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花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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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五十八至六十九章 (4)

“在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他打电话到了我那里,张强他要我和他做爱,在关键的时候,我拒绝了他,问他可不可以娶我,什么时候娶我,那时候他只要说一句好听的话,就能够温暖我的心,我就会把真相告诉他,让他在这个世界好好地活着。”阿丽说。

“他没有说是吗?”爱华说。

“你们猜他怎么说?”阿丽说。

“哦,”晓晶应道。

“他和以前一样的回答我,他说他不会娶我,我逼问他,他就开始羞辱我,骂我是婊子,是不要脸的臭妓女,最后他还打了我。”阿丽说,她哭了,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他真是作孽太深了。”晓晶说。

“这就是你恨他的理由?”爱华说。

“不,还有,他对我说,让我死了这条心,他说他不会娶我,他要娶的人是你,爱华。”阿丽说。

“他这样说,你很伤心是吗?”爱华说。

“是的,他可以打我,骂我,但他不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我。”阿丽说。

“然后你就决定了要把病毒传染给他是吗?”爱华说。

“是的,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向他道歉,也不再逼问他娶我,我反过头来勾引他,我们开始疯狂的做爱,一次,两次……阿丽说。

“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恶心吗?”晓晶说。

“你怎么可以这样忍下心来这样做?”爱华说。

“我要以魔治魔。”阿丽说。

“也许除了你和他的性别、经历不同外,我相信其余的你也会和他一样是一个变态狂,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恶魔。”爱华说。

“这也许是他作恶太深的缘故,应该有如此的下场。”晓晶说,

“我和他不一样。”阿丽说。

“不一样吗?”爱华说。

“不一样,因为我还有善心。”阿丽说。

“善心,”爱华说。

“是的,也正是因为我还有这么一丝善念,才救了你一命。”阿丽说。

“你说你救了我?”爱华说。

“是的。”阿丽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爱华说。

“爱华,你让她继续说下去。”晓晶说。

“当我得知你和他结婚的消息后,我阻止了你们。”阿丽说。

“原来我的婚礼没有举行全是你在后面搞的鬼,”爱华说,她有点儿生气了。

“是的,是我控制了他,才没有让你们的婚礼举行。”阿丽说。

“你是说我们举行婚礼的前一天晚上你和他,你们两个人还在一起?”爱华说,她开始变的有点儿激动。

“华姐,你慢慢说,先别激动。”晓晶说。

“是的,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是我约了他,勾引了他。”阿丽说。

“你们两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无耻?”爱华说。

“哦,”阿丽应道。

“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说明白今天我就要打电话报警。”爱华说,她的情绪开始变得极端起来。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救你。”阿丽说。

“为了救我?”爱华说。

“是的。”阿丽说。她说的很肯定。

“你胡说我不相信。”爱华说。

“华姐,你应该相信她,是她救了你。”晓晶说。

“为什么,晓晶,为什么你也这样说?”爱华说。

“因为我不阻止你们两个人结婚,等结了婚以后,入了洞房,现在的你就不止是公司倒闭感情受挫这么简单了。”阿丽说。

“哦,”爱华应道,她瞪大了眼睛,听她把话说下去。

“你们两个人只要在一起有了性接触,性生活,他就会把病毒传染给你,那时恐怕现在你就不会坐在这儿这么稳定了,你就会身败名裂,比现在更惨,连从头来过的机会都没有。”阿丽说。

“对,他说的没错,是她救了你。”晓晶说。

“哦,”爱华应道,她瞪大了眼睛惊呆了,她没有想到后果是如此的严重,她情不自禁地用手触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感到一阵阵不寒而栗。

“另外我控制他还有一个原因。”阿丽说。

“什么原因?”晓晶说。

“我不让他再出去作怪,以防他把病毒传染给别的女孩,让更多的人受害。”阿丽说。

“你是说,你这样做是在控制病毒的传染中心。”晓晶说。

“是的,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如此,否则的话让他这个恶魔再出去作怪,后果将是不堪设想。”阿丽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是很痛恨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吗?”晓晶说。

“因为良心和善良,我是一个女人,另一个女人虽然夺走了属于我的爱情,我虽然恨她,但我也应该同情她。”阿丽说。

“女人同情女人?”晓晶说。

“是的,因为我不愿意看到女人伤害女人,在不久的将来让她变得和我一样。”阿丽说。

“你这是在用你的良心和理解在让女人拯救女人,维护女人,而不是女人因爱而产生的妒忌让女人来伤害女人。”晓晶说。

“是的,有时男人的花心是永无止境的,作为一个女人却不识趣,在更多的时候不去教唆男人而是女人用她丰富的感情来伤害女人,其实最后的结果是风水轮流转,你因为自私的爱情讨得男人的欢心伤害另一个女人,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会出现另外一个女人来伤害你。”阿丽说。

“你说的对。”爱华说。

“但这至少不应该是女人的悲哀,让最后得意的是男人。”阿丽说。

“除了恨以外,这也许是你要带他走的理由。”晓晶说。

“是的,我不允许他再去害别人,如果我走了,我也要带他走,我要把他永远留在我的身边。”阿丽说。

“爱情有时候变的就是这样的自私。”爱华说。

“当他得知你把病毒传染给他的时候他有没有恨你,打你?”晓晶说。

“他恨我,恨我害了他,生我的气,并且狠狠的打了我一顿。”阿丽说。

“过后呢?”晓晶说。

“过后当医院的检查结果下来以后,木已成舟,他是一个很聪明的男人,他知道再做一切的发泄也是徒劳的,也就接受了现实。”阿丽说。

“他面对现实了吗?”晓晶说。

“是的,过后和我在一起,他没有再打我,骂我,嫌弃我,反而对我越来越好。”阿丽说。

“现在你感觉很幸福很知足是吗?”晓晶说。

“是的,虽然这样的幸福来得太迟,时光又是这样的短暂,但是我感觉已经很满足了。”阿丽说。

“兽之将死,其心也善,何况是人。”晓晶说。

“他已经彻底悔过了?”爱华说。

“嗯,我们现在生活在一起是从没有过的相敬如宾,幸福和快乐。”阿丽说。

“可是这毕竟是太迟了。”晓晶说。

“是的。”阿丽说。

“悔过,人为什么总在这个无法回头的时候悔过,难道这样的悔过还有什么意义吗?”晓晶说。

“有意义。”阿丽说。

“哦,”晓晶应道。

“他可以让人知道,不论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不论在任何时候都存在着善良的一面。”阿丽说。

“可是这种善良来的太迟了,因为它已经无法弥补他给人带来的伤害。”爱华说。

“虽然不能弥补,但它可以告诉人一个道理,能悔过的时候就要及早悔过,不要再到这个时候做一场徒劳的壮举。”阿丽说。

“张强,他有没有接受治疗?”爱华说。

“他没有,我也没有,因为我们知道自己剩下的时日已经不多,也就不想再浪费更多的金钱。”阿丽说。

“为什么不接受治疗?”爱华说。

“因为艾滋病有很强的免疫性,能够对药物很快产生抗体,也就是说这个病根本是无法治愈的,染上了就等于判了死刑。”阿丽说。

“他现在身体怎么样?”爱华说。

“你现在还在关心他?”阿丽说。

“哦,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他的一些近况。”爱华说。

“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并不好。”阿丽说。

“哦,”爱华应道。

“也许是他在得知染上艾滋病病毒以后,他的情绪恐慌不稳定,没有使他好好地照顾自己,结果得了感冒,还发了高烧,他的身体看起来比较虚弱,医生说他的病情恶化发展的比较快。”阿丽说。

“嗯,这也许就是他的因果报应。”爱华说。

“恶人有恶报。”晓晶说。

“爱华,这是他在你那儿取走的四百万,他花去了六十万,还剩下三百四十万,全部在这个存折上,来见你们的时候,他要我把这些钱还给你。”阿丽说,说完,她从随身的兜里取出一个存折递给爱华。

“存折,”爱华说,看到存折,她就想起了张强以结婚为名义要挟她,向她索要钱财的情景,她感觉他是那样的无耻和下流。

“嗯,”阿丽应道。

“不用了,你收回去你们还是好好的去接受治疗吧!”爱华说。

“这些钱你不要了是吗?这可是你辛辛苦苦赚来的,这些钱是有些人一辈子甚至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阿丽说,对于爱华的话和举动她感到很吃惊。

“是的,我不想要了。”爱华说。

“为什么?”阿丽说。

“就是因为它让我输掉了我的感情,甚至是输掉了我的一生幸福,我现在已经不再需要它,而更多的是讨厌它。”爱华说。

“你是不是有点儿太悲观了?”阿丽说。

“这不是悲观,这是事实。”爱华说。

“这是一个金钱的社会,做任何事情都是离不开钱的,你拿回去,它至少可以帮你重新开创你的事业。”阿丽说。

“阿丽,你不要再说了,这些东西对我来说现在已经不需要了。”爱华说。

“可是你的事业?”阿丽说。

“事业,如果不是因为它,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它让我失去的东西真是太多太多。”爱华说,她想起了宏远,内心充满了无限的伤感。

“拿着吧,如果你不要我们是也不会要的。”阿丽说。

“为什么?不要忘了,有了这些钱你们就可以到医院好好地接受治疗。”爱华说。

“不用了,我们现在虽然需要钱看病,但我们想明白了,这些钱不能拿,因为以前没有钱,需要钱,为了得到钱才致使我们沦落到这个地步,我不想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再次让金钱泯灭我们这一点仅存的人性。”阿丽说。

“你们决定不去接受治疗了?”爱华说。

“是的,我们决定面对现实,不再作去医院接受治疗的打算。”阿丽说。

“如果是这样你们是会活不下去的?”爱华说。

“无所谓,因为这个时候生与死已经是微不足道的事了。”阿丽说。

“阿丽,有没有想到过你的家人,他们怎么办?如果你去接受治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说不定奇迹出现,还可以治好你的病,到那时你就可以忘记一切,回家去和父母弟弟去过属于自己的平静的生活。”晓晶说。

“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就权当父母这辈子没有生下我这个作孽的女儿吧。”阿丽说,她说得很伤心。

“既然这样,大家谁都不要,不如就把它毁了,撕了,让它跟着这一段孽缘去吧。”爱华说,说完拿过这张沉甸甸的存折几下撕得粉碎了。

事情也许就是这样,一切皆因金钱而起,这一切也就皆因金钱而结束。

“可是,”阿丽说,她为她这样做而感到可惜。

“爱华,”晓晶说。

“不要再说了,这已经没有了可是。”爱华说。

“几百万别人连做梦都得不到的数字,就这样被你毁了,难道你就不觉得可惜吗?”晓晶说。

“不可惜,留着它才可惜。”爱华说。

“哦,”晓晶应道。

“为了它,它让人作孽太深太重,留它又有何用。”爱华说。

“嗯,”晓晶应道,她陷入了沉思,她知道她说的话是意有所指。

“阿丽,你来这儿,他知道吗?”爱华说。

“知道,他要我向你们道歉,要你们原谅他。”阿丽说。

“这是他说的?”爱华说。

“是的,”阿丽说。

“也许他真的是悔过了。”晓晶说。

“我可以去见他吗?”爱华说。

“他说他对不起你,没有脸见你。”阿丽说。

“哦,”爱华应道。

“除非?”阿丽说。

“除非什么?”爱华说。

“除非你原谅他。”阿丽说。

“原谅,你和他觉得这很重要吗?”爱华说。

“我不知道。”阿丽说。

“我想好了,告诉你,通过发生的这么多事情,我已经没有了一切的恨和报复,今天没有,明天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爱华说。

“哦,”阿丽应道。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缘来缘去,一切就让缘来定吧。”爱华说。

“华姐,要不要我陪你去?”晓晶说。

“谢谢你,晓晶,还是我们两个人去吧。”爱华说。

“嗯,好吧。”晓晶说。

“爱华,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也就不再阻拦你,我答应你,带你去见他。”阿丽说。

“谢谢,”爱华说。

晓晶,

看着爱华和阿丽离去的背影,她的手里紧紧地握着盛装着咖啡的杯子,陷入了沉思,她有点儿想不明白,爱华真是太善良了,命运为什么却要她遭受这么多的捉弄和伤害?

六十

张强患上了艾滋病,爱华原谅了他,原谅了他以前所犯下的一切过失和错误。

海涛知道后,他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下来,他没有想到一场闹剧闹到最后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海涛,他坐在轮椅上陷入了沉思。

“张强,他得到一个这样的结果是他平时作恶太多,罪有应得的报应。“海玲说。

“嗯,“海涛应道,他的眼睛望着窗外,想着什么。

“还好,庆幸的是他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勇敢的作出了悔过。“晓晶说。

“悔过?“海玲说。

“是的,张强,他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表示出了悔过,说出了道歉的话,并且把剩余的钱还给了爱华姐。“晓晶说。

“我不相信,他这算是什么样的悔过?什么样的道歉?“海玲说。

“哦,”晓晶应道。

“道歉是应该的,因为做错了事就理应向当事人道歉,他把钱还给爱华姐更是应该,因为这些钱本身就不属于他。”海玲说。

“不管怎么说,他既然已经表示出了悔过,我想我们就应原谅他。”晓晶说。

“钱的事原谅他也就算了,可他所做的一切坏事对我们大家带来了那么多的伤害,他又怎么能够让我们大家原谅他。”海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