优美的点点图案撒落在地上,撒落在他的头上,脸上,身上。

坐在轮椅上,他出神地看着,想着他的心事,他在等人,钰晨约了他。

钰晨还没有来,他一个人静静地坐着,陷入了沉思。

不知为什么,他感觉他的心情好沉重,似乎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让他坐立不宁,沉思不定。

“海涛,你好?”钰晨说,他来了,走到海涛的近前止住了脚步。

“钰晨,你来了?”海涛说,他在沉思中回过神来,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钰晨说。

“没有,我也是刚刚来到这里。”海涛说。

“你还好吗?”钰晨说。

“还好,你今天约我有来什么事吗?”海涛说。

“有点儿事,海涛,对不起,又来打扰你了。”钰晨说,说完,他的脸一下变红了,脸上露出了一幅羞愧难为情的样子。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如果我能够帮得上你,是一定会帮你的。”海涛说。

“我要和佳慧定婚了。”钰晨说。

“好,恭喜你,钰晨,我祝福你们能够永远幸福。”海涛说。

“谢谢你,但是——,”钰晨说。

“但是什么?”海涛说。他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佳慧提出了一个条件。”钰晨说。

“什么条件?是不是需要我帮助你?”海涛说。

“她说在订婚以前要见你一面,向你表达他对你的爱,这次如果你拒绝了她,你说你不爱她了,她说只有这样才会让她爱你的心死掉,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忘记你,然后答应和我订婚,结婚。”钰晨说。

“是这样吗?”海涛说。坐在轮椅上他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他感觉他的心理一下变得空虚起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感向他袭来,让他的心仿佛失去了灵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