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值得我爱他,我甚至还有点儿恨他。”阿丽说。
“你觉得他爱你吗?”晓晶说。
“不爱,但他却经常来找我。”阿丽说。
“你怎么知道他不爱你?”爱华说。
“感觉。”阿丽说。
“感觉吗?”爱华说。
“是的,因为我的职业就是和男人打交道,他在我身边的时候,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种表情,甚至他和我做爱的时候他的内心在想什么,我都会一清二楚。”阿丽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晓晶说。
“依赖。”阿丽说。
“你依赖他吗?”爱华说,她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张强对他身边的女人来讲,无时不刻的充满了温柔,体贴和关爱,这对于一个渴望爱情的女人而言,这就是一种极为强烈诱惑,极为强烈的依赖感。
“是的,我觉得他在很多的地方,很多的方面跟别的一些来这儿找女人的男人不一样。”阿丽说。
“他是不是总是以一个好男人的形象出现在他需要的女人面前。”晓晶说。
爱华,她的手里拿着汤匙在不停的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坐在那儿静静地听着,想着她的心事。
“是的,”阿丽说。
“难道像他这样的一个男人真的就这样值得女人迷恋?”晓晶说。
“哦,”爱华应道,听了晓晶的话,要听的还有她自己。
“是的,当时他给我感觉实在太好了,他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完美的好男人,他表现的有时候像是一个丈夫,有时候又是情人,有时候是情人又是朋友,有时候是父亲有时又是孩子,他给人的感觉总是那样充满了浓浓的情意和关爱。”阿丽说。
“你就这样被他俘虏了是吗?”晓晶说。
“是的,有人说女人在恋爱的时候智商是最低等的,也许就是这样,在爱情和幸福面前又有哪个女人不愿意被爱情包围,不愿意被幸福笼罩。”阿丽说。
“嗯,也许你说的是对的,”爱华说,她点点头又接着说:“这也许是每一个女人共同的目标和愿望。”
“后来呢?”晓晶说。
“后来我也就不再做小姐了,我和他同居了,我想争取他的同意和他结婚。”阿丽说。
“他同意了吗?”晓晶说。
“他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阿丽说。
“阿丽,有一个问题不知你有没有想过?”晓晶说。
“什么问题?”阿丽说。
“一个像他这样的人,他会不会嫌弃你的出身,嫌弃你的行为?”晓晶说。
“这个问题我想过了好多次,也问过她好多次。”阿丽说。
“他怎么说?”晓晶说。
“一开始的时候他总是吱唔着敷衍我,后来我追问的次数多了,他没有办法就说婚姻是大事,要我多给他一些时间想想。”阿丽说。
“哦,”爱华应道,听了阿丽的话,她知道这是他的拿手好戏。
“我见他迟迟不肯回答我,我就问他是不是嫌弃我?”阿丽说。
“他怎么说?”爱华说。
“他说这也是他考虑的主要因素,他说他不想让他的家人朋友知道他的老婆爱人以前是做小姐的,如果是这样是会被人看不起的。”阿丽说。
“也许他说的是对的,一个人,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只要在他的生活上或行为上出现了肮脏的劣迹,污点,一般是会被人看不起受到鄙视的。”晓晶说。
“听了他的话以后,我为自己不光彩的过去和肮脏的行为感到了莫大的自卑和无地自容,这也是我始终无法面对他,正视他,强求他的原因,如果是那样,我怕他会被世人世俗的眼光所包围,我担心他会承受不住,,所以我一直等待他的谅解和他争取他家人的同意。”阿丽说。
“木已成舟,这也是无奈之举。”晓晶说,她想她完全能够体量她当时的心情。
“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我想我不能因为这样就去责备他,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人生当中这一段不为光彩的经历和肮脏的行为给我的婚姻爱情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和痛苦。”阿丽说,她说出了她的心里话,她说的很艰难。
“除此之外,他还是不相信你是吗?”晓晶说。
“是的,他说做我们这一行的人是很难改邪归正的,说白了也就是够改不了****。”阿丽说。
“他这样做让你很伤心是吗?”晓晶说。
“是的,我很伤心,很自卑,我对他说,你要相信我,我会改的。”阿丽说
“嗯,”晓晶应道。
“可他还是不相信,让我很痛心的是,为了金钱我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失去了爱人最大的信任,到这时候我才明白我应经穷得只剩下钱了。”阿丽说,她哭了,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你又没又想到过放弃?”爱华说。
“没有,我从没有想到过放弃。”阿丽说,她说的很坚决。
“为了得到爱情,得到幸福,执着,永不放弃这也许是善良女人的本性。”爱华说。
“嗯,”晓晶应道。
“为了让他留在我身边,让他爱我,和我结婚,我对他越来越好,生活上照顾他,经济上接济他,他有时犯下了不能犯的错误,想到我自己以前不光彩的过去,渐渐地,我也就学会了宽容他,谅解他。”阿丽说。
“他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爱华说。
“他在外面找女人,在外面和别的女人过夜。”阿丽说。
“这是女人最不能容忍最不能允许男人犯的错误。”晓晶说。
“而我却以自己的污点换取他的同情认可,我原谅了他。”阿丽说。
“你有没有劝诫过他?“晓晶说。
“劝过了,他说我没有资格管他,要管先管好自己就行了。”阿丽说。
“他真是太过分了。”晓晶说。
“他简直就不是一个人。”爱华说,她为他可耻的行径而感到愤恨,到这时候她才明白,在张强的背后还有这么多可耻的行为。
“对于他犯的错误,我都一一包容了他,这反而使他变得越来越坏,得寸进尺。”阿丽说。
“哦,”爱华应道。
“你也许是真的太善良了。”晓晶说,她在深深的同情她。
“也许错的是我,而不是他。”阿丽说。
“为什么?”爱华说。
“因为一开始我就不应该让他成为我的影子,更不应该的是我不应该生活在他的影子里,把一切都给了他。”阿丽说。
“后来呢?”晓晶说。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每逢向他提起结婚的事,他一口回绝,他说他是不会和我结婚在一起的。”阿丽说。
“哦,为什么?”爱华说。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要做一名单身贵族,单身贵族是不可能结婚的。”阿丽说。
“单身贵族吗?”晓晶说。
“是的,我劝说他,说那些东西是在书本小说或电视里出现的,根本就不现实。”阿丽说。
“他怎么说?”晓晶说。
“他说他不管现实不现实,他就是要这样做。”阿丽说。
“他这样说是不是疯了?”爱华说。
“你有没有问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晓晶说。
“他说做单身很好,很自由,可以无拘无束,不受婚姻的束缚,潇洒自在,可以为所欲为,可以随随便便的找一个伴侣度周末,相爱的时候可以租一所公寓像结婚一样同居,恩恩爱爱,完全没有婚姻家庭的束缚,恩爱够了就可以友好地分手,谁也不必为谁负责。”阿丽说。
“他这样做就是在贪婪的玩弄女人的肉体和感情。”爱华说。
“他简直就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牲。”晓晶说。
“我劝过他许多次了,他就是不听,有时他被我逼问的急了,恼羞成怒,说我不愿意就可以和他分道扬镳,但他是不会为我负责任的。”阿丽说。
“你同意了?”晓晶说。
“我没有,因为我害怕自己离开他,离开他生活不下去。”阿丽说。
“你真是太软弱了。”爱华说。
“他有没有悔过?”晓晶说。
“没有,他说我要嫁给他简直是痴心妄想,他说我,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被男人玩弄抛弃的女人,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阿丽说。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晓晶说。
“因为他是一个畜牲。”爱华说,听了阿丽的遭遇,她想到了自己,她感到愤怒极了。
“这都是单身贵族惹的祸。”阿丽说。
“单身吗?”晓晶说。
“是的,如果没有单身他也就有可能不会变成这样一个玩弄女人肉体和感情的恶魔。”阿丽说。
“魔在心生,不在其外。”爱华说。
“也许这与你——或许是女人软弱的缘故?”晓晶说。
“后来怎么样?”爱华说。
“后来我怀疑他在外面又女人了,他这是在故意逼着我离开他。”阿丽说。
“你是不是觉察出了什么?”晓晶说。
“是的,后来我发现他和你在一起,”阿丽说,她用手指了指爱华。
“哦,”爱华应道,她慢慢的低下头,想起这些事情她就感到很伤心和羞愧。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有没有对他讲过?”晓晶说。
“我对他讲过,不要这样脚踩两只船。”阿丽说。
“张强,他怎么说?”晓晶说。
“哦,”爱华应道,她在听她把话说下去。
“他说你有钱可以养活他,供他吃喝玩乐,他说我呢,现在又有多少钱可以供他挥霍,说着话他还拿出了你给他的四百万元的支票。”阿丽说,她在对爱华讲。
“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开酒店的事?”爱华说,在她的心目中她似乎还在为他寻找一丝值得原谅的理由。
“他对我讲过,其实这只不过是他骗取你的钱财的一个理由罢了。”阿丽说。
“他真是一个骗子,一个大混蛋,我现在已经被他骗的一无所有。”爱华说,倾听着她的话语,张强在她的心目中的最后一个诚实的印象就这样被轻易的打碎了,她的心里感到痛苦极了。
“他真不愧为是一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大骗子。”晓晶说。
“我见他这样做,知道他已经疯了,无药可救,可是我跟了他以后,已经很长时间不再做小姐,当然也就失去了经济来源,我知道我一旦没有了钱,供他挥霍,吃喝玩乐,我也就将彻底失去了他。”阿丽说。
“你说的对。”晓晶说。
“为了他,为了钱,我只好重操旧业,背着他不得不出去接客,找男人挣钱。”阿丽说。
“你真是悲哀,不幸的是你真的被他说中了,就像他说的那样,够改不了****。”晓晶说。
“我这也是完全为了他。”阿丽说。
“也许你有很多值得原谅的理由,但这并不是一个值得原谅的理由。”晓晶说。
“你真是好糊涂。”爱华说。
“我知道,可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恰巧出事了。”阿丽说。
“什么事?”晓晶说。
“我得病了。”按理说。
“什么病?”爱华说。
“做这种职业得上不干净的病也是属于很正常的事。”晓晶说。
“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得的是普通的性病,因为做这一行业一天又很多男人要接待,性接触次数频繁,所以染上性病是再也普通不过的事情了。”阿丽说。
“染上性病的时候你有没有害怕?”晓晶说。
“没有害怕,因为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根据以往的经验,我吃了许多药,可就是不见好,没有办法我只得去医院做检查。”阿丽说。
“检查结果怎么样?”晓晶说。
“结果是我患上了严重的艾滋病,在医生通知我的时候,我感觉绝望了,一下晕倒了,醒来后离开医院,我不相信这是事实,我没有那么倒霉的,结果我又去了几家别的医院。”阿丽说。
“结果呢?”晓晶说。
“结果一样是艾滋病晚期,确诊无误。”阿丽说。
“现在你的家里人知道了吗?”爱华说。
“不知道,我怎么敢把这种事情告诉他们,要是传扬出去,他们的脸岂不被我全部都丢尽了。”阿丽说。
“真是可怜。”爱华说。
“为情所伤为情做错事的女人更可怜。”晓晶说。
“传染上艾滋病病毒,张强,他知道吗?”爱华说。
“不知道,但比知道更可怕。”阿丽说。
“为什么?”晓晶说。
“因为他也染上了艾滋病病毒,而且他的病情现在比我更加严重。”阿丽说。
“他是怎么传染上的?”爱华说。
“难道是你?”晓晶说,她诧异的看着她。
“对,晓晶,你说的没错,是我把病毒传染给了他。”阿丽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爱华说。
“你为什么变得这么越来越可怕。”晓晶说。
“我走,我也要带他走,我不想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阿丽说。
“难道这就是你的理由?”爱华说。
“是的。”阿丽说。
“难道你也疯了不成?”爱华说。
“你这样做,简直是和他一样是变态。”晓晶说。
“你们这样是在指责我?”阿丽说。
“难道我们不能指责你这种行为吗?难道你不觉得应该为你的这种行为感到羞愧吗?”爱华说。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他吗?难道这就是你对他的爱?”晓晶说。
“张强,他做了这么多的坏事已经受到了惩罚,你们为什么不拍手称快反而回过头来指责我对她的惩罚,难道他没有伤害过你们,伤的还不够深吗?”阿丽说。
“因为做事你是你,他是他,这原本就是两回事。”爱华说。
“阿丽,你对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和惩罚是不是还又别的理由?”晓晶说。
“对他,我除了爱以外,更多的还有恨。”阿丽说。
“恨?”爱华说,她瞪大了眼睛。
“是的,我恨他,当我得知自己得上这个可怕的病以后,我本想把这个事情的真相告诉他,让他离开我,留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着,可最后还是他杀死了他自己,失去了这个机会。”阿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