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啊！”
蝴蝶听着故事，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右手摸着后脑勺，眯眼傻笑着。
“嗯！就是这样呢！后来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就假戏真做了呢，是吧，然？”
天使也少见的傻笑着。
“啊！是啊！后来听说你更本没来参加那次会议我自己也吓一跳呢！”
然夸张的把肩膀抬得老高，一起抬高的还有双手。
“诶？我们小队那时候就解散了吗？”
寒瞮倒是真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核心的机密。
“啊！这样啊！啊哈哈哈哈哈！”
这开怀傻笑的是蝴蝶。
“啊哈哈哈哈！真的呢！”
这是天使。
“啊哈哈哈哈！”
这是然。
“诶？嘿嘿嘿。”
寒瞮也依旧那么腼腆。
四人围坐在尸体群中，一起开怀装傻着，真是和谐。
“啊哈哈哈哈你们个头哦！魂淡！”
突然大哭着站起身来，随后蝴蝶就跑着离开了，但，然还是捕捉到了她的笑。
——
“啊哈，你还真在啊。”
蝴蝶蹲在自己的墓前，真是奇怪而可怕，叼着捡起来的烟屁股，像个流氓似的。
“我记得还有一个。”
随后然就捡起另一个烟屁股，在准备掏出打火机的时候，蝴蝶却先主动凑了过来。
“嗯嗯嗯，呼，感觉如何？”
然把蝴蝶推开，双手搭在她肩上。
“很轻松呢。”
烟屁股因为嘴唇说话的震动而脱落，蝴蝶把头撞在了然的胸前。
“哦，是么。”
然用双臂抱住了怀里的矮子。
“我有没有长高？”
“没有。”
——
然记得，在那时候，蝴蝶还有着完整的身躯呢。
“呼。”
独臂的蝴蝶转过头，用死掉的眼神看了眼走来的然，吐出口烟。
“好久不见。”
“我们见得够频繁了。”
蝴蝶不再回头，漂亮的翠绿色眼睛既没有神也没有交点，但大概她在看着眼前的坟墓吧？
然就在旁边，完全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作，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才对于身旁的这个人是对的，或是可以的，但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做又对吗？
这让人很不舒服，虽知道这是陌生所造就的，但这和青春期的自卑又是那么的像，无论你再怎么暗暗欢喜，那份心情也不可能自己擅自传递到你喜欢之人的心中。
安慰着自己，我什么都没为对方做过，对方也不是自己什么人，我又有什么立场去为对方……balabalabala。
而现在，然就处于这个漩涡之中，但好在不是因为暗恋的自卑，而是那叫做生疏的时间的抽象的，的，的“的”，嗯，对于然这很复杂，复杂到然懒惰地用病句来解释。
既然不想活，为什么不去死？然本想问，但自己问不出口。
既不能安慰也不能讽刺，因为那又是朋友或敌人才能有的关怀，现在的自己就像是旁观者，没权利也没理由。
但是……后悔？哪怕被自己嘲笑？
“我说，那就做吧。我自私，所以……麻木可以，愤怒可以，即使为了满足自己而毁灭一切也一样可以。喜欢，我苦闷，那便放弃那资格。厌恶，我快乐，那便放弃那尊严。渴求便遵循，贪得无厌，背叛本心，若将来我悔恨，那便现在我承受。罪恶所以我救赎，快乐所以我悲伤。”
蝴蝶那没有焦距的双眼，依旧看着那个墓碑，泪水突然就流了出来，变了，没有变？不重要，因为他就是他，他也还是他。
“然……”
蝴蝶回头，发现空无一人，有的，只是地上的烟头。
这个人并没有解释，因为他知道伤害了就是伤害了，哪怕是自己会同意他伤害。
“丧尸吗？管它呢？”
于是，这个世界毁灭了。
“皆大欢喜，
——
皆大欢喜。”
然把双手合十，用这句话做了故事的结尾。
“哇啊！”
旁边的三个人同时发出一声欢呼，拍起了掌。
“队长还真有当作者的潜质诶。”
天使把头转向蝴蝶感慨道，我去，他怎么知道我是弟控？
“啊！是啊！吓我一跳呢！好像就是真的一样诶。”
蝴蝶也把头转向天使，合着这是叛徒里出了个我啊？
“不过啊！死女人你竟然敢那么对我！”
蝴蝶突然龇牙咧嘴，说实话没人能想到一个美女可以把自己变得这么丑。
“切！你个叛徒好意思说我？”
天使此时也像个恶魔似的和蝴蝶一起扯起了对方的脸。
至于寒瞮，他正僵硬地笑着，这个队长……
然也转头看了眼寒瞮，眯着眼微笑了一下。
“好啦，事情就是这样，寒瞮，你先出来一下。”
“啊……果然啊。好的前辈~”
寒瞮苦笑了下后，就像往常一样傻笑了起来，起身跟上。