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爱华说,她的手里紧紧地抓住电话,生怕它飞了似的。
“你不要问我是谁,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我告诉你,你不要再等他了,他现在在我这里,赶紧取消婚礼吧。”女人说。
“小姐,你是谁?他为什么会在你那里?请你快告诉我!”爱华说。
“这个暂时我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是永远不会去的,永远不可能和你结婚,和你在一起的。”女人说。
嘟嘟嘟……说完,电话挂断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弄成这样,难道是他在故意骗我。”爱华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爱华,不要哭,发生什么事情了?是谁打来的电话?”佳慧说。
“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爱华说。
“她在电话里说什么了?”晓晶说。
“她说他是不会来了,他永远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爱话说,她哭泣着。
“什么,他不来了,婚礼怎么办?”芳敏说。
“他是一个片子,混蛋,无耻。”海玲说。
“那,婚礼怎么办?”佳慧说。
“取消。”爱华说,她趴在佳慧的肩上痛哭起来。
“无耻,流氓,混蛋。”
听爱华这么一说,众人被激怒了,整个婚礼现场开始吵吵嚷嚷,乱作一团。
在婚礼大厅的一侧,海涛和宏远两个人在高兴的聊着,聊着聊着,他们发现不知为什么整个大厅乱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海涛说,他惊奇的看着。
“不知道。”宏远说。
“我们过去看看。”海涛说。
“好,”宏远说,他点点头。
海涛坐在轮椅上,宏远推着他走了过来。
“请大家安静一下,”海涛说,坐在轮椅上看着大家乱作一团的样子,他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听见海涛这么一说,渐渐的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指责张强。
“发生什么事情了?”海涛说,他显得恨平静。
“张强,他是一个骗子,将爱华一个人丢在了这儿。”海玲说。
此时爱华依然趴在佳慧的肩上不停的哭泣。
“他不来举行婚礼了?”海涛说。
“嗯,是的。”佳慧说。
“为什么?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那他现在在哪儿?”海涛说。
“不知道,刚刚有一个女人打电话过来说的。”佳慧说。
宏远站在海涛的身后,没有说话,他在静静地听着。
“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问问这是怎么回事?”海涛说。
“打过了。”芳敏说。
“哦,怎么样?”海涛说,他在听她把话说下去。
“手机关机,无法接通。”芳敏说。
“他是个骗子,无耻。”宏远说,站在海涛背后的他似乎再也听不下去了,伸手拿过一只杯子,扬起手臂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下,杯子落在地上,被摔的粉碎,粉碎。
这一下不要紧,整个婚礼现场又乱了起来,似乎混乱到了极点。
为什么会这样,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这就是爱情,婚姻,把人弄的伤痕累累,海涛想。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似乎更加坚定了他独身的想法。
“大家都不要再吵闹了,静静,静静。”海涛说,他在思索着解决问题的办法。
在海涛的劝说下,大家不再吵闹了,婚礼现场又慢慢的回复了平静。
这时爱华慢慢的止住了哭泣,站好,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哪儿气势汹汹的宏远,她站在那儿,擦了一把眼泪,看着他,似乎在诉说她的委屈。
“华总,”
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个男人,不是别人,是爱华贸易公司爱华手下的一名经理助理,他姓李,平时爱华习惯称他为大李。
走进婚礼大厅,一幅乱糟糟的样子,杯子摔了,桌子椅子也倒了,一片狼藉,大李手里拎着包,他怔怔的站在那儿看着众人。,一时没有把话说下去。
“大李,”爱华说,她甩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华总,祝你……”大李说。
“好了,大李,不要再往下说下去了,今天的婚礼不举行了。”爱华说,她打断了他的话,没有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大李一幅惊奇的样子,似乎他不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事实。
“张强,他不来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大李,你不在公司工作来这儿有事吗?”爱华说,她稍微的做了一下镇定。
“华总,”大李说,他的眼睛看着她,有点儿为难的样子。
“大李,干什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爱华说。
“华总,事情既然已经弄成了这个样子,我看还是明天向你汇报吧。”大李说,他转头看了看众人。
“不用了,大李,我要你现在就说。”爱华说。
“嗯,华总,我说了你可要坚持住。”大李说。
“你说吧,我坚持的住。”爱华说,她点点头。
“华北钢材公司为了催要那一千万的钢材款项,就在昨天将我们公司告上了法院,法院刚刚给公司下达了传票。”大李说。
“为什么?”爱华说。
“华总,你忘了,我们公司至今还欠着华北钢材公司一千万的钢材款没有付给对方。”大李说。
“哦,我知道了。”爱华说,她记了起来,爱华贸易公司曾经向华北钢材公司交易过一批价值二千万的钢材,其中有一千万在提取钢材时付给了华北钢材公司,剩下的一千万,对方催要了几次,均为付给对方。
爱华,她知道,本来这一千万已经准备好了付给对方华北钢材公司,可是为了得到张强的爱情,她没有这样做,而是挪用了其中的四百万给了张强。
在她的心目中,爱情的魔力可以超越一切。
现在这下可好了,张强人没了,婚礼也没有举行,还惹来了一身的官司。
“华总,法院说此案三日后开庭审理,法院希望你到时能够出庭,尽快还清华北钢材公司的欠款。”大李说,他从公文包里取出法院刚刚下达的传票递给她。
“嗯,这事我知道了,大李,你先回公司工作吧。”爱华说,她从大李手中接过传票,匆匆看了一遍,放在了桌子上。
“好,华总,就这样我先回公司工作了。”大李说。说完转身走了。
一千万,以前对于这样一个爱华贸易公司的老总来讲,也许算不上什么,可是,今非昔比,此时要她在三天内这样短短的时间内拿出一千万,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的。
大李走了,爱华似乎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下晕迷了过去。
看见她晕迷过去,站在一边的宏远快步上前一下子抱住了她,这才没有使她摔倒在地上。
“爱华,你醒醒,醒醒,”宏远说,他抱着她,大声的呼唤着她,他的心里在深深地焦虑着。
“爱华,爱华,”宏远说,他仍旧在呼唤她。
此时,大厅里没有人说话,大家静静地站着,一双双眼睛看着他们。
虽然没有一丝杂乱的声音,大厅里的气氛却显得是那样的不平静。
在宏远的呼唤下,渐渐地,爱华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此时正依偎在他的怀里。
她看见宏远抱着她,呼唤她,深情的注视着她,他的脸上充满了深深地焦虑。
看到他焦虑的样子,她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到这肩膀好熟悉,好结实,好安全,她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像现在这样,依偎在他的怀里了。
“是你救了我?”爱华说,她的眼睛微微睁开看着他,声音显得很微弱。
“嗯,是的。”宏远说,他将她抱的紧紧的,好像怕她再次晕过去摔倒在地上。
“你为什么要救我?”爱华说。
“我为什么不能救你。”宏远说。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不是在嘲笑我?在向我示威是不是?”爱华说。
“不是。”宏远说。
“那是为什么?”爱华说。
“没有为什么,有的只是我应该救你。”宏远说。
“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这样做,我是不会感激你的,我会更加恨你。”爱华说,说着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恨,如果你觉得这样会让你好受一些,你就恨吧。”宏远说。
“现在我被人给骗了,公司又要破产了,现在你总该满意了吧?”爱华说,她挣扎着,从他的怀里站起来。
“爱华,请你不要这样说,结果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是我们大家谁也不愿意看到的,我们是朋友,有一点请你要相信,我们大家一定会帮你的,至少还有我。”宏远说,他说的是那样的认真,是那样的坦诚。
“真的吗?”爱华说,她看着他的眼睛,在寻找她想要的答案。
“真的。”宏远说。
“不骗我?”爱华说。
“不骗。”宏远说。
大厅里的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个人,倾听着他们的谈话。
“宏远,你还会爱我吗?”爱华说,看着他的眼睛,依偎在他结实的臂膀里,此时此刻,她好渴望听到他的声音,渴望听到他的回答。
“会,我会爱你的,和从前一样爱你,再也不会离开你。”宏远说。
“你会和我结婚吗?”爱华说。
“会的,和你结婚,一同打理公司的事物,陪伴你一块度过这次难关。”宏远说。
“宏远,你在胡说什么?”海玲大声的说,在旁边看着他们二人一幅亲热的样子,她本以为他是在安慰他,同情他,可没有想到现在他们二人谈到了结婚,她再也忍无可忍了。
“海玲,”宏远说,看着她气势汹汹的样子,心想,事情可要闹大了。
“你要和她结婚吗?那我怎么办!我又是谁?”海玲说,她感到自己委屈到了极点。
“是的。”宏远说,他没有把话说下去,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在他的心里有很多的话要对她讲,不知为什么他却没有说出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说过你是爱我的,难道这一切你都已经忘了吗?”海玲说,她怒视着他。
“我说过我爱你,我没有忘。”宏远说。
“既然你说过,还为什么这样做,来伤害我?”海玲说。
“海玲,对不起,请你原谅。”宏远说。
“爱华,还有你,我好心好意的帮你,你明明知道我和他己经相爱了,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说话,还要这样做,难道你不知道羞耻吗?”海玲说。
“海玲,你听我说,是我错了。”爱华说,她急忙挣扎着从宏远的怀里挣脱出来。
“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在这样的大厅广众之下,当着我的面,你们这样的亲热,难道你们嫌我受的伤害还不够吗?”海玲说,她似乎就要发疯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水顺着她美丽的脸颊大颗大颗的淌了下来。
“海玲,你冷静一点。”宏远说。
“你也不要说话,我也不想听你说,她自己受了欺骗,受了打击,不好好的反省自己,反而当着众人的面前去的面前去勾引别人的恋人,还有你,你们两个人合伙在大家面前欺骗我,占我便宜,你们当我是透明的,卑鄙无耻,我再也不想再见到你们。”海玲说。
说完,然后像疯了似的跑了出去,跑到马路上,人群中,转眼不见了。
“海玲,”宏远说,他大声的呼喊着。
“海玲,你回来。”爱华说,听了海玲的话,她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再也控制不住,推开宏远,追了出去。
“爱华,”宏远说。
海玲跑走了,
爱华也跑走了,谁都没有回来。
大厅里的众人再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宏远站在那里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
就这样,一个好端端的婚礼庆典就这样被搅散了,也许这就是人间闹剧,变幻无常。
海涛坐在轮椅上看着这一切,听着他们说话,吵闹,他的内心变得越来越沉重,面对这一切,更加坚定了他的思想,独善其身的想法。
四十六
回到家里,海涛坐在轮椅上一直都没有说话,他感到他的内心很沉重。
宏远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着。
佳慧,在旁边为他们两个人沏水泡茶。
“海涛,对不起,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是故意欺负海玲的。”宏远说,他端起刚刚沏好的茶喝了一口。
“我知道。”海涛说,他沉思着,思索着什么。
“没有想到今天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海玲,她真的生气了。”宏远说。
“嗯,”海涛应道,他看着他。
“海涛,当时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要不然,爱华,她会承受不住,她会崩溃的,只是没有想到会伤害到海玲那么深。”宏远说。
“宏远,我们是朋友对不对?而且还是好朋友。”海涛说。
“是的,”宏远说,他点点头。
“所以我了解你,你不必向我向海玲道歉,对不起。”海涛说。
“可是,必竟是我错了,我应该道歉,而且你也可以批评我,甚至骂我几句。”宏远说。
“我不能这样做。”海涛说。
“为什么?”宏远说。
“宏远,当时你说的话不管是对是错,是真是假,我是没有理由责怪你的,海玲,虽然是我的妹妹,可是这件事情必竟不是用远与近用亲情来恒量的,评价你的对与错,你与爱华的感情,况且这也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海涛说。
“嗯,”宏远点头应道。
“当时爱华已经受到了很深的伤害,精神受到了很沉重的打击,你这样做这样说,目的是为了安慰她,也是可以理解的。”海涛说。
“可是,必竟还是伤害到了海玲。”宏远说。
“这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太过激动,她还不懂得什么是爱情,爱情是一把双刃剑,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只是她没有想到,如果你爱她,你在她身边或者不在她身边,你也一定会爱她,保护她,关怀她,与她患难与共;如果你不爱她,在她身边又有何用,她又怎么够得到你的爱,怎么能够得到你的关怀,得到的也许是更多的伤害。”海涛说。
“海涛,对于海玲,我是真心爱她的。”宏远说,他没有想到海涛会如此的大度,善解人意。
“这我知道,我相信你,如果海玲能够想开一点,也许事情就不会弄成这样子了。” 海涛说。
“这不是海玲的错,是我伤害了她。”宏远说,他在责备自己。
“宏远,你也不要过于责备自己,吃醋误解,太过激动,这也许本身就是女人的天性。”海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